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落下,雪仍在落,小晨的步伐似淩亂又似渾圓、飄乎,小晨手中的劍似普通似平凡有似圓潤、厚重,最後小晨與劍,如白雪般,融於漫天白雪中。
這一次,因為爹娘回來,整個冬天,小晨都陪在爹娘身邊,而少女依然住在小晨家中,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所有一切,少女都很認真的做著。
因為這,村民們對小晨羨慕無比,小虎、小彩等一眾兒時玩伴都經常來小晨家竄門、聊天,看著一眾玩伴雖精神十分卻滿頭白發或佝僂的身體。
小晨恍然,原來時間過的那樣快,不知不覺間自己以經快六十歲了,都老了。自己雖然容貌不變,但心己經老了。
一並坐在院子中,和一眾兒時玩伴、好友談天說地,沒事品品茶,小晨徹底們放下一切,武功、丹藥、鑄器、飛劍,所有一切。
每日抱著懷中辰月重劍,和同伴們談天,和劍談心,放下一切之後,心裏空蕩蕩,卻敞亮亮,悠閑自得,舒服得緊。
陪著蘭惠的少女,每次看到小晨坐在一群老人身邊,一臉開心的談笑著,眼中滄桑消失,臉上平靜消失,眼中那麼明亮,笑容那麼耀眼,讓少女怦然心動。
原本以為超凡存在都是一群老人,最起媽也應該是中年漢子,但沒想到,這個超凡竟那麼年青,雖然知道他己快六十了,但外表容貌看起來和二十幾歲的青年一模一樣,最多是太穩重了一些。
有時看著青年,少女總會莫名發呆,一呆就是半天。每當這個時候,遠處暗暗偷看的蘭惠跟古陽都會相對而笑,至於笑什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因為,兩人都快八十歲高齡了,在山中小村能活到八十歲的能有幾個,雖然他們修習了兒子傳下來的功法,養生有術,現在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
但看著頭上漸漸花白的頭發,看著別人家兒女,不僅娶妻生子,就連孩子的孩子的孩子都會跑了,現在兩人的夢想隻有一個,臨死之前抱上孫子。
若是死之前能抱上重孫子的話,那更是再美不過了,但看著兒子,兩老又歎了口氣,兒子心中有東西放不下,即然放不下便不會接納任何一個人,那怕那個人再好也無用。
時間匆匆,快樂的日子過的總是那麼快,一轉眼,四個月過去了,古陽、蘭惠為了給兒子慶祝生日,特意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起碼小晨是這樣認為的。
並且白天小虎、小彩,還有一眾小輩都來慶祝自己五十七歲生日,讓小晨更開心了,至於白虎,看著懶洋洋趴在地上的白虎,看著倚在白虎身旁的少女,心中鬱悶無比。
少女初一見到白虎時嚇了一大跳,可以說驚駭欲絕,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巨大的白虎,那知白虎對少女卻一反常態。
走過來,用頭輕輕拱著哭泣的少女,好似在哄她一般,甚至拉下虎臉,伴起了不三不四的鬼臉,讓少女一下子破涕而笑。
從第一次相見,白虎跟少女便成了好朋友,原本死跟著小晨的白虎,現在除了每天吃丹藥時找到小房晨處,其他時分,全部都粘在少女身邊,形影不離。
並且白虎竟允許少女騎在自己背上,每次看到白虎載著少女四處遊蕩,小晨總是牙口緊咬,“咯吱、咯吱”作響。
為什麼?小晨才不會對別人說,他有些羨慕,或者說嫉妒少女。為什麼?自己好吃好喝對待白虎好多年,白虎也隻是允許自己靠近它身邊。
雖說白虎也讓人爬在自已身上,但那些全部都是小孩,自己也拉不下臉嫉妒他們。但少女明明十六歲了,不、十七發了。
堅定不讓十五歲以上少年挨近自己的白虎兄為何,叛變了,小晨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那少女很善良,很純靜,臉上總是笑著。
雪…、對,就像滿天飄動的白雪一樣,自由自在,在天地之間飄動,和她好像、好像…,小晨眼中光芒暗淡下去,低頭。
這便是白虎願意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吧?若她還活著,和白虎也會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吧?看著暗淡下來的天色,小晨返身回屋。
看著屋中一大桌子美食,熱氣騰騰,散發著誘人清香,看著房梁上掛著的瑩光石,它正微微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小晨坐下,看著發呆的老爹,等待娘親、少女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