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再如何吞噬幾頭九百丈以上黑龍體內黑珠,自己身軀都不在增長一分一毫,但妖猿不信,便去找那些更強大的九百餘丈黑龍廝殺。
時光推移,自那一次大戰又過去了十年,這十年中,妖猿碰到了那曾與之戰鬥過的九百九十丈巨四爪黑龍,不,它已經不是四爪黑龍?它已經變成了千丈巨更強的黑龍。
或許它認得自己,它並沒有追殺妖猿,而是悠哉遊哉的飛走,妖猿也默默認準一個方向,飛快逃離,妖猿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拳握的那樣緊,尖爪都刺進到了肉裏,一滴滴黑色血液滴落。
這十年的最末時光,妖猿遇見了那半人半龍的怪物,它體魄也已達到九百九十丈之巨,並且它的神情與自己一樣,恐慌、無助。
妖猿看到怪物,怪物也同樣看到了妖猿。不知為何?近二百多年來,還未從戰鬥過的妖猿跟怪物廝殺了起來,一場大戰過後,怪物重傷逃走,而妖猿也受到重創,無法再去追殺。
但隻十日,怪物又回來找上了妖猿,當然,黑霧世界何其之大,這也是妖猿尋找怪物的結果。妖猿與怪物又廝殺在一起。
為何?因為兩者廝殺過後,九百九十丈後不再漲一分、一寸的身軀再次漲了一尺,對,一尺,這對於妖猿與怪物而言,簡直是求之不得,所以廝殺又起。
廝殺之後,身體果然再次爆漲,如此,此後十年,妖猿與怪物一次次戰鬥、廝殺,每次結果總要以一方瀕死而逃為終,雖然大多是以怪物逃亡為終。
也是這十年,妖猿與怪物身軀皆達到九百九十九丈,然後瓶頸又來,這一次,無論怪物與妖猿再如何搏命廝殺,身軀都不再漲一分一毫。
又十年,怪物與妖猿絕望,再妖猿與怪物再一次搏殺時,一頭千丈黑龍前來,追殺妖猿與怪物,妖猿與怪物奪路而逃,卻仍被追殺了不知幾千幾萬裏。
最後黑龍晃晃悠悠走了,隻剩下躺在地上的妖猿與怪物,黑霧襲來,妖猿與怪物就那樣躺著,誰也看不見誰,誰也無法跟對方吼一聲,就在無盡黑暗中,孤寂、默默等待死亡。
但這一次幸運之女仍然眷戀著它們,它們再一次活了下來,向相反方向走去,妖猿漫無目地的走著,好似又失去了生的希望?
走了不知多久多久?直到那一天,“吼”黑霧破散,怪物殺來,妖猿瘋狂向前躲閃,卻仍在背脊開出一條百丈長巨口。
妖猿雙目中赤紅如血,吼叫,衝上去廝殺,這一次怪物與妖猿皆放下了心中那最後一絲猶豫,每一擊皆是死招,專攻頭顱、丹田、心髒,每一擊,皆為了對方死去。
一道道見骨傷痕,一塊塊小山般血肉,皆在顯露、撕裂、拋撒。怪物一口咬來,直接咬往妖猿左臂,將其臂上半邊血肉撕,伴著血漿吞入腹中。
而妖猿也直刺右爪,在怪物左腹側,掏出一個血洞,怪物轉身,身後巨尾一下砸折妖猿一條大腿,而妖猿創一口撕下怪物小腿血肉,並揮動少了半邊血肉的左臂,砸斷怪物小腿。
兩方同時向中間倒去,怪物咆哮,右手尖爪一下削斷妖猿左臂,尖爪刺向妖猿心髒,而妖猿則在嘶吼,大嘴噴吐著血水,右臂同樣全力直刺向怪物心髒。
怪物左臂卻伸來直擋?卻不知為何?怪物明明能擋住妖猿的左臂慢了一絲,沒有擋住妖猿巨爪,“噗”妖猿尖爪緩緩沒入怪物右邊心髒,抓住了一個龐大搏動的心髒。
“吼”“吼”妖猿與怪物同樣嘶鳴,妖猿則是在嘶鳴中,右手將怪物的心髒抓住體外,而怪物嘶鳴,卻好似解脫,沒有其它動作。
比妖猿早一分沒入妖猿體內的利爪,卻未抓住妖猿心髒,而是停在那裏,妖猿眼中赤紅不知為何?在感受到怪物生機一下消逝時消失。
茫然地看著手中赤紅心髒,又看著怪物停在自己心上的尖爪,還有怪物赤紅眸中出現的一絲不可能出現的淚水。
看著那淚水,妖猿好似明白了…,“吼”妖猿仰天咆哮,赤紅目中,同樣有晶瑩如冰的水珠滴落,嘶吼著,似乎要將迷茫,心中的一切全部吼出。
“噗嗤”張口,將那赤紅滾燙的心髒吞下,連同心髒中三朵黑色蓮花,“噗”妖猿體內經脈根根斷裂,血管寸寸盡斷,漫天血霧自妖猿周身噴灑。
無聲無息的,妖猿倒下,生機飛快流逝,巨眸上眼瞼如同兩座大山,想要閉上,但妖猿卻死睜著不敢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