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隻覺腳底一空,身體向下沉,翁藍緊緊拉住歐飛的手,她大叫一聲,重重地落在地上,全身像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嗷!”
隻聽到伏蚩的叫吼聲,她抬頭看著上方,有一線光射進來,巨蛇燈籠大的紅眼近在咫尺。
“啊!”翁藍雙手掩住臉,全身顫抖。等了許久,都未等到它伸出長舌來,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已身處一個深好幾米的地洞裏,這個洞入口隻有一人大小,巨蛇的頭勉強可以進來兩個,但粗壯的身軀是絕對進不了的。她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任伏蚩號叫著,轉頭看,隻見歐飛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英俊的臉上有些塵土。
“木頭,木頭!”翁藍搖晃著他,沒動靜,她心裏有些急了,剛才從上麵掉下來時歐飛掉了下來,翁藍壓在了他身上,“不會死吧?”翁藍說完,自已又呸了幾下,“真是烏鴉嘴!”她用手尖探探歐飛的鼻孔處,還有氣息,她鬆了一口氣,應該隻是暈倒。
嗯嗯嗯
突然從背後發出一陣嗯嗯聲,她發根有些發麻,看看這個洞,裏頭一片黑暗,於是,她拿出手電筒一照,這個地洞有一條暗道直達洞底,隻有一個人大小行走的空間,蜿蜒曲直,毫無光線,陰暗潮濕,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從這裏下去要經過好幾道門,所謂的門是隻有門檻的門的形狀,牆壁都是黃土,坑坑窪窪粗糙不已。
嗯嗯嗯
這聲音好像人的哼哼聲,感覺從洞底發出來,翁藍很想走進去看看,但是歐飛此時未醒,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隻覺背後有涼意,翁藍不敢回頭,用眼角瞄身後。
啪!
肩膀被重重地一拍,翁藍咬著嘴唇轉過身。
“啊!鬼啊!”她轉眼一閃,隻見一個滿臉紅光的人頭伸長了舌頭掛在眼前,她嚇得立刻用力一揮拳。
“哎呀!”翁藍本想補上一腳,隻聽這聲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竟是潘竹這該死的在搞鬼,剛才他拿著電筒在黑暗中照著自已的臉來嚇翁藍。
“死大竹,這個時侯還來嚇我。”翁藍餘驚未過,生氣地臭罵他一頓。
“你的手力也忒大了點兒,你看我眼角!”潘竹捂住眼睛的手放開,隻見眼角一圈淤青,“我見你杵在那裏不往裏走,猜你是害怕了,所以嚇嚇你,沒想到你還打人。”
“你都知道我害怕了,還嚇我,真該打死你。”翁藍撲哧笑出了聲。
“哎!這裏是哪裏?”隻聽歐飛的聲音說道。
翁藍趕緊拿手電筒往地上照,歐飛起身坐在地上東看西顧,隻聽到二人在說話,除了兩隻手電筒的微弱光線,他周邊一片黑暗,以為自已下了地獄。
“一個地洞。”翁藍過去幫他拍掉身上的塵土,他一屈腳站起了身,頭還有點痛,隻得用力摸摸,才想起剛才奔跑之際一同掉入這無名地洞中來,現在還能聽到洞口伏蚩的嗷嗷聲。他探頭一看,這地洞深得很,曲來扭去,不知裏頭是什麼。
“現在我們是要走進去嗎?”潘竹捂著眼睛說道。
“當然啦!”翁藍看看洞口仍守著的伏蚩,“難道你要出這個洞送死嗎?它還守在那裏呢!”
“嗯,這個洞很深,我們走進去看看吧,或許有出路也說不定。”歐飛說道。其實也別無選擇了,隻有向前走。
於是三人沿著這狹窄的洞路一路走去,洞裏的空氣有些悶,越往裏走越感壓抑。走了十幾分鍾後突感有些寒冷,翁藍不僅打了個冷戰。
歐飛一見,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這裏冷,小心別病了。”翁藍嬌小的身體縮在歐飛帶著體溫的大衣裏,心裏樂開了花,真是奇怪自已愚蠢的行為,一天之內情緒波動如此之大,都是因為歐飛的一舉一動。
跨過一個小門,洞頂變高,歐飛走在最前麵,他照亮周圍,突然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這裏寬敞了許多,牆壁沒有像剛才經過的小道的牆壁那麼粗糙,有刻意磨過的痕跡,看看牆處有幾個燭台,上麵托著的蠟燭還餘下半截,他拿出打火機,逐根點燃,頓時洞裏亮了起來。
“哇!這裏是個密室吧?”潘竹走來走去到處看,隻見室內有香爐和一個小神位,但神位上竟沒放任何神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