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再望向這所謂的福地,小晨的眉皺起,但又低頭看了看左手中那一顆鴿蛋大小充滿了磅礴力量的獸丹後,小晨終確信了,福地即是凶地,凶地也即是福地。
邁步向林中走去,不時便會遭遇那千奇百怪,末聞末見的異獸奇花。若那有人經過便如小晨曾經遭遇過的那吸人真氣青藤一樣噬入血肉的花草也算的話。
地下、草中、樹上、空中、水中,路上跑的,水中遊的,天上飛的,會動的,不會動的,無一例外都充滿了危險。
會動的噬人,不會動的釋毒,反正每時每刻,小晨卻要提起精神,全神貫注,不然就會莫名中招,好幾次小晨莫名其妙中了毒,要不是身體極強,再加上體內真焰真氣不停衝刷,恐怕真要載在這裏麵了。
並且這林中有些異獸,就是小晨都心驚膽顫,那一日路過一處凹穀,便想進去看看裏麵是否有什麼寶物,說實話,這福地中天材地寶,靈珍異石真是數不勝數。
進入這福地才不過區區月餘,小晨找到的千年以上靈草、靈果不下百種,奇珍異石更是拾了數百塊,可把小晨開心壞了。
要不是進入福地前自己有了錦繡袋,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現在這些寶物全部都堆在錦繡袋一角,小晨的目標便是出這福地之前,將錦繡袋裝滿,對,裝滿。
哦,對了,月餘前,小晨進那小凹穀後,初一踏入便覺渾身寒毛倒起,冷汗如瀑,但將那數十丈方圓小凹穀前前後後用用精神感應搜查了數十遍,每一寸每一分都如此,就差崛地三尺了,卻仍什麼都沒發現。
嚇的小晨連那凹穀正中長著的尺餘高開著嬌豔無比,一看就知珍貴無比的紅色花兒都末動便一步步後退著向穀外挪去。
精神、體內真液更是瘋狂湧動,將周身尺餘遮擋的嚴嚴實實,但不知為何?那種寒意更深了,就在小晨即將踏出那山穀的一瞬,口覺心口一陣刺痛。
當即一躍而起,雙手持辰月重劍瘋狂向身前斬去,然後小晨便聽“鐺”一聲悶響,辰月劍如同斬在了一座鐵山上一樣,反震之力直接將小晨向後掀去。
雙臂整個顫抖酸軟,指縫紅色熱血湧出,腦袋一眩,猛咬舌尖,刺痛又瞬間襲來,讓小晨清醒,然後小晨眼角餘光便掃見劍鋒處那數寸長,小指粗細的一道紅色影光。
“轟\"小晨身上真焰猛地炸開,襲卷一方天地,但隻覺小腹便左處一陣麻木,咬牙、轉身,辰月劍負於身後,又迎上那無匹的一下重擊,內腑雙耳一陣轟鳴,有溫熱液體流出。
但小晨也借著這股巨力飛射而去,這一下小晨不知疲憊,不管其它的瘋狂奔襲,不知撞穿了多少古木,也不知逃了多少裏才終不支欲倒下。
辰月劍猛地前揮,將身前十數人合抱古木從中掏出一個丈方圓空洞,飛身而入,又用那斬開後削去一半厚度的古木塊堵上洞口。
然後才不顧一切地癱軟在地,雙眼有些模糊,很困,但小晨卻下敢讓自己睡著,摘下腰間大葫蘆,猛地灌了數口酒水後,小晨猛地打了個冷顫,才算清醒了些
眼前漆黑慢慢退去,再次變的明白清晰後,小晨才緩了口氣,伸手抹去臉上的汗,卻覺這些汗有些粘稠,低頭一看,卻發現手上那裏又是什麼漢,分明是血。
七竅流血啊!若普通人恐怕早死了,精神掃視身體,卻發現體內五髒六腑都有些震蕩崩裂,忙欲坐起身來打坐,那隻一動卻猛地倒吸了口涼氣,又猛地摔回去,隻覺腹側痛的厲害。
低頭,便見小腹左側出現了一個小指粗細的血洞,此時已經淤積凝固的傷口又裂開,流出暗紅怪異的鮮血,伸手又摸了摸腹後,發現手上同樣粘稠。
歎了口氣,那小小紅色異獸竟一擊貫穿了自己身體,若不是自己躍起了半尺,恐怕它洞穿的便是自己的身體。
熱到這,小晨身上冷汗再次流下,這小獸絕對堪比那半步絕頂金丹的銀僵,再加上其更小更快,危險比銀僵還要多出數分。
若下一次再碰到它,不,以後都不要再碰上它,搖搖頭,又灌了幾口酒,從大葫蘆裏倒出一把丹藥,一口吞下,然後便打坐恢複傷勢起來。
但傷有些重,吞了幾把丹藥後,小晨實在舍不得,便將錦繡袋中裏靈藥靈果拿出來,生吞,以汲取其中藥力,而小晨傷勢也在不斷好轉。
而就在小晨打坐恢複傷勢的時侯,福地之中,卻在呈現一派地獄景像,就如小晨所想,進入福地中的不知幾萬、幾十萬的人們,有小半還未從昏迷中醒來便被摔得粉身碎骨。
而其餘大半,因這高空落下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就在他們在慶幸自己命大時,災難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