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雲密布的天空下,一群身著樹藤戰衣,戴著麵罩,騎著麵目猙獰的骷髏龍的怪物從遠處飛過來,整個空間頓時殺氣滿布。
刷! 一道紫光閃過。
緊接著,身著龍骨,手握紫光劍,腳踏五彩鳳的戰士迎麵旋空而來。雙方開始血拚沙場,頓時血流成河,隻見龍骨壯士從鳳凰身下摔下,直落懸崖……
啊!一聲慘叫聲驚醒了歐飛。
原來是一場惡夢,歐飛從床上坐起來,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他用手捂住胸口,摸到了那塊玉,玉身有些發熱,他從懷中掏出一看,這是一塊通透寶玉,玉料青白色,中間滲透著血絲,看起來特別的詭異,如有靈性一般。他清楚地記得祖父在去世前,將這塊玉掛在他脖子上,說這是一塊護身玉,不得輕易示人。所以他從來沒讓外人見到他的玉,但每每在他做惡夢時這塊血紅寶玉便開始發熱,讓他莫名的心跳加速。
看一眼牆上的掛鍾,以往這個時候他都在緊張而刺激手術中了,但此刻他卻懶在床上不想要動。
最近醫長找他淡話說讓他休息一些日子,說是讓他可以放心去找他父親。其實他自己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因為父親失蹤的事,上班的時候經常走神,連上次最重要的全市醫術交流會的的時候稿子都沒準備好,給醫院丟了臉,開完會回來,上級的臉色不大好,本來他是這次競選副院長的最佳侯選人。看來是沒戲了。
或許這樣也好,難得休息一次,他想起自己好久都不曾這樣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忙於工作,總是很少時間留在家裏。所以也不曾好好陪伴過父親。想起父親他的心裏不由一陣的苦澀,不知從此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歐飛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一整天不吃東西竟也沒有餓的感覺,直到下午突然想起和翁藍的約會才急匆匆的從床上爬起來。
趕到翁家的時候剛好三點,還好沒有遲到,不然翁藍那個古怪的女人又不知要想出什麼奇怪的招數來對付他。
走進翁家大廳裏,看到翁藍父女兩人正坐在沙發上,好像是在等他。翁哈畢臉上的表情略帶嚴肅,雖年近七十,但眉眼間英氣仍在,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翁藍則一身粉藍色家居服,隨意束了個發髻,感覺像個家居小女人,有時覺得她就像個百變魔女,每次總是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實在是是看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她一見歐飛就立刻向他使眼色,示意他過來。
“爸,他來了。”然後她對父親說。
翁哈畢的目光緩緩落在歐飛的身上,冷淡的說:“年輕人,你遲到一分鍾了!”
如果不是有求於他,以歐飛以往的性格或許會拂袖而去,但這一次歐飛卻一臉誠懇的說:“對不起,翁先生,是我的不對。”
“嗯!”然後他看歐飛的目光緩和了一些,他站起來說,“跟我來書房。”翁藍也站起來想要跟著進去。
“你留在這裏,不然我就請歐先生回家了。”他威嚴的看了翁藍一眼,與其說是在跟她說話,不如說是在命令她。
翁藍雖然滿臉不願意,但還是乖乖的留了下來,看得出翁家的家教很嚴。
歐飛走進翁哈畢的書房,隻見寬大的書房裏擺著一排排的書架,書架間可以重疊,仔細看,都是一些古典書籍,民間傳說和一些考古方麵的專業書,感覺不像個書房,倒像個圖書館。
翁哈畢將其中一排書架推開,,裏麵竟藏著一個小客廳,廳的四周都玻璃櫃,櫃裏掛著各種各樣的圖騰,色彩斑斕,形態各異,大都是恐怖凶殘的獸類圖,讓客廳的氣氛顯怪異而恐怖。他反手將書架一拉,會客廳立即封了起來。小房間裏就剩他們兩個人。
翁哈畢轉身坐在藤椅上對歐飛說,“坐吧!”
歐飛坐在他對麵的藤椅上,眼睛仍被這各式各樣的圖騰吸引著。
“你那個圖是打哪兒來的?”翁哈畢問,語氣淡淡。
“是我的傳家之寶。”歐飛把目光從圖騰中移開,他覺得眼前這個老人有種說不清的高深莫測。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看的那種古裝電視劇裏的世外高人。表麵上看起來很普通,但隱隱的總覺得不止那麼簡單。
“是嗎?”翁哈畢語氣裏有懷疑,然後他說:“這個東西如果真是你的家傳之寶就隻兩個可能:第一,你的祖先盜取而來的;第二,你家隻能姓藍、盤、雷、鍾四姓其中之一。而你姓歐,假設你的祖先改了漢姓,也不可能有這樣獨一無二的圖在手。”
“你屬於哪一種?”翁哈畢言下之意就是說歐飛的祖先是個盜墓賊。
歐飛一時語塞,說真的這些對他來說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他也從來沒有從這方麵去想過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隻知道自己是一個生活在現代的人,職業是醫生。
“其實這樣的圖也不止我一個人有。”然後他將翁藍的那張偷拍照拿出來。其實他更想知道背後的真相,這圖到底跟他父親失蹤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