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來後,便一邊融入世俗之中,一邊順著哥哥兄長的傳說、足跡遊走在野州、三山、巒州,並親自去看了、感悟了兄長最後一次出劍的劍痕,感受著劍痕中那種平靜、熾熱,讓兩人敬佩和自豪。
並且,他兩人在這外出一年內也仗劍除惡,從小小惡匪到亡命天涯之惡徒,盡皆命喪二人之手,讓二人小有名氣,而名氣最大之事,卻是二人出來九個月後,仙宗出世之機,古國境內。
數處大山大澤,無人之處,皆突然爆發出無上光芒。光芒之眾多,萬紫千紅,一處處光芒彙聚,終於覆蓋整個古國,在古國萬丈空中勾起了一座無盡之門,這便是龍門。
這一日,古國多處爆發動亂,而小蘭、小夜所在野州也有一處大亂,野州三位一流惡人帶著數千高手圍攻容城珍寶樓,欲搶其珍藏,珍寶樓中又隻一位一流客卿,眼看不敵。
小蘭、小夜持劍而出,兩人競爆發出強大戰力,力敵三大惡人,並力戰半個時辰,終與容城珍寶樓主以利益請來的三位一流大高手,六人合力,將三惡誅殺。
但龍鳳戰三惡,小龍影夜和小鳳冰蘭之名也傳蕩野州,而自那天門浮世之後,人們會突然發現,身邊出現了一些奇怪之人,這些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美或醜,但都有一個特點,超塵。
此時古國古州境內,一處千丈雪峰上,一片雕欄玉砌,房屋幢舍中,最靠近山峰處,一座小小院落中,一座身著白衣的絕代女子和一位身著藍衣的華貴婦人,兩人望著外麵終年不曾停下的落雪,靜寂,直到。
“影月師妹,你真舍得讓女兒離開你,跟我回宗?”那華貴婦人臉上有意動,眼中卻有一絲心疼。“水柔師姐”那絕色女子回過頭來,臉上滿是絕決和掩不住的疲憊。
“你應該知道,我女兒被那葬鬼門老祖留下的不知什麼至寶貫穿丹田,五髒六腑,奇經八脈盡斷,我也沒想到月兒被傷竟如此嚴重。
“若非我以冰神丹護住其最後一點生機,再加上千年玄冰將其冰封,鎖住肉體,月兒恐怕早已死去。現在隻有宗內萬載玄冰潭再加上萬年寒髓才能為月兒再造丹田,重朔身體,不然,月兒撐不了多久了。”
說完絕代女子看著屋中一汪幽藍冰泉上,起浮著一塊丈許幽藍色玄冰,裏麵好似有一道身影,模糊不可見,但即使模糊卻也可以看出其必是一位絕色人兒。
絕代女子眼中滿是慈愛,忽聽身旁華貴婦人開口道“師妹,水…”話末說完,便被絕代女子一臉煞氣的打斷了,“那個負心人,提他做甚,這一次若不是為了女兒,我怎會讓女兒去到他身邊,師姐,你帶著月兒走吧。”
說完轉身揮手,那丈方圓幽藍色玄冰便輕飄飄浮出,落在那華貴婦人麵前,不再看一眼,那華貴婦人看了看倔強的師妹,又看了看玄冰中的可憐人兒,心中發酸,直想落淚,卻止住,歎了口氣。
“師妹,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說完,手一揮,一層藍色水幕浮現,將自己和玄冰包裹,然後,華貴婦人另一隻手掐了一個莫名動作。
口中喃喃念了幾句,藍色水幕幾下閃動,便消失在小院屋中,雪山之頂,孤獨小院,寂廖石屋中,那絕代女子臉頰有淚水滴落,山上雪還一直下著,就像其以前,或以後一樣。
焰州,一處數千丈火山中,一道襤褸身影正開心地順著火山口內壁之字形的石階開心的往下跑著。不一會,襤褸人影便站在火山底部,看著那仍沽沽冒著焰花的赤紅熔岩。
又看著三十七個,不、三十八個石爐,石爐沉在無盡赤紅岩漿中,每個爐中皆有一汪液態物體,每團液體都在旋轉著,流動著,閃爍著不同的光華。
但,唯有一個拳頭大小石爐中,一粒豆大銀色石頭卻還完好無損。整整三年了,那人影攏了攏眼前長發,臉上滿是苦澀地笑,就連那淺紅色奇石,經過三年熔岩之力也化成一汪液體。
這小小石頭怎麼就是不化,想到這,人影歎了口氣,又想起三個月前,火山口上空的天地異變,浮現一座龐大無比,橫跨南北東西的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