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揮了揮手自己的拳頭,牙咬切齒道:“隻可惜前幾日我太過擔憂少爺,沒機會出府,不然我非得親自去將劉福威胖揍一頓不可,以泄心頭之恨。”
“那怎麼行?你一姑娘家的,怎麼打得過他。”丁穀想也沒想,皺著眉頭就駁了她的話。
似乎他又怕蘇棗的性子一句話說不通,又道:“你可萬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下次若是被人欺負了,你盡管向允然或者我說,我們替你出頭,莫要一個人去尋仇。”
蘇棗瞧他一副老媽子苦口婆心的模樣,齜牙一笑,“你可別小瞧我,我這拳頭也是很厲害的。”說著這話,她不忘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在丁穀的麵前擺弄。
“不過你放心,我這人還不會笨到單槍匹馬地去冒險。”這臨死的都得拉個墊背,她若是要去尋仇,怎麼著也要雇個武功厲害的,或者殺手什麼的和她一起去。
桃花眼一瞥,丁穀嫌棄地睨了一眼蘇棗纖細白皙的手腕,“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你丁大爺我一隻手都能給你捏碎了,還厲害。”
聞言,蘇棗怔了一下,長濃如墨的羽睫如蝶翼一般輕顫,垂下了眼眸,一邊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拳頭,聲音細如蚊蠅,“也是,如果我厲害的話,就不會招人暗算,少爺也就不會有事。”
到底還是她的武學之術不夠精湛,愧對單老頭的教導,愧對她家族的名望。
丁穀一見蘇棗低著腦袋,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允然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
轉念一想,又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還未回答我呢!你為何方才沒在允然身邊伺候著?等等——你是自打哪日就沒見過允然嗎?”桃花眼圓瞪,丁穀眼裏充滿了驚訝,蘇棗作為允然的貼身丫鬟,竟不知道葉允然現在的狀況?
蘇棗無力地點了點頭,輕聲回道:“丁少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夫人已經將我貶為燒水丫鬟,我自然不能在少爺身邊繼續伺候。至於見麵……”她私底下倒是經常去看過他,隻是沒光明正大去看望而已。
丁穀眉頭一鎖,有些不解,“為何?就因為那件事情?”
見她無聲地點頭,丁穀眉頭一挑,揮袖轉身,“我去給你求情!”
沒想丁穀這麼衝動,蘇棗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拉住了他,“丁少爺不要衝動,這畢竟是葉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葉夫人因為葉允然昏迷的事情,現在還在氣頭上,若是他現在去為她求情,不是給她添堵嗎?加上他堂堂丁家少爺要為她,一個與他無親無故,還是別人府中的小丫鬟求情,還不知道到時候葉夫人怎麼想她。
“發生那樣的事情又不是你所想的,憑什麼你要受牽連?據我說知,他們可是已經打過你板子了,這還要遣你去幹粗活,我覺得說不過去。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你先放開我。”說著,丁穀要挪開衣袖上的手。
奈何蘇棗怕自己一鬆開,這丁穀便不受自己控製了,硬是死死攥著不放,“丁穀你先冷靜一下,聽我一句,這個事情你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