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沐清雪燒好了熱水,她都洗漱完了,那人也沒來。
叮囑了沐清雪明早起來跑步,她便回房歇息去了。
頗有些賭氣的意味,她將房內所有的門窗都檢查了一遍,確認都關好鎖好以後才安心躺下休息。
這幾天著實有些累,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過這樣緊湊的生活了。躺在床上,困意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覺得有些冷。伸手想拉張被子蓋上,卻怎麼也摸不著。
她有些奇怪,難不成將被子睡掉了?正準備起身找找看的,卻在睜眼的瞬間突然看到了一雙冰冷深邃的雙眼。
他依舊戴著那半張銀色的麵具,外衣換成了純黑色繡暗紋的長袍。
易水寒看著剛睡醒還有點迷糊的小丫頭,輕聲笑了:“可是嚇到你了?“
顧雨微腦子這才清醒過來,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朝他臉上砸去,一雙水眸死死瞪著他,仿佛要把他千刀萬剮一樣:“你怎麼進來的?“
她明明將門窗都鎖好了啊,他難道是從哪個老鼠洞裏鑽進來的不成?
易水寒抬手接過她拋來的枕頭,放到床邊,用手指了指房頂:“那兒。“
顧雨微一看,我了個去!
好好的屋頂已經破了個大洞,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天上的圓月,真是亮瞎了她的雙眼。
“門窗都被你鎖上了,我隻好另辟蹊徑了。“易水寒還怕她不理解一樣,出聲解釋道。
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手頭上的事,然後馬不停蹄地來找她。她倒好,不等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把門窗都鎖了不讓他進來。他能不生氣嘛!
他很想知道,這丫頭從來都是這麼不守信用的嗎?
“你不覺得大半夜掀別人家房頂,坐在一個大男人床邊,很不禮貌嗎?“顧雨微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
“那我以後白天掀房頂好了。不過……男人?“易水寒上下掃了她一眼,邪笑地問:“你確定?“
顧雨微啞然。她忘了,因為覺得他不會來也進不來,所以洗漱之後就偷懶沒有化妝。
真是失策。
易水寒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沒有繼續逗她:“穿身衣服,帶你出去一趟。“
“哦……“
可憐我們的聖女大人,出去一站,那也是相當霸氣的人物啊!如今在這個男人麵前,腦子竟有些短路了。
她也不避著他,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從櫃子裏拿了套男裝披上。
易水寒看著她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眼眸閃了閃。他是不是應該提醒她,他是個男人,在男人麵前不應該這樣毫不避諱?
“多穿一點兒,外麵冷。“半天,他憋出一句話道。
“你不趁這時間把我家房頂補好?“顧雨微梳著頭,看著鏡子裏他的影子說道。
易水寒摸了摸鼻子,默默飛上去……補房頂……
幸虧他今天沒帶隨從過來,不然真的丟死人了。
顧雨微收拾好出來的時候,易水寒已經等在那了。
“天亮之前能回來嗎?清雪要是見不到我會著急的。“
顧雨微不問他要去什麼地方,而是問什麼時候回來。這是不是代表她相信自己?
“放心吧。“易水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即運功。
一股淡紫色的霧氣自他手裏蔓延開,逐漸將兩人團團圍了起來。顧雨微隻覺得周身空氣有一絲細微的波動,周圍的事物在她眼裏不斷倒退,形成一個個模糊的影子。
“七級血脈?“顧雨微抬頭,不相信地問道。
這人雖然戴著麵具,但從露出來的皮膚和嗓音判斷,年紀應該不大啊!可是……七級血脈?這不科學啊!
血脈等級不是很難提升的嗎?不是隻有個別家族的老祖才擁有七級血脈的嗎?
“你竟然知道?“易水寒有些驚奇,這丫頭才來兩天,已經將這裏的修煉情況摸清了。
不解釋,那就真的是七級血脈了?顧雨微仍舊不死心,大著膽子問他:“你多大?“
“二十。怎了?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易水寒一邊運氣往目的地飛去,一邊調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