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墨般的夜色中盤龍山陷入一片死寂,祖祠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鮮紅的血竟染在那些石文之上,都老們早已暈過去了幾個,餘下的壯漢獵手則憤慨不已都集聚起來要獵殺狼族之人,而在他們的心目中歐飛就是狼族人的代表,他們早已被鍾千五郎誤,矛頭直指歐飛。
夜已深沉,鍾千五郎的住處燭光下幾個影子在晃動。
“少主!”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隻見屋內夜紫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良久之後,隻見“劈”一聲,一個耳光打在夜紫凝水般的臉蛋上,隻見五指紅印隱約可見,夜紫立時跪下伏在地上,臉幾乎已貼在地麵,卻是毫無言語,隻見鍾千五郎邪俊的臉上露出一股殺氣,眼神中燃起逼人的火焰,他一手抓住夜紫的頭發,將拽拉著她的頭發,讓她的臉與自已貼得很近,他的鼻尖就這樣碰著她的鼻尖。
“你做的好事!你居然放走了那個外族人!”鍾千五郎早已氣急敗壞,怒吼道。
“我……少主,請聽我一言!”夜紫眼珠一轉,咬著紅潤的唇說道。
“說!”鍾千五郎一手甩開夜紫然後轉身冷冷道。
“那外族人……暫且還不能死!”夜紫仍跪在原地緩過一口氣來,心中一橫,腦中尋找著各種理由。
“嗯?”鍾千五郎顯然很感興趣她的說法道,“為何這麼說?沒有他,我們輕而易舉便能殺了那拿葫蘆的女人,這有何不好!”
“少主,恕我直言!”夜紫拱手低頭道,“少主忽略了鬼軍之門的所在,如若殺了這外族人,那我們找狗王墓的線便斷了,找不到狗王墓就找不到鬼軍之門,那我們就算手有九個葫蘆那也是徒勞並不足成事。”
鍾千五郎一聽,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在屋內徘徊又利目射向夜紫冷哼道:“你說此話是否為他一時開脫?上次讓你奪回九大葫蘆你竟也失手,看來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受用了!”
夜紫聽到鍾千五郎這麼說趕緊拱手道:“上次他用內功傷我,我也實無反手之地,請少主明鑒!”
鍾千五郎見夜紫有幾分懼色,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然後又問道:“你怎麼就知道他能找到狗王墓?”
夜紫向門外觀望一番之後轉身低聲道:“他身上有鳳麒圖!”
“什麼?”鍾千五郎猛然轉頭,眼閃著貪婪之光,“鳳麒圖在他手中?”
“嗯!”夜紫趕緊後退又點了點頭道,“我是親眼所見,無奈他功力深厚,我不是他的對手!”
“要能得到鳳麒圖,我狼族神威異界便是指日可待了!”鍾千五郎發出邪魅的冷笑。
“少主也知,這鳳麒圖如不知其中奧秘,就算得到它也未必有用,而據我所知,這個外族人就是拿著這張圖走出那犬國的神靈地的,這外族人顯然知道這圖的奧秘,待他找到狗王墓後,我們再下手,也是不遲,況且……”夜紫頓了頓道,“況且他已受內傷,內功暫時運作不得,手中那把神力無比的劍也被施了巫,神力全無,對我們不能造成任何威脅。”
“嗯!”鍾千五郎終於收回了對夜紫的懷疑,淡淡地說道,“你傳我的命令,讓次狄無論想何方法,將那外族人引去尋找狗王墓!”
次狄,夜紫多次奉命向他傳過口令,但卻從不知他是何人,每次聽到他時,他總是身穿著黑衣,蒙著臉,一言不發。夜紫有些好奇,但鍾千五郎卻多次提醒她不要去揣測次狄是誰,隻要傳好口令即可,於是夜紫機械般地完成每一個任務,卻也沒去多想,但她暗暗發現,每當歐飛等人卻到何處,這次狄便跟到何處,夜紫心中暗暗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卻是從不敢說出口來,但上回在迷宮森林她竟對著歐飛說漏了嘴,過後她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是!”夜紫拱手向鍾千五郎朗聲回道,然後便想走出屋去。
這時,隻見鍾千五郎一手攬住夜紫的蠻腰,將夜紫猛地摟了過來,他眼睛半眯著,嘴角一揚露出一絲笑道:“可別怪我剛才那麼對你,其實我心裏頭疼你還來不及呢!”
夜紫對鍾千五郎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已習以為常,她淡淡地說道:“你是少主,我是你的奴仆,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並沒有怪不怪的道理!”
顯然夜紫這恭敬而又冷淡的話將鍾千五郎拒之千裏,鍾千五郎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嬌媚動人的夜紫,她超凡脫俗的絕美臉上透著一種孤傲的氣息,一雙星辰般的眼睛帶著勾魂攝魄的魔力,而此時鍾千五郎的眼睛落在夜紫傲人的雙峰之上,高聳得幾乎快撐破了衣衫,小腰纖細,腿部修長,即使她穿上毫無亮點的夜行衣,也依然是那麼讓人垂漣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