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雷芒太多,也太強,一道、兩道、十到、百道還能承受得住,但現在萬千道一起燦爛,妖猿是真心承不起。
最後變成了數十九丈巨的殘魂跟妖猿神魂暫在識海中萬千雷芒混戰,玩一場流星雨中躲流星的遊戲。
而妖猿體魄則在雷芒滲透、肆虐下緩緩崩裂,雷芒肆虐了一遍又一遍,若非妖猿體魄強橫至極,還有丹田世界中總有一股勃勃生機維持著妖猿軀體敗而不潰。
也正是因此,妖猿還在苦苦支撐著,並且隨著妖猿體內雷芒,一遍遍肆虐毛發、皮膚、血液、筋骨,甚至識海、丹田中那深黑色蓮花上都緩緩有一縷縷黑色霧氣溢出,飄蕩出體外。
而這些霧氣每一縷滲出體外,妖猿便能感覺到體魄輕了一分,眼中赤紅少了一分,而黑色妖猿身上顏色也在雷芒下漸漸發生著改變。
“轟隆隆”雷芒不知炸裂了多久,反正連妖猿識海都沉寂了下去,覆壓數百裏的墨雲消失,隻在大地上留下一片縱撗百裏的巨大深坑。
許久後,天上一道道各色光芒隕落在巨坑外,九龍淵外各色光芒散去,顯露出裏麵一位位麵色各異的人影,這些人影穿著各色道袍,麵容或老或少,或滄桑或撫魅,各不相同。
但隻有一點,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種歲月的洗禮,眼眸中滿是睿智。他們看著那巨坑,巨坑中不時閃現的一道道細細雷芒,臉上神情越發凝重。
“這是有人或妖再渡五氣朝元劫!”“對,隻是這五氣朝元劫太強了一點?”“看來他是沒有渡過,消隕了!”“也可能渡過了,關於那一步,我們知道多少?”“你們這群家夥,沒丁點意思,走了。”
說著一道澎湃力量自一位雄壯如鐵塔般漢子身上升騰,其身後,一朵黃色蓮花隱現,身影化作流光飛走,並且其走後,在場又有數道黃色光芒升騰,化作流光,直追鐵塔漢子而去。
“這個靠山宗鐵山真人還是這個老樣子,諸位道友,我先行一步。”這是第一個開口之人。他是一個身著紫袍的儒雅劍眉中年。
其身後同樣有一朵紫蓮浮現、綻發,其身影同樣化作流光,飛離而去,其身後,當然也有幾道紫光身影相隨。
“紫陽書院林院主,不跟鐵山那家夥一個樣子,急匆匆的。”這是穿著一身青袍,第二個開口的青年。隻是青年雖年輕,但眼中滄桑同樣悠久,背負著一柄三尺七分寶劍,身後一朵淡金蓮花隱沒間,身影自原地消失。
“神機先生,你說這萬劍宗飛星劍有沒有邁過第二步?”“哈哈哈,飛星劍邁沒邁過第二步,我不知道?但冰神宗你霜仙子,恐怕隻差半步了吧?哈哈,天機不可泄,走了。”
說了一身穿八卦周星灰銀袍的和和老人腳下八卦虛影隱現,一步邁出數裏,悠哉悠哉的消失在遠方。
“天機門神機先生,恐怕已經邁過了那半步了吧!”曾第三個開口的一位身著霜白長袍的霜美人眉角微微彎起,周身一朵朵白色霜花飄淩,而霜美人的身影也自霜落中消失。
看到場中最強的五人,五個宗門先後離開,其它宗門的金丹級修士相繼上前探查,卻什麼也查不出?巨坑中殘存雷劫之意末散。
眾人又不敢下去引火,不、引雷上身,隻好相顧無言地離開,不片刻,巨坑四周眾多金丹修士消失無蹤,場中一片寂靜。
“葉兄,你說那渡劫者,渡沒渡過這五氣朝元劫?”一道滄桑厚重聲音在空虛的風聲中傳響,一陣沉默。
“獨孤兄,我想應該是沒渡過,畢竟這一次五氣朝元劫咱們在遠方都看得明白,比起普通的五氣朝元劫強了何止十倍。”又一儒雅灑脫聲音傳來。
“葉兄說得有理,但我覺得那存在渡過了,畢竟咱古國已經千年沒有人渡過那五氣朝元劫了?”“我也希望有人渡過,但,天威難測啊!”
“葉兄…,唉、走了。”“獨孤兄,望我們再聚時,我們皆邁過那一步!”“好”風聲消失,風聲中傳蕩的話語也同樣消失,隻剩下巨坑靜靜的在那。
雨來雨去,春來秋去,轉瞬已過去了十年光景,而巨坑所在也變成了一個湖泊,其中魚蝦生長、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