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古怪老者(1 / 2)

“嗚...”

薄沫兒心中早已絕望,在這深山老林裏,恐怕是沒有人會來,望著周圍皆是綠茵茵,鳥兒歡快鳴叫著,時不時從綠葉上透過一絲絲炙熱的陽光,她心慌了,渾身感受不到一絲溫暖,隻有無盡寒流正侵蝕著她的心肺,傷心莫過於死,摸出沾有斑斑血跡地手絹抹開王言口鼻中不斷潺潺流出的血,卻是越抹越多,最終整隻手掌都是血跡,她不緊搖搖頭,抱緊王言有些冰冷的屍首,眼神空洞望著前方,心很痛很痛,令她喉嚨都發不出聲音呼救。

咦...一聲淡淡輕咦聲如同石投大海般不曾流下一絲波動,但終究流下一絲絲痕跡,觸動著薄沫兒那深藏在悲痛之中的心弦。

有人?有人!

微微抬起腦袋,四周環視一番,卻是沒發現任何人影,原本那抹濃烈欣喜之色也暗淡無光,不由暗暗自嘲道:怕是我幻聽了...“不,小姑娘,你沒幻聽,我在你背後...”

一聲十分滄桑的聲音緩緩傳入薄沫兒耳中,看似滄桑無力,實則卻是如同悶雷般令她心神一顫,不由轉向後背,卻是真真發現有人,這人正淡笑地望著她,心中欣喜交加,跪在地上有些抽噎道:“請老先生救救他...”

“你要老夫救他?”說這話無非是一位老者,看臉上皺褶隱約可以猜出他的年紀,應該在步入花甲之年,老者雖老,卻是無比精神,說話也十分濃厚,若是沒有看到他滿頭銀絲,白絲絲長須流在胸前以及臉上那淡淡地皺褶,恐怕會令人覺得這是位中年男。

“對,請你救救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薄沫兒見老者有些遲疑,心中便是急了,老者到來如同揪住最後一根稻草死死不肯放手,老者微微一笑,眯著雙眼,背上青囊,撫著花白長須,盯著薄沫兒緩緩道:“看你的樣子,怕是芳齡未滿弱冠之年,周歲便十八,可否如此?”說完,有些耐人尋味地笑了笑,令薄沫兒心中一顫,卻也著急王言的生死,語氣十分焦急已帶著微微泣聲:“沒錯,我周歲十八,請老先生救救他。”

老者一聽,眼眸劃過一絲欣喜,連連點頭道:“好,好,我這便救他...”話落,指尖一挑,夾住銀針,屈指一彈,一絲流光射入王言身上,王言卻是手指一動,微微咳出聲,鼻口血水也緩緩止住,不由令薄沫兒欣喜若狂,連忙答謝老先生,老者卻是大手一揮,淡淡道:“死不了,隻是虛脫出血還有些內傷罷了...”

薄沫兒心中暗送一口氣,還好隻是如此,不過心中卻是十分訝然,他從小見過地大夫不少,卻從未見過一名大夫連把脈也不用,就能診斷出病情,這...這還是大夫嗎?如此高明地醫術,當朝無人能及,他的條件怕是極難吧...“記住你的諾言,老夫會好好治療他的,你扶著他跟老夫走,老夫帶去療傷。”

薄沫兒微微點頭,扶起王言,心中早早堅定下來,隻要他能活下來,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毫無怨言。

......繞過條條山路,來到一片綿綿青山,在青山之下,薄沫兒暗抹一把汗水,望著王言那蒼白的臉頰,心中呐喊著:快了,你會有得救,放心吧...老者雙眼微微一眯,撫著長須走在前方,薄沫兒默默地跟在後頭,緩緩走著,就當他們穿過樹林時,這四周像是換個地方,令薄沫兒有些咂舌,青草幽幽,湖水粼粼,陽光透過閃間投入眼前竹屋,散發出絲絲暖意,四周青山環繞此處,高山那稀薄地空氣則凝聚在此處,微微吸入一口,則精神大振,與外邊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扶著王言邁入竹屋時,一絲絲幽香撲入鼻中,眼前那壇香爐上散發出誘人芳香,瞬時令薄沫兒心中寧靜無比,散去所有擔憂,微微一笑,忍不住讚歎道:“這...西域紫熏衣,怕是有些年份了吧...”

嗯?老者驚疑一聲,微微頷首,不禁轉身瞧著薄沫兒道:“你懂這些?”

薄沫兒微微一笑,語道:“略懂吧...”老者稍微打量一番,卻是暗自點點頭,剛剛沒注意看,眼前這位女子怕是非富即貴。

“將他放在床上吧...”話落,薄沫兒微微頷首,扶著王言,放置在床上,站在床邊緊緊望著他,老者微微一笑,抽回銀針,令王言不由悶哼一聲,也令薄沫兒心中一緊,隨後老者揮出數道銀光,數支銀針封住王言奇經八脈,左手凝成劍指,指尖上發出碧綠異芒,點入王言胸口膻中穴,嘶嘶一聲,碧綠異芒湧向膻中穴,令王言不由身子一顫,眼睛睜開,立身撲的一聲,口中噴出血霧,隨後眼皮一沉,躺在床上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