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宗青年 小村老者(1 / 2)

他看到一個蒼老至極的一位老人對自己笑,那個老人好熟悉、好親切,看到他,不知怎的,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他看到老人剖腹,取出一顆布滿裂痕的黯淡金丹,笑著掐了一個法決,隨後縱身一躍進入血池中,漸漸融化,隨後無窮無盡的力量湧入體內。

青年感受著體內不斷增強的力量,不知怎的,竟有些傷心,半個時辰後,那金丹、老人全部消失,青年卻覺還不夠。

所以,他也掐了一個法訣,與那老人一模一樣,隨即以他為中心,一道道縱橫紋路閃現,並隨著山洞蔓延出去,不片刻,便有源源不絕的力量再次襲,來湧入身體,與之同時來的還有一些燥雜響動,隻是他沒在意罷了。

直到數個時辰後,再也沒有一絲力量湧來,而且他體內湧動的力量已達到極致,身體被洗煉的厲害,對著重新由血紅變成清激的血池看了看。

看著倒影中,悄悄沉悶的英俊青年,讓其暗暗點了點頭,其實還有一部分力量他沒有接受,因為他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極致,若再吸納力量,便可能會經曆九死一生的一件事,而他還沒有準備好。

但那麼多力量浪費了總是不好的,招手,血池中便飛出一枚血色尖錐和一件碩大重盾,對這重盾他自是不太看得上,但心底對它卻有一絲親切,一絲愧疚,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將那股力量分成兩股,分別灌入重盾、尖錐中,輕輕邁步走出洞穴,每走一步腦海中便會多出許多東西,當其邁出洞穴的那一瞬,他眼中有些黯淡,幽幽的歎了口氣。

望著眼睛光禿禿再無一絲痕跡的大山之頂,呆了許久,抬頭,招手,頭頂彩霧彙聚,最後變成一杆小小二寸彩旗,落入其手中。

邁步,向山下走去,青年嘴中輕語,自今日起,吾姓血,名妄生,他的身影自大山上消失,卻知也不知大山上曾經發生過一件極大的事。

血殺宗老祖讓眾門人刻下的大陣在今天浮現發威,但卻不如門人所想,是為了保護宗門,而是為了…,大陣一起,他們便感覺自己的力量、血肉再被汲取。

他們驚恐、吼叫、呼喚逃命,卻正如三天前他們逃不走出去一樣,現在他們更逃不出去,而原本的血殺宗幾位長老可以逃的。

但他們卻不信,飛奔至後山禁地,師尊閉關洞口前,呼喊,一下下拍打著師尊門上禁製,以求喚醒師尊,但洞中卻無一人應答。

直到幾位血殺宗長老身體被那吞噬力量吞噬的越來越虛弱,越來越渺小後,他們想逃,卻再也沒機會逃了。

他們伸手,努力睜著驚恐、期翼的眼,想著那洞口禁製會打開,有一位老人會走出,給他們一個解釋,但終究什麼都沒有。

幾人,不,還要加上成百上千弟子,就那樣在洞口之前變成枯骨,最終化為粉灰,消失再天地之間。

大山之下,青年搖了搖頭,緩緩離開,邁步向遠方行去,他要去追尋更遠的夢。

三天後,急匆匆趕路的少年終於停了下來,他背上睡了三天的人終於醒來,將背上人放下,尤其是手中劍放下,少年終於鬆了口涼氣。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連續走了三天,少年也累了,而看著半椅在樹上,閉著眼,一邊吃著靈果,一邊喝著酒的人之後,他不僅身體累,心更累。

終於,半天後,那人影猛地躍起,渾身百骨一陣爆嗚,揮手,一把重劍飛來,舞劍,又足足一個時辰,那人影總算又恢複了正常。

收劍,此時劍晨感覺自己神清氣爽,隻是看著麵前一臉愁苦的小家夥,劍晨上去在他腦門上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彈指,讓其痛的“啊”叫了一聲。

劍晨再又出聲道,“老子我帶著你跑了多少天,你才背了我幾天,啊!小子,委屈個什麼勁兒。”不知為什麼?

儒雅沉靜的劍晨每次看到小家夥沒出息的樣子,都會自心底生出一股怒火,恨不得削他一頓,至於原因,他都不明白。

而對於這樣的他,少年心中迷茫著,想起娘親、姐姐、兄長們給自己灌輸的灑脫、儒雅、沉靜等等等等一切、一切美的好的詞都用在了他身上的他,怎麼跟自己眼前的他那麼不一樣啊?

他們不是在騙我吧,有這樣當娘,哦,不對,當哥哥、姐姐的嗎?這不是坑自己嗎?至於娘親,娘親說的一切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