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在說話,沒有人敢出聲。
一雙雙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盯著我,我看著手裏的血符慢慢消失,最後隱約出現一個冤字,心頭猛地一跳,這下可完了,怎麼這麼背。
“狗哥……狗哥你……”猴子叫了我兩聲,我抬頭看著他,他反應過來,興奮的把老頭捏住,痞性十足的說:“怎麼?磕頭?給錢?你特麼的趕緊做啊!”
把之前受的氣全都替我撒了出來,老頭麵如白紙,哆哆嗦嗦的嘴唇,和之前的意氣風發相比,簡直衰到了極點,猴子這家夥真就讓這老頭給我跪下。
兒童的爹劉老板,看我的眼神變了,這家夥沒有兒童一半好,也是個勢利眼,我推了一下猴子。
“猴子等會兒再算賬,咱們有麻煩了。”其實是我有麻煩了,沒想到附在鄧麗淑身上的東西,竟然有冤,我這一弄,雖然救了鄧麗淑,可卻要想辦法把這東西的冤屈給消除掉。
這可捅了馬蜂窩,我成天忙的,哪有時間幹這個。
帶著猴子推開擁擠的人堆,看來這下想不出名都難了,外麵指指點點的,有人還上來想問我的名字,那個老頭灰溜溜的想走,被兒童的爹給抓住了,看來少不了往回掏錢了。
我走出醫院,猴子在我身後萬般不解的問,“狗哥,你這一手真牛,現在正是看他們笑話的時候,你走什麼啊?”
我猛地轉過身,可能是我臉色不好,猴子的笑意也僵住了,“看笑話?這次捅了馬蜂窩,附魂喊冤,我們得趕緊準備準備。”
猴子麵色也不好看,他可能從來沒看到我這麼緊張過。
十二馗心殯書裏紙客篇裏記載的清楚,亡魂喊冤,若不能在十二點之前消除,定然發生不敢想象的事情,輕則鄧麗淑再次被附魂,重則就會降下災難。
我爺爺王九朝記載了他親身經曆的事情,與我現在碰到的大同小異,當時是他給一個姓金的人間相完宅子,按照程序他要寫一些紙客用的鎮魂書,再紮了幾個紙人燒了,這是曆代紙客的程序。
我爺爺之前也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圖安心的流程,沒想到他按照這個流程昨晚,這家大門上出現一個血紅的冤字,他大為震驚,此時方才知道,鎮魂書和燒紙人都是驅趕孤魂野鬼的。
但對於為什麼出現冤字他卻怎麼也弄不明白,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告訴主家,就在他查詢原因沒有結果的時候,一場類似天花的瘟疫開始在主家的村子蔓延。
而主家的人是最開始得了這病,爺爺知道可能和之前的冤字有關,邊去詢問金家的人,在這人奶奶的嘴裏得知了一件陳年命案。
原來這主家的爺爺曾經在這裏殺死了一個女乞丐,那個時候清朝剛滅沒多久,很多滿清貴族流落街頭,他爺爺殺死的這名乞丐據說埋葬的時候,調出來一些古怪的東西,這件事情便被他們隱瞞了下來。
貴族落魄暴死農村,死去的人定然是冤屈不小,結症在這裏,爺爺經過一番折騰,找到冤死人的屍骨,讓主家披麻戴孝,風光的葬了,第二天瘟疫就開始消退,不到一天的時間,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