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雙手牢牢握住地上插著的劍,自己的劍,一生相伴的劍,撥劍,“嗯”一聲,劍競末被拔起,小晨大喝一聲,“呲”一聲,劍起,劍身布滿紋路,黝黑中泛著淡青色光暈,連柄長劍。
小晨看到這眼中滿是喜愛,舞劍,劍風呼嘯,充滿力量,但不一會兒,小晨便滿臉漲紅地放下了劍,劍尖插地,單膝跪著。“劍,好沉”小晨嘴角發苦,氣喘連連,隻舞了一會劍便己是大汗淋漓,四肢疲軟。
“這劍怕不下三萬斤之重!”小晨暗暗想到,同時,嘴中發苦“三萬斤呢!自己怎麼辦?”小晨跌坐地上,看著眼前長劍,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根本沒想到,這劍競如此之重。
至於為何數萬斤異石,小晨可背負,而三萬斤重劍小晨就受不了了,為什麼?這就如一個人擁有百斤之力,你讓他背負一個八十斤的重物,他能幹,但你若要他用雙手去揮舞一個三五十斤的東西,那便是強人所難了。
能拿動和能舞動不一樣,就像這三萬斤重劍,若是背負,小晨又怎會害怕,背幾年,幾十年,一輩子都沒問題,但你若說讓他拿一柄三萬斤的重劍,這一呆坐便是三天。
小晨看著劍,看著火山,看著那之字形階梯,看著那數千丈絕壁,小晨猛然站起,大笑一聲,朗聲道。“古之劍者,十年磨一劍,今日,我劍晨十年磨一劍,百年磨一劍。”
誓言發下後,小晨便開始了行動,一天花出四個時辰打坐休息,恢複消耗真氣,四個時辰練三斬劍決,四個時辰負劍爬火山內壁,小晨每天都滿滿的沒有一點點空閑。
隻有練到癱軟在地時才稍停息一下,喝二口酒,這是小晨感覺最美的時光,資質不好,便用勤奮彌補。
每天舉劍,揮劍,每一下皆竭盡全力,每一聲大喝,每一滴汗水,每一次暢快淋漓,每一次仰天大嘯,每一聲喃喃低語,小晨隻覺得痛快無比。
半個時辰後,小晨便癱軟於地,放聲大笑,拿起酒葫蘆,灌上兩口酒,也不管浪費,酒灑在身上,那極寒極苦連皮膚都感覺到,渾身一震,然後小晨躍起,發軟的雙臂握緊自己摯愛的劍,舉劍斬出,舉劍,斬,大嘯又起,直到癱軟昏厥。
蘇醒後便再次站起,舞劍,直揮劍斬到四個時辰後,重劍負背,雙手雙腳並用,攀岩在內壁上,三萬多斤重量,手指扣著或突起或鋒利的岩石,一次攀登上三千三百丈,下三千三百丈,隻一次便血肉模糊。
但不知怎地,雖然自己恢複能力強,此地天地之力也濃鬱非常,但這深可見骨的傷口一夜也恢複不了,但每日小晨一身傷病地人坐下運轉長春功後,便會陷入一種溫暖懷抱之中。
那種感覺讓自己不願醒來,但小晨卻強迫自己醒來,每次醒來後,便發覺渾身好想受到了滋潤。傷口已然全部愈合,死皮脫落,小晨也不知為什麼,但即然對自己無害,那管他呢。
從此小晨便不再管了,每日重複著這一切,每天不曾停歇,每一次累到癱軟在地,每一次累到昏厥,小晨醒來,便覺渾身充滿力量,放聲大笑,以為是這火山中天地之氣濃鬱所致。
也確實如此,這火山之中雖灼熱無比,但天地之氣卻是外界的數十上百倍,並且越靠近熔岩,天地之力越濃鬱,想通這後,小晨便徹底放下了擔心,每天握著劍,練劍時手握著劍,攀山時,背著劍,打坐休息時,抱著劍。
總之,自從長劍鑄成之後,劍從末離開過小晨的身邊,真真正正用自身血肉意識感情來磨煉這一柄獨屬自己的劍,這一柄劍在自己身邊,血裏來,血裏去,也著實令人心疼。
並且每過一天,小晨便會在一側石壁上刻下一道劃痕,山中無日月,火山之中更是沒有日夜之分,季節之變。小晨隻能看見石壁上每日多出的一道劃痕,劃痕有多少道了,十道、百道,還是千道,小晨也快記不得了。
他隻知道,每一曰,每一日自己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練劍的時間越來越長,自己攀岩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的身體恢複力也越來越強悍、變態,生機越來越龐薄。氣息越來越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