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意,他是有點古怪,可能年齡有點大了,脾氣也差了。”陳均安慰道。
其實陳均也是在一個古董拍賣會上認識翁哈畢的,他是一個怪人,平時專研圖騰可以不要命,甚至願意跑到邊遠國家的奇特部落去生活一段時間,為的就是得到那些部落的圖騰。
“我看他的神情,不像是不知道這個圖騰的樣子。” 歐飛回想起剛才他全神貫注的樣子,突然感到有些不對,“他的女兒明顯已經認出了圖騰,但為什麼他不肯說出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對他我們也硬來不了,隻能過幾天再來試試了。”陳均說 “或許翁藍會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她是考古係畢業的高材生,以前在文物研究所工作,後來因為與上司不和,辭了職,獨立門戶,曾單槍匹馬去了埃及,還記得牆上那幅老鷹圖騰嗎?就是她幫翁哈畢從埃及淘回來的,她對圖騰的認識也不淺。”陳均說起這個女人竟滔滔不絕,“很強悍的女人,就是脾氣跟他父親一樣有點古怪。二十有六了,至今未找到能製服她的男人!”
陳均似乎對翁藍特別感興趣。
“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雖然心情很糟糕,但看到陳均大腹便便的模樣,再想起翁藍的模樣,歐飛也沒能忍住還是打擊了他。兩人是多年的老友,也從不會介意這些小事。相互打擊似乎是成了一種習慣。
“唉!隻是偶爾想想而已。再說了,人家眼光很高,哪裏把我放在眼裏過了,隻是一廂情願罷了。”陳均摸著自已的大腹歎氣,他恨不得立刻搖身一變,變成像歐飛這樣高大帥氣的男人。
說起翁藍,陳均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對了,她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不如你去問她試試,肯定有用,隻是……”陳均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隻是她是個高傲的人,不一定會理會你,要找機會才能去接近她。”
歐飛此時並沒有把陳均的話放在耳邊,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去接近這樣一個傲氣的女人,再說父親的失蹤是否與這圖騰有關還未定,浪費這些時間還不如試試尋找其他線索,這樣想著,他急急地與陳均分別,驅車回家,想在父親的房間裏再細細搜查一遍尋找蛛絲馬跡。
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他看到有一個男孩在他家門口徘徊著,手裏還拿著一個本子。歐飛如見到生機一般連忙把車開過去,可是那男孩看到歐飛似乎是被嚇到了正想扔下本子逃跑。
“站住!”翌瑞厲聲喝道,趁著男孩發愣的瞬間,他從車上跑下來一手抓住男孩的肩膀。
隻見那個男孩瑟瑟地顫抖,緊張的看著歐飛,不敢出聲,大概手臂覺得被捏痛了,眉輕皺著。
走近細看,原來是父親的得意門生,大四的學生李軍。一周前,他和父親一起去旅遊,沒想到回來的隻有他一個人,當警察詢問時,他一口咬定當時他們途中失散,警察一番盤問未發現任何疑問便放了他,定為人口失蹤案,現在的人口失蹤案多得不勝其數,隻能慢慢排期,備案跟蹤,但歐飛知道,這將是遙遙無期。
“我是想來還回這個本子的。”他低著頭小聲的說。
歐飛隱隱覺得他有些不妥,他用發顫的手把本子遞過來。
“筆記本?”歐飛連忙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密密麻麻地寫了許多數字公式,他完全看不懂這些是什麼意思。
“李軍,你別怕,我隻是想問一下關於我父親失蹤的事。”歐飛盡量放緩了聲音,他不能再嚇著這個男孩了,不然把他嚇跑了他就更找不到線索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李軍委屈的說,“你去問藍教授吧…!”突然,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漏嘴了,連忙止住了,額頭上有細微的汗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