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
此言一出,王言和薄沫兒皆皆震驚了,雙雙看著老摳皆是難以置信,這副模樣竟是不惑?不可能,這不可能...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眼前這位白發蒼蒼的老摳竟然隻有不惑?說出去,恐怕是誰都不會相信...
“不,夫人,你不要這樣子,我從來都沒嫌過你老,這一切都是我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不是當年我帶你去南疆采藥,你怎麼會受如此之苦?!我真恨啊!我恨我自己,你知道嗎?明明身為醫者,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老者哈哈仰天狂笑,搖著腦袋,一臉悲痛,眼角下一抹淡淡微光脫穎而出,老摳卻是驚恐一叫,雙手捂住腦袋,搖頭晃腦慌亂道:“不,不,你不要說了,我不聽,我不聽...”
不過老者卻瘋狂抓住老摳的手腕,大聲喊道:“十年前,我就不該帶你去南疆之地...若不帶你去,你怎會遭受這一掌,十年了...十年彈指間過去了...這十年間不管我用盡多少奇藥多少異寶,多絲毫不能減退你體內毒素半分,挺多隻能延緩毒素蔓延...可笑的是,我行醫多年,救過無數人的生命,如今,卻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挽救不了?!愧我還是名神醫,嗬嗬...狗屁!”
“不!!你不要再說了!滾...滾啊!”老摳痛聲大叫著,身子巨震,朝著老者怒吼著,老者卻是絲毫不理老摳,依然繼續說道:“自從你中毒之後,漸漸消瘦下去,我見你每日每夜都在咳嗽,我卻沒有辦法,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痛嗎?!我不敢在你麵前哭出聲,我怕你會為我傷心難過...我雖找尋許多藥物將你體內毒素延緩,不過你身子太虛弱了,竟然日漸衰老...一天天黑發化為銀絲,一天天臉上皺紋付出,一天天說不出一兩句話來,當時我怕...我怕你照鏡子之後會承受不了老化的模樣,於是我便砸了你眼前所有的鏡子...決心研究找出解決方法,十年來無時不刻都在藥房內搗藥,偶爾一兩天出去找尋世間奇藥...卻也想到我也忽略了你,這些年我苦苦沉浸在藥物當中,很少與你溫存,才會讓你如此誤會...對我滿心的怨念。”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相信於你嗎?你所說之言都是借口...若是你不嫌棄我的容貌,為何這兩年總是不斷帶入一名又一名的貌美女子...你還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老摳抹開淚花,死死盯著他,怎麼也不相信他所說之言,她心中滿滿怨念不是這三言兩語便能化解開,失去那嬌美容貌就已讓她傷心欲絕,更是日漸衰老更令她心中絕望,她當時什麼都不求,但求自己的丈夫都夠多多陪在自己身邊,她也明白丈夫為自己體內毒素焦急不已,但願他幾天來瞧自己一看便可,卻沒想到,每年兩人交談之日不過屈指可數,她不敢置信地搖頭,她不願意這個結果,終究感覺到丈夫似乎對她已經無以前的感覺,心如死灰,那股怨念深深隱藏在心中沒有說出,隻不過每次丈夫難得看自己之時,卻是一言不發,逐漸的,過了八年時間,她更是衰老不堪,感覺著生命力的流逝令她心生不甘,卻是偶爾見到丈夫每次回來都會帶幾名女子進來山林,令她心生懷疑,偷偷觀察幾次,卻是震得心神交顫,她此時已經可以判斷丈夫已經變心了...
薄沫兒和王言默然站在那兒,一言不發,甚至於王言剛剛心中那股怒火也逐漸消退,老摳那十年的煎熬令他心生歎息,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無法解開,深深的怨念籠罩著老摳,無法消散。
“我沒有!我沒有找借口!我帶那些女子進來山林,並不是要與他們魚水之歡,我還不至於做這等苟且之事,隻不過...”說到此,老者突然便卡住了,臉色有些掙紮,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般,卻令老摳心下以為他是編不出什麼話來了,嘲諷一笑,嘿嘿道:“隻不過...隻不過什麼?”
老者深深地吸入一口氣,緩緩吐出,臉上那抹猶豫已消散開,語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實話告訴你。”微微一頓,眸子浮現一絲追憶之色,緩緩道:“這幾年我不斷找尋著解藥,卻是苦苦幾年一無所獲,夫人你中的乃是南疆第一奇毒—炙焰無極,一種至陽至烈之毒,毒性十分猛烈,中招者渾身如同被太陽灼熱,難受無比,兩刻之間便會灰飛煙滅,堪稱無解,不過這種毒素也有弱點,那就是怕至陰之物,正所謂萬物相生相克,說的正是如此,但是我曾用冰蟾下藥,卻也被此毒深深鎮壓著,絲毫半點效果,令我很是失望,不過兩年前我翻閱過一本奇書,上麵有一條配方,其中材料令我十分震驚也十分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