春暖花開日,大地複蘇時。
按理來說,沒有人會對這麼美好的日子有怨恨的,除了……
“徒弟啊——”某人故意拖長了腔,聽得人渾身雞皮疙瘩。
包炯的臉抽了抽,又抽了抽,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拳往身後砸了下去——然後被人輕鬆避了開來。
“徒弟你實在是太過分了~”輕鬆避過包炯的拳頭的人一臉委屈——好吧,或許這個說法不太對,因為他的臉被一塊黑布完全擋住,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沒錯,這個人,就是包炯那位“師父”,七星山穀的黑衣人。
天知道是為什麼,他居然從那個山穀出來了。
“七種果子我都吃了一遍,覺得沒意思就出來了唄。”黑衣人悠哉遊哉道,“然後呢我就想,孑然一身的在下應該去哪裏才對?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在不遠處的開封府,還有我的一個徒弟在……徒兒啊,為師就全指望著你了!”
如果僅僅是如此,包炯也不會那麼頭疼,真正讓他頭疼的是……
“你是那個淫賊?”第一次見到黑衣人的時候,展昭如此說。
“淫……賊?”包炯頓時做好了立刻把此人拿下的準備。
“喂喂,我可是無辜的。”黑衣人不滿道,“而且還是你們開封府給我洗的冤呢。”
“的確是這樣,”展昭點頭道,“之前曾有人報案,說是有身穿黑衣的男子夜間出沒,辱□□女,原本是以為是此人所做,但他一直不知所蹤,所以也沒能逮捕歸案……”
“然後呢?”包炯掃了眼那邊的黑衣人。
“記得之前你抓的那個夜行賊麼?”
“你說那個害我蹲了三天的?”
“沒錯,抓了他之後那個人言辭含混,大人覺得可能有問題,就想法子詐出了他以前幹過的事情,”展昭微笑道,“才知道原來你師父是無辜的。”
“原來是徒兒你幫我洗刷的冤情?為師果然很有眼光!”黑衣人頓時高興道。
“有你這麼個被人當成淫賊的師父……”包炯暗暗磨牙,“話說回來,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黑衣人嘿嘿兩聲,不答。
包炯轉過去看展昭。
“這個……”展昭苦笑了下,然後才開口道:“你可知道夜鷹門?”
“那是什麼東西?”包炯不明所以。
“江湖上最神秘的門派之一,一般隻有師徒二人,門人皆身穿黑衣,以黑布蒙麵,無論日夜都是這副打扮,”展昭答道,“行事詭秘,常人無法捉摸,據我所知至少有幾十起竊案與他們有關……但都沒留下過線索。”
“……”包炯看著那邊黑衣人,表情更加古怪。
“反正規矩也是人定的,現在我是掌門,徒弟你就不用這麼麻煩的打扮了,”黑衣人如此說道,“別擔心別擔心~”
“……展大人。”
“嗯?”
“你直接告訴我應該把這人送哪兒去就行了,大牢還是刑場?”包炯活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