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嘴中吐出一聲嘶吼,轉身,竟欲舍棄岌岌可危的防禦去救自己的徒弟,至於死,若連徒弟都救不了,那自己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不如死了好。
但扭頭卻映上徒弟看來的目光,那種帶著瘋狂絕決,帶著欣慰的滿足的神彩。葉尋承扭頭,雙掌拍出,擋下銀僵拍來的巨爪。
“噗”那種巨力再次傳來,內髒震蕩,臉色漲紅無比,一口鮮血吐出,臉又重新恢複成慘白,身體踉蹌向後倒去。
看到這,銀僵臉上呈現出一種殘忍戲謔笑容。“噗”巨爪貫穿一人身體,但那個人卻不是葉尋承,而是衝上來的大山。
此時,大山鼓起青筋,漲爆血管力量大增的雙臂死死握住貫穿身體的巨爪,任由鮮血拋灑,扭頭對著葉尋承,自己的師傅喃呢。
雖然每吐出一個字都伴著大口大口的鮮血,但卻艱難吐出一句話。“師傅…走…帶顏真…煙寒…走…”話吐完,回頭,看著麵前殘謔笑著的銀僵。
大山樸實厚重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瘋狂,體內所有真液,正在緩緩凝聚的液態內丹丹田中所有一切力量,一刹那全部爆發。
散發出連葉尋承都感到絲絲心悸的力量,抬頭,眼中有淚水滑落,抽手狠狠抓住額下長長胡須,一把扯下下額胡須。
自己珍愛的胡須從中而斷,但那種刺痛卻遠遠比不上此時心中的痛。返身一把抓住回過神來的煙寒、顏真,回過頭,卻看見與顏真糾纏在一起的銅僵向葉尋承衝來。
想起自己徒弟以命拖著的時間,葉尋承身上全部力量散發而出,怒吼一聲“滾”吼聲如雷,將那衝來銅僵擊飛幾個跟鬥,但銅僵一個回神,蹦跳而起,便又追來。
這一下葉尋承真怒了,麵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身體中那股氣好似都泄露了出來。“爹,放我下來,帶著煙寒走。”
聽到手中抓著兒子的聲音,葉尋承一下泄氣了,曾經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那股氣沒了,內心掙紮著,就在他欲要放手時。
“哞”一聲似犀似牛般的怒吼響起,滿身傷痕血跡的鐵犀怒吼著,一頭撞飛身前的銅僵,但銅僵離去時,雙爪卻深深在鐵犀牛身上留下兩個深深血洞。
鮮血如泉,鐵犀牛卻不管,飛奔上前,“吼\"一聲怒吼,一口將向主人衝過去的銅僵咬在嘴中,但銅僵身體刀槍難入,水火難侵。
縱以鐵犀牛巨力,也咬不斷銅僵之軀。但銅僵卻瘋狂舞動雙爪,雙爪深深貫入鐵犀牛脖脛,鐵犀牛沒有哀嚎,沒有猶豫。
轉頭,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從小照顧、陪伴自己長大的主人。扭頭、嘶鳴,將另一頭飛撲而來的銅僵撞飛,帶著兩頭銅僵遠遠遠離主入。
一下,葉尋承老淚縱橫,一下哀老了十歲,眼中失去了神彩,牙齒間“咯咯”顫動響著,縱身向屍穴正上空衝去,不曾在向身後看一眼。
牢牢抓著手中兩人,熾熱淚水卻隨風滴落,就在葉尋承身影出屍穴的那一瞬,“轟隆隆”一聲陣天爆炸聲響起。
葉尋承身體頓了一下,轉身向西飛躍。手中正發呆的葉煙寒卻吐出了一句“向東逃。”葉尋承身體又頓了一下,然後,轉身向東逃去,至於為什麼?他不想想,葉煙寒也不想想。
就在葉尋承身影逃出屍穴之時,早己重傷垂死、驚恐無比的穀老道看到先天在在帶著兩位本家新族逃走了,驚恐無比,轉身欲逃,但他卻忘了。
原本自己就完全處於弱勢,現在逃,背後空心。銅僵一爪向前伸出,“噗嗤”穀老道向前邁出兩步,低頭,看著左胸破開的通透大洞,裏麵那個原本應該跳動的熾熱心髒消失了。
“噗通、噗通…”扭頭,看到鐵僵抓中那跳動的鮮紅心髒,然後搏動心髒,熾熱心髒被銅僵塞入血貧大口中,“咕咚”一口吞入腹中,鮮血從獠牙中滴落。
“嘶嘶嘶…”穀老道嘴中想發出什麼聲音,卻再也吐不出來一個字,瞪著不甘心雙眼倒地,與此同時,咬著、撞著銅屍飛離去的鐵甲犀牛雙眼被銅屍利爪貫穿。
隻這一擊,鐵甲犀便失去了生命,但其前衝的腳步都未停下,“轟隆隆”巨響,鐵甲犀牛抵著、咬著兩頭銅僵死死撞沒入堅硬岩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