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兩人尷尬地發現,他們已無話可說,然後便是極為詭異的沉默和“哢嚓、哢嚓…”的咀嚼聲,吃的是什麼?吃得便是在那東千山秘境中黃色棘荊林中摘來的百年黃色靈果。
幸好有靈果在,兩人就那樣,一口一口的吞吃著靈果,絞盡腦汁的想著,還有什麼能說的話,什麼武功秘籍,境界感悟,小晨就差沒把再藏書閣中看的那千萬卷藏書一本本念出來。
後來猛的一拍腦袋,“對啊!他們說功法不能外傳,但藏書閣中那數十萬卷各國異誌,萬靈圖鑒可以說啊!”
然後兩人一邊啃著靈果,一邊少年聽著,而小晨講著,不時再飲幾口酒,就這樣,三個月終於熬過去了。小晨身上傷勢已然痊愈,並且體內靈氣純淬更勝原先。
至於少年,在他三個月中吞噬海量靈果下,修為生生被推到了後天後期,若非他刻意壓製下,後天巔峰,甚至渡先天劫都並非不可能。
但此時,安安靜靜,齊肩躺在洞穴外曬著太陽的少年是一點也吃不下那黃色靈果了,靈果雖好,但連吃了三個月,少年吃怕了。
小晨卻沒什麼?畢竟那可是靈果啊!別說三個月,就是再吃半年、一年、十…嗯,一年小晨都不怕,隻是沉默中,兩人腦中同時蹦出一個想法。
若是,走正道大路的話,現在自己應該早到家了,別說到家,三個月,夠自己往返幾個來回了,想到這,兩人臉抽搐著。
對視一眼,默默站起,飛快的向千巒山脈之東行去,但行了不到百裏,小晨卻突然頓住腳步,少年嚇了一跳,環顧四周上下,卻什麼也沒看到。
正疑惑間,抬頭,隻見他臉上肉正一下下抽動,更迷茫了,而此時小晨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地方,臉抽動著,牙齒在一下下打著架,心中乞求,別、別、千萬別。
抬頭,看著眼前越升越高的太陽,整個人僵在哪兒,而迷茫少年抬頭,望著天上太陽升起,晴空萬裏無雲,微風拂麵,真、真的美極了,那他怎…?
不對,少年眼中迷茫整個消失,“太陽,太陽升起,太陽自東方升起。”念著這樣話語,少年整個人僵住,臉抽搐著,牙齒同樣上下打架,心中祈求,眼神更是真摯無比。
但眼前太陽卻在緩緩升起、升起,太陽升起,太陽自東方升起,對,沒毛病,但、但一臉苦澀笑的少年抬頭,望向他,眼中滿是晶瑩水幕,心中顫抖,自家在西方啊!爹…。”
兩人就如同兩尊木像般,就那樣直挺挺站了不知多久。“咳”小晨仰頭“哈哈哈、哈哈哈…”尷尬地大笑著,伸手,狠狠重重的拍著身旁少年的肩膀。
將其身體拍的不知歪了、矮了多少,臉色一陣發白,然後轉身,大步離去,隻留下一臉呲著牙,疼得倒吸氣的少年。
少年一邊將自己的雙腿從泥石中努力拔出來,一邊心中苦笑,“又不是光自己一個人的錯,為什麼?…算了,你是老子,我是小子,我忍。”
想到這,“啪”震碎腳上卡著的泥石,抽身而出,一邊揉著被拍的酸痛的肩,一邊向他趕去,就這樣,兩人花了兩個時辰,將他們走錯了的一千兩百裏走了回來。
隨著兩人前進,兩人前方,兩千餘裏處,一處小山穀中,一場廝殺正在持續,一方是五男二女,個個身上染血,臉色煞白,疲憊不堪,身上紅色道袍也殘缺無比。
並且在混戰中,七人險境連連,白幸好每次危機關頭,總有持著一張大盾的男子以盾擋下致命攻擊,並有一位蒼發勞者,雙手舞動間,一道道血色尖錐飛動,將眼前一個個襲殺自己師弟、師妹的人影洞穿。
但每擊倒一位襲殺者時,老者的心便更沉悶無比了一絲,臉色越發難看,而閃動逃命廝殺的其餘六人同樣如此。
每次擊殺襲殺者時,動作都有一絲猶豫,雖然仍出招了,但身上傷口多因為那一絲猶豫而產生。
持著重盾男子看著一位位穿著黑衣,身體僵硬,卻不畏死,不怕痛,身體堅硬無比的眾襲殺者,胸膛中更有爆滿的怒火。
斬盾,將身後一位黑衣修者斬為兩截,眼角卻有淚流出,因為死在自己手中的,都是自己師兄、師姐、師侄們啊!
雖然他們都已死去,但他們死後仍用他們的身體、殘魂煉屍,這可是讓死去者不入輪回,永遠消散啊!想起數月前,自己和一眾師兄、師姐奉掌門之命前來追查襲殺本宗眾長老弟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