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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夫人在心中感慨,這孩子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真的是給自己寵壞了,以前總是想著讓她過得輕鬆點,一些個內宅的手段等年紀到了再教,結果才讓她成了現在這樣,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以後嫁了人是要吃大虧的,看來隻能趁著這幾年還在身邊,好好的教導一番了。
駱夫人暗暗做了決定,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給顧溪魚,免得她在兩個姨娘麵前再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才開口道:“駱姨娘,快請坐。有什麼事就直說無妨,這姑姑和侄女之間哪有這麼多客套?”如果不曾看到駱母臉上濃濃的諷刺,隻怕還真以為這是對關係親密的姑侄呢。
“嘖嘖···前幾****倒是聽了一樁奇事,說出來讓夫人笑笑。”文姨娘一句話讓屋內的幾人都看了過來,尤其是駱晚照,那釘紮一般的目光毫不掩飾厭惡之情。文姨娘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既然認定了駱夫人,那便是一條道走到黑的,這內宅之中與那朝廷鬥爭一樣,最忌諱搖擺不定。
“什麼事啊?別賣關子了…”駱夫人大約知道她要說什麼,不過讓駱晚照不痛快的事情,自己都樂的看戲。
“前幾日,我娘家的弟媳來看望我們娘倆,她原本有了倆月的身孕,不宜亂跑,可實在是架不住吵。隔壁錢府後院裏頭吵得不行,連老太君都給氣病了。”
“錢府?可是吏部錢大人府上?”駱夫人問道。
“正是!”
得了文姨娘肯定答複,駱夫人更是疑惑了,又問:“錢老太君可是榮遠侯的嫡女,最是說一不二的,怎麼會給氣病了?”
“你可不知道,那錢夫人身體抱恙,喊著自己侄女來幫襯一把,結果可到好,幫襯到自個姑父床上去了。錢夫人是豁出臉麵,跟錢大人鬧著,不讓納進來。那侄女倒是個心大的,成天的跪在錢府門口,嘖嘖嘖···你說這錢老太君能不氣病啊。”文姨娘說著,飽含深意的望了一眼駱晚照,心裏笑著,憑你多大的本事,你既然有本事爬了自個姑父的床,就得有臉一輩子受人指指點點。
駱夫人知道文姨娘是想羞辱駱晚照,可看著自家女兒羞紅著臉一個勁衝著自個使眼色,也覺得她那話忒粗鄙了些,但轉念一想,顧溪魚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這些個內宅的陰私事情必須她知道些。
駱夫人便裝作沒有看到顧溪魚的眼神,朝著文姨娘又開口問道:“這後來呢?這侄女可能進了錢府。”
文姨娘也看到駱夫人和顧溪魚一番動作,也覺得剛才隻顧著羞辱駱晚照,忘了顧溪魚還是未出嫁的姑娘呢。正想著趕緊岔開話題,被駱夫人這麼一問,到愣住了,換了一下才答道:“這…這自然是不曾進得去,聽說是錢老太君的意思,讓送到庵裏做姑子。唉,家裏到底是有個明事理的長輩才好,絕了那些個下作胚子的念頭。”
“嗬…”駱晚照笑了,“文姨娘到底是口才不凡,講了這麼多話都不用喝口水,連我這聽的人都替你渴得慌。”說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自從嫁進顧府,這種戲碼三天兩頭就要上演一番,連說辭都是千篇一律,今日總算是有些新意了。說唄,就是說破了天能如何,能改變老爺寵她,她生了顧府唯一的兒子的事實麼?等到徹底接管了中饋,倒要看看這後院的女人哪個還敢再這麼說。
駱淑桐啊,駱淑桐,扒掉那嫡女的身份,你算什麼東西?國公府、顧府和你的掌上明珠,我要把你在乎的東西一件一件毀了去,我要看著你痛不欲生,看著你那張清高的臉一點一點破碎。駱晚照輕撫著杯身,那滾熱的茶水帶來的灼痛感也沒法平複內心的激動,她抬頭看向駱母,眼神那樣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