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對著小子盤問一番,畢竟王郎可是王天鷹的兒子,要是被他知道這件事,就算是石老被問起也會很麻煩吧……”
一名馬臉導師露出了忌憚之色說道,就算是其他人雖沒有開口,臉上卻也滿是息事寧人之意,可見這王朗也並不是沒有囂張的本錢,就算是自己惹是生非,都還是會有一群人出來袒護他。
所以這一次方俊出手也不算是冤枉,因為他最討厭的,或許就是一種靠著自己有個牛逼的武者老爹就出來胡作非為的人了,也算是歪打正著。
“啊!我的碧月戰盾!這可是中品白虎器啊!你這個瘋子,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如何嗎!還是說你和宋大河那個廢物一樣已經做好了被收拾的準備了!你就等著吧,今後你在宗門永遠都不會得到進步和提升了,我父親可是禦氣境武者!他一定會整死你的!”
王朗的麵孔扭曲的不成人形,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發泄他的痛苦和仇恨,而即便是說著這樣的話,在方俊走向他的那一刻,他卻還是下意識的顫抖著身軀,拚命的拿起地麵上殘留的盾牌碎片,一個勁的將自己的腦袋給護住。
“你不能殺我!要是你這麼做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王朗似乎就隻會說這麼一句話,不斷的重複著,看著周圍人漸漸露出的嘲笑神情,心中的屈辱感和仇恨也升騰到了極致。
哼,但方俊卻隻是冷哼了一聲,直接來到了巨大石板下,抬手一麵將那任務的烙印吸附到手中的令牌中,光芒沉澱的同時,看都不看王朗一眼說道。
“前輩這一次多有打擾了,如果造成損失的話弟子之後一定會來賠償,但弟子現在沒有任何貢獻點,或許隻能完成這任務後再償還了。”
方俊將那金黃色的烙印氣息吸收後,令牌也隨意的放在了腰間,而這時候自然不會有不開眼的人想要來打劫他的令牌了,要知道現在他這裏可是一點貢獻點都沒有,而且還帶著一個極難完成的任務,基本上這令牌在偶然眼中就一瓶活生生的毒藥了。
“噢,小子你果然有膽氣,居然不計後果這麼做,真的隻是為了幫助宋大河麼,還是為了你的私心才借題發揮?”
這時候石老似乎想到了什麼,這舉動和讓身旁的那些武者導師都變得安心下來,在他們看來這一次不管勝負如何,如果是王朗鬧的不開心的話,他們可都是要倒黴的。
在宗門內的現狀就是如此,就算是身為導師,如果修為太弱的話,也隻是能夠勉強輔助教導那些外門弟子,還有偶爾指點一下記名弟子罷了,若是修為不足禦氣境,還是得看那些強者的臉色行事。
“沒錯!你聽到石老是怎麼說的麼,你小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我父親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趕緊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全部交給我或許還能考慮放你一馬!”
這時候王朗也是放聲大笑,明白石老也許是因為自己父親的地位和權勢而懼怕,這才顛倒是非,開始質問方俊做錯了什麼,心中自然一百個痛快了。
“不錯,前輩我並沒有其他的想法,而且前輩應該也看的出來,以晚輩修行的功法和根基,若是和這王朗是同一時間進入宗門的話,隻怕他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所以晚輩隻是單純的想要懲戒這些不正之風罷了,當然也包括那楚人狂私下收納的保護費!”
這時候方俊倒更像是和人群之中分布的眼線說話,言語之中滿是威脅之意,而且說完之後都是麵不改色,就這麼對著石老拜謝了一聲,直接走到了還想要叫囂的王朗麵前,一腳踩住了他的手腕。
哢哢!眾人都清楚的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方俊並不是惡人,但也不是軟蛋,若是被人如此欺負威脅還不反抗的話,日後在宗門肯定也是寸步難行了。
這天下就是一個弱肉強食,殘酷陰險的武道乾坤,弱者被人欺辱,強者被人奉承,而很多時候決定結果的或許隻是一種態度,一種勇往直前,無懼的霸者姿態!
“拿出來吧,現在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給我,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的另外一條手臂,如果你不想要成為一個廢人的話。”
方俊的態度十分堅定,甚至沒有一絲妥協的餘地,而看到這裏那些導師也是驚駭練練,都對著那石老低聲說道。
“石老你怎麼不去攔著那小子!要是事情鬧大了,我們……”
“事情鬧大了才好!你們跟著我石破天這麼久了,居然還看不透這些塵世間的爾虞我詐皆是浮雲!武者所需要銘記的,便隻有堅持二字!若是你們還要奉承那些權貴欺淩弱者,也就別怪我石破天翻臉不認人了!就當是沒有收過你們這些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