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第二日三娘恍惚醒來,隻見眼前僅兒妮一人,兒妮見她醒來,開心地向屋外大叫起來:“三娘姐醒了!”隨即扶起三娘坐在床沿處,拿了杯水給她喝。
咯
屋門隨聲推開,隻見屋外站滿了人,領頭的藍田帶著幾位都老從屋外走進來,仔細一看,歐飛也在那裏頭,而從各位都老眼神中她看到對歐飛的敵意。
三娘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感覺頭有些疼痛,隻聽藍田開口:“三姐,昨晚叔父被擄至東南林虎洞內,有人稱叔父是見到這個人之後失蹤的,”沒想藍田單刀直入,英眉冷對歐飛繼續說道,“但這人強辯昨晚與你在一起,不知是否屬實?”
三娘聽藍田說這話時,心中一驚,叔父昨晚在東南林虎洞內失蹤,這是怎麼回事,於是竟沒回答問題,反倒問道:“他如今如何了?”
“幸好無事,但有些受驚,仍足不出戶。”藍田簡單地回答道。
三娘心裏有些欣慰又有些擔憂,但竟不是為了叔父,而是為了弟弟藍田,欣慰的是這小子如今大了,竟有些父親的魄力,擔心的是,弟弟對歐飛視為敵人,是非不分。她心裏頭對歐飛是十足的信任,不相信他就是擄走叔父的人,但至於藍田方才問的問題,她竟然……
“是的,昨兒個我跟他林裏走走,教他獵術。”三娘這麼一回答歐飛心中一驚,眼神有些閃爍,這三娘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教獵術?”藍田立刻反駁,“狩獵節已過,如何還需三姐你教獵術?”藍田心中知道三娘袒護歐飛於是心中不大爽快。
“獵術不是為了應付狩獵節的,如今他也是阿爸的幹兒子,你的幹哥哥, 如若不將我們藍家絕學教給他,那麼是不是讓外人笑話?”三娘將“幹哥哥”三個字說得特別重,她想提醒藍田的是,如今歐飛已是自家人,不應該不分是非黑白地懷疑針對他了。
“嗯!”旁邊一個都老摸著胡子說,“三丫頭有這樣的胸懷是藍宗寨的福氣,既是這樣,那大家可能都誤會他了。”
藍田一聽卻無法反駁,眼睛死盯著歐飛冒著火花。
“是啊!我昨晚在林子裏也見到三娘姐和藍少爺在練獵術呢!”站在最後頭的爾東似乎有些膽怯卻又硬著頭皮微提高嗓音說道。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藍田突然大吼道,將手中的齊眉棍摔在地上,大家都靜了下來。
三娘歎了口氣搖著頭,走向藍田,這個弟弟可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清楚得很,雖說如今他有些作主的魄力,卻也不過隻有十八、九歲,還是改不了小孩子的性子,如今她知道弟弟急功近利,想在父親不在寨中這段日子裏有一番作為,又見歐飛能力比自已強,怕日後對自已不利,現無非是想給歐飛安個罪名,讓他知難而退。
“四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和歐飛如今都是同家人了,不應胡亂懷疑他,如今不隻是我,還有爾東,都是人證,”三娘在藍田耳邊說道,“信我,叔父的事,不是他幹的,那擄走他的另有其人。”
“小翠也是人證。”藍田不屈不撓地說道。
歐飛沉思了許久,見三娘與藍田正相互爭執著,於是吸了一口氣跨步站出來:“如果我把擄走叔父的人找出來,這樣是否可以洗脫我的罪名?”
歐飛說出這句話時,隻覺全場一片安靜,接著,都老們炸翻了鍋地議論了一番,突然有一個都老站出來跟藍田說:“這可行,如若三天內找不出來,治他的罪也不遲。”
“哼!”藍田嘴邊一絲冷笑,露出一副驕傲的表情,“好!我就給你三天,你果真三天內找不出來,我可棍下不留情。”語畢,他說了聲“走!”便領著眾人揚長而去了,僅有爾東戰戰兢兢地走到歐飛身邊,搖頭不語。
“怎麼你就口快許下這樣的承諾,萬一找不出來,可不是好玩的。”三娘看著歐飛歎了口氣。
“我心裏有一堆謎團,也很想知道真相,”歐飛坐在屋內的桌子旁拿起一杯水看似要送到口中,卻又捏在手中一臉沉思的表情,“你叔父的事僅是一個導火線,我感覺,這裏頭並不簡單。”
“哎呀!你幹什麼毛手毛腳的,水都溢出來了!”兒妮突然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