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寨的寨民們手中高舉火炬,口中喊著:“火滅狼族!”向歐飛與三娘二人圍攻而來,他們麵上露出凶狠的表情,鍾千五郎則是原地不動,一副看不透的暗藏殺機的笑臉。
歐飛背起三娘就要走,一個火把攔住他們,鍾千五郎臉上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歐飛:“你有本事就出手殺光這些寨民!”
歐飛進退兩難,他不想傷害這些無辜的寨民但是鍾千五郎此時就是要置他於死地,他腦中靈光一閃,放下三娘一個翻身,落在鍾千五郎背後,將他插於腰間的一把小刀拔出頂住他的喉嚨,隨後他大聲喝道:“快往後退,不然我就殺了他!”
寨民們一看都慌了手腳,在他們看來如今鍾千五郎在寨中的地位幾乎可以頂替寨主,他不能再有任何閃失,於是一個壯漢喊道:“大家往後退!”
鍾千五郎此時麵露殺機,轉手就要飛出手中的寒刺毒,歐飛左手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扳,隻見“咯”一聲,鍾千五郎臉色突變,疼痛難忍,歐飛低聲說道:“老實點兒,走!”
歐飛橫掃眾人,走到三娘身邊將三娘背在身上,然後推著手早已脫臼的鍾千五郎向林後退去,寨民們不敢跟上,但歐飛隱約感覺到那些黑衣狼人仍舊隱在看不到的角落跟蹤他們,走出林子不遠,歐飛揮掌從背後將鍾千五郎擊昏,然後背起三娘飛躍而去,瞬間消失在這觀日峰內。
歐飛本來兩臂有傷,如今又背著三娘,跑出一段路,他已是精疲力竭,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他將三娘放置在一塊大石頭上,自已則癱倒在地上,轉頭一看方才的路,已不見有追來的人影,於是鬆了一口氣,再轉頭看三娘時,三娘已然開始口吐白沫了。
“三娘!三娘!”歐飛搖著三娘的肩膀,隻見她突然雙眼翻白,看起來已經快要不行了,歐飛掐住她的脈,早已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脈搏的跳動,這裏是荒山野嶺,也沒有藥物在身,這狼毒掌如此厲害,難道三娘今日就命喪於此了?歐飛想到這裏不知如何是好,心裏一緊,竟如同刀絞一般痛疼。
“這位山哈,這是怎麼回事?”突然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歐飛猛一回頭,隻見一個白胡須老人就站在他背後,背後背著一個籮筐,腳上是破舊的草鞋竟然有些像個采藥的老人,隻是奇怪的是,這天已大亮,為何這老人手中還提著一個紅燈籠?
歐飛環顧四周並無人家,這荒野之內竟然突然間出現一個老人,他心生可疑起來,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定地說道:“老人家,我朋友受傷了,請問有沒有草藥可借用?”
隻見那老人不緊不慢,手摸白胡須笑道:“你需要什麼草藥?”
歐飛想了想道:“是否有‘雄黃草’之類解內傷中毒之草藥?”
老人搖搖頭,歐飛眉頭一皺又問道:“那至少有‘斬蛇劍’這類解蛇毒之藥吧?”歐飛心想,這猞族之內毒蛇繁多,解蛇毒的藥總該有吧,哪知道老人又笑了笑,搖搖頭道:“沒有!”
歐飛一陣疑惑,更是對這來曆不明的老人心生疑惑,於是笑道:“老人家,既然沒有,那晚輩到別處尋去!”說完就要背起三娘離去,誰知老人並沒有要讓路的樣子,還是臉露笑容地擋住歐飛的去路。
“你以為你所說的草藥可以救活她?”老人突然開口,語氣緩慢。
“我知道不行,但是至少可以緩和她心髒上的毒氣!”歐飛歎了口氣,說道。
“狼毒掌是不解之毒,一旦被擊入體內,無論你用什麼功力都無法將它連根拔出,藍念三娘的毒氣潛伏已久,你所說的雄黃、斬蛇雖是解毒之藥,但如若用在這狼毒之上隻能讓毒更深更固,讓她死得會更快,並無助好之處。”老人的話讓歐飛驚訝不已。
“你……你怎麼知道她中的狼毒掌,又怎麼知道她是藍念三娘?你是誰?”歐飛雖聽這老人的話在理,此時已不得不露出防範的表情。
老人笑而不語,然後將籮筐放下,隻見籮筐裏頭哪有什麼草藥,裏麵竟然滿滿地裝著一籮筐的水,水?籮筐裏裝水?是的,沒錯,這水清澈見底,在籮筐裏頭不滿不溢也不露,滴水不出,神奇無比。
歐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湊前過去一看,隻見籮筐的水裏頭突然金光一閃,一株如同燈籠形狀的植物躍然眼前,仔細一看,它竟然長在懸崖邊上最險的峭壁之上,老人見歐飛驚色未定,於是笑著摸一下胡子道:“這株叫石燈籠的草藥已有千年之命,它能驅去世間無法解的任何毒,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