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在通道牆壁中看到的那些隻是局部示意圖,而這張布局圖全麵詳細的標注出了整個軍事工事的分布情況,以及各部位的用途。從油紙的陳舊程度來看,這應該是當年已經繪製好的圖紙,隻不過在分布圖中,除了原本測畫、標繪的圖形,還被用藍色圓珠筆增添了一些新的圖形、標示和注解,而這些藍色圓珠筆的標注均采用漢字書寫,不同於圖紙原本的日文標注。
看來這是被某人添加的內容。我根據圖示找到了當前所在的位置,發現原本布局圖中是沒有這個空間存在的,隻不過被圓珠筆用虛線勾畫出了一個不規則圖形,圓珠筆所勾畫的線條同布局圖中原本存在的那些表示未知空間的圖形,所采用的是同樣的畫法。
除此之外,這個空間旁邊山壁的位置還畫出了一條隧道的圖形,旁邊還標注了開啟的辦法。如果不是剛剛見到鈴兒開啟的墓道,隻觀圖不看注解是很難想象到山壁中還隱蔽著一條通道的。
不經意中我在圖紙右下角空白處發現了幾個圓珠筆書寫畫著問號的漢字,“滕川?細菌?基因?”。難道對方也懷疑當年這個滕川部隊在從事細菌或者基因工程方麵的研究。
村子裏還有三個失蹤人員,再加上瑤茜……我不敢想象下去,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如果通訊器沒有丟失就好了。雖然昏迷前我已經激活了通訊器,但並不能確定胡團長是否接收到了信號,更何況他們是否能進入這裏,也是個未知數……看來我還是要把這裏的情況傳遞出去才好……
“鈴兒,這裏是否有通往外麵的出口?”我邊問邊在布局圖中飛快的瀏覽著。
“……出口處……我認為此時我們不可能從那裏出去了……”花鈴兒看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明白鈴兒的意思,黑衣人已經發現了我的失蹤,肯定早已加強了各個通道口的警戒,尤其是對出口地方的把守,但我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希望繼續問道:“那……鈴兒,你是怎麼進入這裏的?”
“那天我跟蹤著滕川美代子幾近深夜的時候她們到達了這裏,當時她們同行的人較多,再加上這裏原有的人員,我便趁她們注意力分散的時候,化裝成黑衣人偷偷溜了進來。然而此時不同於當日,我們不可能避過這些黑衣人……”鈴兒想了想回答道。
聽了花鈴兒所言,我不由得再次皺緊了眉頭。看來滕川美代子也在這裏了,當日她們深夜才到達這裏,應該是怕驚動了當地人。
“鈴兒,那這張圖紙你又是怎麼得到的?這上麵會不會有別的出口?”從原路出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我把希望再次寄托在了這張布局圖上。
“這是那位乞丐給我的……”
“什麼?這不是你在這裏得到的?”我詫異的未待花鈴兒把話講完,便打斷了對方。
“……這個乞丐到底是什麼人啊?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張圖呢……”我喃喃著大腦再次出現了那名奇怪乞丐的影子。
“……是啊……”鈴兒也跟著喃喃的感歎著,然後接著說道:“大磊哥哥……這個乞丐好像很清楚我們的一切,我總覺得……”
“怎麼了,鈴兒?”花鈴兒話沒講完便停了下來,好像不確定些什麼。
“大磊哥哥,我感覺他跟我們聖山有著什麼關聯……”花鈴兒思索了片刻接著再次說道。
“什麼?”我略微有些詫異,畢竟我對聖山所知甚少,也隻是知道數千年來他們身負著某種神秘的使命,而這個使命又與天命神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因為我們看到的並不是他的本來麵目,他和我一樣易了容!”鈴兒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由於已經見過了鈴兒的喬裝打扮,此刻我對易容已經有了一定認知和接受力,所以並未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依然對易容充滿了好奇,同時也對乞丐的身份充滿著疑惑。
可是這並不是當前所能了解清楚的,而如何離開,如何把情況及時轉送出去才是當務之急。我不停的在布局圖中瀏覽著,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離開的出口,甚至是我自何處進入的洞口圖中也並沒有標注。如果不是鈴兒在圖紙上給我指出了大致的出口方位,僅僅依靠這張布局圖,就算沒有黑衣人看守,我也是很難找到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