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祭祖禮上的神秘人(1 / 2)

那藍色麻布服少年,年齡大約十七、八歲光景,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漠的笑,眼神中透出冰冷的光,手中緊握一把青銅杖,杖頭是一個狗頭的形態,從門口向神祠走入.

“他是寒鍾寨寨主的兒子鍾千五郎,我見過他,”三娘小聲說道,但眉頭一皺,“但他頂多隻是個受過法的‘紅身’少年,又怎麼稱他為都老呢?”

猞人男子到十八歲時要受巫法傳師,受法的稱為“紅身”,未受法稱“白身”,而都老則是在已受法多年,對寨中各項事務已有商事權的人,一般都是寨中年長、有名氣的寨民,這小小的一個少年,竟稱他為都老,令三娘有些費解。

歐飛早已心事重重,聽三娘這麼一說,心中那個疑團越聚越重,他心跳不已,但他仍按捺住衝動,低伏觀察著。

“他?”果然一個寨中都老不服氣地叫出來,“他隻不過是一個寨主的兒子,怎麼就說他是都老了?”

藍萬傲揮手製止正想說什麼,隻見那少年不慌不忙,轉頭冷眼與那都老對峙。

“我,寒鍾寨寨主之子,‘寒鍾棍會’上奪到狗頭神杖之人,有哪裏不配稱為都老?”

少年半眯雙目,一臉不屑。

“寒鍾棍會”,寒鍾寨寨主親自主持的棍法比試會,猞人武藝有棍術和拳術之分,棍法有“丈八棍”和“齊眉棍”兩種,棍法比試已被視為寒鍾寨選寨主候選人的比賽,贏得此賽的人都可以得到寒鍾寨內祖傳的狗頭神杖,而這個神杖在會前則一直由寨主保管。

“好奇怪!”三娘還是愁眉不展,“他說話的口氣和我之前認識的鍾千五郎完全不同。”

“不同?”歐飛被三娘的話吸引住了,“什麼不同?”

“這個鍾千五郎,我們在族會上見過,他是十分安靜膽小之輩,怎麼如今聽他的作為,與之前大不相同?”三娘一個回頭,隻見歐飛臉色不對,“怎麼了?”

歐飛吸了一口冷氣:“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

“你是不是記錯了,據我所知,這鍾千五郎和族內的人一樣,從沒出過這個山境,怎麼會見過呢?”三娘低聲說道,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失憶的男人,腦子裏產生的點滴回憶有可能隻是幻覺。

“誰?”

歐飛正想說些什麼,隻聽到下麵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低頭一看,一個俊美異常的光頭少年,眼睛裏露出警覺的光,讓人不容小看,他手中緊握長棍,盯著上方有動靜的草頂大喊,眾人突然停下,將目光轉向圍牆頂上。

“被發現了。”三娘有些驚慌,不知是進是退。

“既然這樣,那就下去吧!”歐飛既然淡定非常,他撥開草,一個翻身,向下跳,穩健地落圍牆下,眾人轉頭一看,驚訝無比。

藍念三娘豈是膽小之輩,見歐飛有擔當作為,心中不禁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膽識比她想象中的更勝一籌,於是也跟著下了圍牆,光明正大地站在眾人麵前。

“三姐?”那光頭少年見歐飛下來,已雙手握棍將他擒住,哪知三娘竟也從圍牆頂下來。

“阿三,你怎麼在這裏?”藍萬傲沉住氣,怒火從眼中射出,“難道族規你都不懂了嗎?祭祖禮是可是你一個女子家可以看的?”

“阿爸,我隻是關心族中安危,聽說有神杖消息,不得不聽。”藍念三娘麵對父親的威嚴竟也能穩重應對,不失大體。

“這個人是誰?”藍萬傲轉眼看三娘身旁的歐飛,隻見他身材魁梧,身上一股卓爾不群的氣質,一見便知不是本族人,但除了氣質,仔細看,那五官英俊無匹竟讓他想起一個人,不禁驚訝起來。

“是個外族人!”突然眾人中有一個人驚叫。

“快抓住他!”眾人都響應起來,幾個壯漢從群中跨步而出,向歐飛走來。

“慢著!誰敢動他?”三娘向前一步厲聲喝道,“他是我的客人。”

“他到底是誰?”藍萬傲聲音竟有些顫抖,“是……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