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毀了我的手臂?”
邪炊不敢相信,他乃是堂堂無欲門的少主,地位崇高,竟然有人敢將他的手臂斬斷。
“該死,卻不是他佛宗力量克製,燈台三境何足掛齒,等明日便請父親派出幾大高手同時將他拿下,我要他欲死不能!”邪炊的心中憤恨。
他一腳蹬在虛空,轉身飛快離去,在旁人看來他是在逃跑了。
“竟然將無欲門少主殺的逃跑,定然是燈台四境無疑了,可惜惹上了一處門派,隻怕是要天才隕落了。”
很多人都在暗地歎氣,為林劣惋惜。
林劣知道自己的速度遠遠趕不上邪炊,於是慢慢飄落,站在了地麵上,悵然道:“可惜,沒能將他斬殺於此。”
這時陳遠走了過來,抱拳道:“朋友好手段。”
“燈台三境將四境驚跑,確實可以自豪了。”
玖淩點頭道。
林劣也不謙遜,僅是搖頭看著邪炊的背影,總覺得事情並未結束。
如他所料。
突兀地,天上傳下一道冷哼,其中蘊含靈力宏大,馳騁在空中,久久不散。
“在我天池派還敢心生邪念,出手拿人,如今卻要安然離去,真當是前任弟子便能無所禁忌了嗎!”
此刻,山間的風都變得緩慢,天空的雲也接近安定,這是道的力量,接觸了道之境界便能通有的能力,似龐大的領域般,籠罩黎台。
定道高人。
林劣凝視,細細感受著這樣奇異的天地之力,高深道法。
“你要鎮壓我,你不能!我父親是無欲門的主人,我是無欲的少主!你天池不過和我無欲門同為門派,不能抓我!”邪炊也開始恐懼了,他對天咆哮,但卻沒有了什麼自信。
“聒噪。”
那名定道高人哼了一聲,隻見天空雲端,緩緩出現了一隻枯瘦的手臂,對著邪炊逃離的方向輕輕一拍。
風聲巨動,如雷怒震。
接近凝實的靈力手臂突破了長空,瞬間伸張到了邪炊的後背,將他抓在了掌中,靈力把他包裹,混亂的旋轉,竟然要把他撕裂一般。
“不,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我可讓父親給你無盡好處,讓你成為我無欲門的長老,太上長老!”邪炊連求饒,麵色痛苦不堪。
“無欲門區區小派,還不足老夫心動。”
老者毫不留情,手掌再握。
靈火出現了,是熟悉的青色,可卻失去了外放的威勢,完全內斂。
哢哢。
隻見那邪炊渾身顫抖,兩目無神,竟然從丹田處開始凝結冰晶,要把他完全化作冰雕。
“這是什麼靈力!”
“火焰竟然將人凍成了冰塊?”
“天池派的長老真是霸道,竟然毫不顧忌他身後的背景。”
“邪炊此人恐怕是性命不保了。”
旁觀者大為感慨,有驚歎,有搖頭歎息。
“火焰將人凍結,此為靈火變換,神奇無比,也是陰陽的轉換。人體陰陽共有,互相調節才是真理,進入定道便是調和了陰陽,使靈火可陰可陽,果然神秘。”林劣緊了緊拳頭,更為向往。
靈力巨掌中,邪炊完全變作了冰塊,麵目慘白。清脆的聲響因手掌收縮而出現,冰晶碎片四射,從此天地間便少了一個邪炊,多出了無數細微的粒子,但是這些粒子也被那雲端的長老以無情手段滅殺了。
手臂收回去了,氣氛轉變了平靜,那位長老似從未出現,也不知有沒有離開,隻是黎台中再無人多說一句,因為有如此高人在暗處,壓力甚大。
林劣沒有坐下,而是身體化作流光飛走,是向洞府而去,顯然不想聽傳法了,因為實力,定有不少人為他引起爭端,想將其拉入家族。
“小姐。”
“小姐。”
玖淩陳遠一起來到了相紅綾的身前,躬身行禮,敬重得很。
相紅綾望著林劣遠去,輕輕點頭:“你們做的都很不錯,是父親吩咐來的?”
“是吩咐來的。”陳遠笑道。玖淩並未開口,隻是低垂的目光中光彩閃動,不知在思考什麼。
“恩,別太接近我了,我也想自由一點。”相紅綾毫無顧忌,直白開口。
“是。”陳遠,玖淩做出回應,並無猶豫。
天池斷崖,五百六十洞。
林劣已進入了自己的洞府,盤膝嚐試著將心火調節,陰陽並進。
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張開雙目,輕聲自語:“果然不行,並非是境界阻擋,而是五行功法使然。修行五行功法,無法引出丹田靈火,是用心火,更能增加壽命、攻擊,可惜陰陽是不行了,因為五行相生相克,是一個整體,隻有出現了水係功法才能行得通,五行功法尚還殘缺啊。”
林劣開始擔憂,這功法是否還在腦海深處封印著,若不在,那又會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