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樂偶生(1 / 2)

三個人走了一個下午,一點也沒有收獲,天邊的紅光已慢慢褪去,從烏崠村口向遠處望,隻覺落日中的翔鳳給人舒適的感覺。

“藍餘光住過這家農莊,還來過不止一次,”翁藍用手指卷著發梢,“他早就盯上這裏了,你父親和藍餘光的相遇似乎並非偶然。”

“你沒聽文老板說嗎?他從大古村那邊過來的。”歐飛覺得事情蹊蹺。

“大古?”翁藍腦海裏搜索著,“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這個村名……”

“大古村是猞族村,全村都姓藍的。”正好老板娘走出門口,聽到了翁藍的話,笑著接上了。

“猞族?”翁藍想起父親以前被劃得花花的戶口本,“我印象中父親的戶口是從那裏遷出來的,之後就改為翁姓了。”

“事情有些蹊蹺,不可能這麼巧。”翁藍說道。

“你想一下,藍餘光也姓藍,他手中竟然有龍麟圖,翁老之前的姓氏也是藍,會不會……”歐飛此時腦海裏將一係列線索連在一起。

“明天我們就去一趟大古村,可能那裏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翁藍很認真地說著,歐飛聽著也有理。

傍晚,晚飯過後,文老板開始與二人在天井下喝茶,夜色寧靜,茶香四溢,感覺悠然自得,文老板手掛著一串佛珠,珠上有一個刀狀的玉石,翁藍說想看看,於是文老板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遞給翁藍,如同稀世珍寶。

“這是文家的傳家寶,本來應該傳給我兒子的。”文老板說時,雙眼看著癡呆的父親,“但……”

“你兒子出遠門了嗎?”歐飛見文老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隱情。

“兒子在十五歲那年突然不見了,他失蹤後,妻子一度病倒,而父親就變成這個模樣。”文老板吸了一口氣,眼眶有些濕潤,“不說這些了,都過去好多年了。”

翁藍在一旁用手一摸佛珠中間的一塊玉石,應該很古老了。她撫摸上麵的褐斑,原來有還有花紋,整齊對稱,這種花紋的樣式和玉質竟像是上古時代的紅山玉。她有些驚訝,這可是寶貴的文物應屬皇室所有,竟流落在山村民間,她沒有說出來,隻是微微地笑著。

正想著,隻見文老板拿過玉石說道:“祖上傳下來的,要好生保管著。”

“祖上流傳至今嗎?”翁藍問道,“年歲已久的一塊紅玉。”

歐飛聽著,捂著胸口的玉劍,覺得有幾分相似。

“當然,”文老板一改方才悲痛的神情,“我們祖上留下的物品不隻是一塊玉,還有一首口傳歌謠叫《樂生偶》,每一代人都會唱。”

“文老板,那你唱唱,”翁藍調皮地笑道,“聽聽你的山歌唱得如何。”

文老板見美女一再要求,心中不禁感到自豪,張口便來了一段:

“彩衣天者向紫環(樂…),遇見青木掛佛光(生…)。起遮雲來落掩池。朝見聖主洞中觀(偶…)。蛟蟒聚白骨軀,鱷渡穀裏劍鋒利。六神林豆杉生,道僧泉內虎嘯聲。佛界靈金藏詩,雕盅池內王母癡。仙印峰天籟音,千紅窟裏現豔精。玄冥關玄武門,古茶洞中嗜血生。百窟潭龍仙會,竹仙奇境陶人醉。盤鱗境形聖主,青脈園內錦石聚。凡鳥林現天者,猞禁河邊渡凡主……”

歌聲回蕩在夜色裏的翔鳳山,遠處傳來呼呼的叫聲。翁藍聽著,這歌裏所說的東西她一個都沒聽懂,像是地名又像是景象。“這歌所說的內容是什麼?”歐飛先她一步問起文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