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夜幕寧靜,蟲鳴鳥眠,太行山上一片寂靜,可是王言卻深知此處多野獸多毒物,夜晚便是他們出行之時,若是不做好防備措施,恐怕一群群野獸便會朝他們襲來,他倒是不怕這些畜生,但是也要顧慮薄沫兒的感受。
太行山上四處環山,山峰聳立,仰頭見得著明月,卻透不過月光,令這漆黑的夜晚有些深邃,找尋一處岩洞,王言觀察下四周,怕是野獸居住之處,點上火種,放上木堆,溫暖的火光照亮洞壁,無數潛藏在洞穴內的蝙蝠煽著翅膀,如同受到驚嚇般朝洞口離去,王言微微頷首,這處應該是天然岩洞,但也可以暫且住上一晚,而此時薄沫兒微微蹲下身子,腦袋埋在雙膝之間,俏臉緋紅,有些難以啟齒道:“我我,我餓了,能不能找點東西吃...”
王言微微頷首,心中有些羞愧,他乃是武者,武者經常閉關練功,兩三周不吃飯,甚至於好幾個月都不會有事,可是薄沫兒是普通人,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是兩頓,估計她快餓癟了吧...有些歉然道:“沫兒,對不起,打幾頭獵物過來,你稍等片刻。”話落,提起龍泉劍,邁入深邃的樹林中,薄沫兒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他早已離去,不禁默然。
黑夜對於王言來說不過爾爾,六識十分靈敏,每邁出一步,便是劍光一挑,一頭白絨絨的兔子便被他刺穿,掛在劍身上,王言微微一笑,將兔子提在手中,繼續尋找著獵物,當然這一路上也有不少毒物,毒蛇蜘蛛蜈蚣,但都被通通清楚。片刻後,王言回來岩洞,手中提著四隻兔子,朝她舉了舉,嘿嘿笑道:“沫兒,開飯咯,等等便讓你飽餐一頓。”
“討厭!”薄沫兒聞言,不禁臉紅耳赤,雖然一向大大咧咧,不過心中卻是小女兒家,同樣會嬌羞,美眸含嗔,白了他一眼,輕啐道,王言不禁一愣,這嬌羞的模樣,美豔動人,嬌豔欲滴,令他咽下一口唾沫,眼直地望著他,兩個人的相處,讓他明白了女子的嬌羞和可愛,心中總是蕩起一絲漣漪,有些話想對她說,但總是說不出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薄沫兒見王言如此看他,心中不由有些竊喜,故作一番清冷,不耐煩道:“你是要站在那裏什麼時候,本小姐都快餓死了!”
此話一出,王言才回過神來,不禁訕笑這撓撓頭,大步流星般走到薄沫兒身旁,將四隻兔子放下,搭起木架,將兔子放在木架上炙烤著,時不時轉動著,不多時,一股令人嘴饞的芳香撲入鼻中,令兩人不禁食指大動。
扶著木架,撒著花粉,捏起樹葉微微刷上一遍,頓時間兔子變得金燦燦的,那細嫩的肌膚更是滲透出油黃,香氣散發出來,布滿整個岩洞,王言舉起兔子一瞧,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已經熟了。”話落,將兔子遞給薄沫兒,薄沫兒迫不及待地接過,望著金燦燦的肌膚,近在天邊的香氣,令她不禁小嘴生津,微微咽下一口唾沫,便小小咬上一口,細膩無比的兔子肉,更是令她眼前一亮,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
王言望見此幕,早已習以為常,第一次見麵之時,她便是如此吃法,想必她是餓極了。想到這,不多說,也是咬上一口兔肉,撕咬著兔肉,不禁砸吧嘴巴,這兔子不錯,比我之前吃的魚味道都要好上不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兔肉入肚,骨頭落地,骨頭堆成一地,薄沫兒也有些心滿意足地摸著肚皮,嫣然一笑,擦幹嘴角那抹油脂,嬌笑道:“想不到你烤肉挺在行的嘛!”
“還好吧,從小在漁村長大,身邊最不缺就是那些野味,沒事打打獵的,嚐些野味習以為常...”提到這,王言不禁有些懷念從小居住的漁村,村民們捕魚為生,他和舅舅也經常捕魚,也記得第一次捕魚的情景...也不知道舅舅過得怎麼樣?一定很寂寞吧,畢竟舅舅膝下並無子嗣。想到這,心中不免有些黯淡,而薄沫兒知曉他懷念他的故鄉,並沒有去打擾,隻有十分渴望,也想看看王言的故鄉是怎麼樣的?
“對了,王言,那個你還沒遇見我之前,你...你是做什麼打算的?”提起這個問題,薄沫兒不禁有些嬌羞,不過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眨了眨美眸問道,王言微微一笑,正當欲說,卻是嘎然而止,原本自己是要找到劍宗,將東西交給天涅子,然後在回到漁村,相伴在舅舅左右,卻沒想到遇見了薄沫兒,承諾做她的護衛,保護著她,雖然說原本十分不樂意,卻沒想到經曆一些事情,薄沫兒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若是以後完成舅舅交代的事,我會回到漁村與舅舅相依為伴嗎?想到這,心中卻是泛起一股不舍,令他心中不驚,不禁暗罵自己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