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迎上的那淡金幹枯人影,一淡金,一血紅,兩道身影交錯間,大地開裂,山河斷絕,若非兩人周身一層層彩色雲霧包裹、纏繞,光是他兩人交戰餘波,恐怕整個血殺宗所在大山都要開始崩塌。
雖有大陣庇佑,但兩人腳下山岩仍裂開一道道千百丈長的恐怖裂痕,小晨再一次如此近距離觀看兩尊絕頂金丹大人交鋒,仍然心悸與興奮並存。
隻是他不知道,他頭上那青色發繩正緩緩由紫金色重新變成青色,他也不會知曉,那早早便在一旁觀望的遲暮老人,噬血老祖因此才會出手救下他。
淡金、血紅兩道身影越戰越強,越戰越遠,但小晨還是看出了點門道,噬血老祖正在緩緩壓製著淡金幹枯人影。
想來,一個真正絕頂金丹,一個借外力發揮出絕頂金丹之力的人,孰強孰弱,一目了然。在經曆翻天覆地、山石崩裂、大地塌陷的半個時辰的大戰後,淡金幹枯身影終於被噬血老祖身上血色真焰包裹。
小晨隻能看到真焰包裹中,東一下西一下凸起,噬血老祖竟要做困獸之鬥,同為金丹,他難道不怕,“轟隆隆”血幕終於被一股極強之力炸開一個破口。
“不…你沒受傷…你想…祭…重生…不…噗嗤,”聽著這淒慘之極的吼叫,小晨遍體通寒,“嘩\"血幕散去,一個衣衫有些破爛,身上生機更加遲暮的嗜血老祖走出。
此時,他的氣息有些淩亂,但渾身冰冷殺機卻更加的可怕,噬血老祖隻簡簡單單看來一眼,小晨的心便再次悸住,一股自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怖,如一個螻蟻被洪荒古獸盯住了一樣。
“你根賢神國斬神劍宗有何關係?”“什麼?”聽到老者問話,抬頭,小晨眼中滿是疑惑,但隨即徹骨寒意迎上心頭,連想都沒想直接吐出三個字“沒關係?”
“轟”噬血老主身上爆發出滔天威勢,如一座大山般重重壓在小晨身上,讓小晨身體直接沒入泥石中,但小晨仍抬頭,滿臉疑惑的看著噬血老祖,眼中隻透出一個念頭,“沒有關。”
但任誰也不會知道小晨心中的驚濤駭浪,“隕神國斬神劍宗?他為什麼這樣問?自己什麼都沒…不、不對,一劍破萬法,一劍破萬法,他怎麼知道,自己…。
他早早便在一旁看著自己一眾門人、弟子被殘殺,他早早便在,剛才,不行,自己不是,絕對不是,是也不是,現在絕對不能是。”
想清楚這些後,小晨困惑眼中滿是堅定,靜靜看著如血海翻騰咆哮的噬血老祖道,“我不知道什麼隕神國,我更不知道什麼斬神劍宗,我隻是一個散修罷了。”
噬血老祖兩目如炬、如火、如劍,一寸寸、一分分刺在小晨上,小晨隻咬著銀血的牙齒,沉默了,那威壓越來越強,就在小晨無法忍受時,那威壓如潮水般消逝。
疑惑小晨抬頭,,卻聽噬血老祖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冰冷盡退,隻剩下溫熱笑意,最終徐徐道,“小道友天縱之資,著實讓老夫羨慕啊!至於什麼隕神國斬神劍宗隻是老夫玩笑罷了,道友可要進入寒宗修養修養。”
“不了”聽著青年直接了當的話語,噬血老主不僅末生氣,反而笑道,“本宗受此大劫,也無法招待小友,那小友便恕本宗招待不周,慢走。”
“我還有…”“哈哈,那小家夥真的很有意思,而且看樣子,他也很喜歡我血殺宗,便讓其先留在這罷,我宗定會好好照料他的,小友請放心。
什麼時候小家夥玩膩了,或者小友與宗門前輩前來接走小家夥也好啊!小友,再見。”說完,不待小晨回話,揮手間,彩霧湧動,小晨便來到了彩霧之處,被吐出。
“啪嗒”重重落在地上,此時小晨臉上滿是苦澀笑意,那老家夥終還是不相信自己,把小家夥扣下了,怎麼辦?
想到這,拚盡全力,半坐下,飲了幾口酒,又吃了數把丹藥,真氣稍稍恢複了半分,便站起,拖著重傷的身體緩緩離開。
他要就近開辟個洞府,恢複傷勢,然後趁機救回小家夥,至於什麼隕神國斬神劍宗長輩,“嗬嗬”小晨相信,若真有隕神國斬神劍宗高手來此,一定更加樂意生吞活剝了自己,連一根毛發都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