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血屍反噬(1 / 2)

就在布諾要站起身來之際,爾東按住了他。

“你要幹什麼?”爾東低聲道,“你站起來會讓人發現我們的!”

“我……他……”布諾一急便是口齒不清起來,他這會兒看到那人已將封印收了回去,再向裏頭看公王神像上方竟出現了一個紅印,這個紅印上刻的巫文布諾竟無法辨認,布諾見此狀,錯過揭穿他的機會,於是隻好央央作罷。

隻見那巫師放下手中的鑼,腳步開始不停變換,隻覺一陣狂風自公王神壇裏頭吹了出來,地上的塵沙不停飛舞,布諾更是一驚,這請神並不會有這樣黑壓壓的狂風襲來,這狂風到底從哪兒來的,這公王神壇乃正神之壇,何來這黑風,隻見寨民們心都跳到喉處,卻都不敢抬起頭來看,盤古稀長眉一皺,朗聲叫道:“公王真神,望速速現身,為我寨民卜及凶吉……”

可是過了半晌,那黑風仍舊不斷,盤古稀一遍一遍地重複著方才的話卻是一點回應也沒有,巫師終於停下了巫舞跪在盤古稀的麵前道:“寨主,恕我無能,公王神確無法顯身!”巫師說這話時眼神閃爍,而聲音卻裝出顫抖之狀。

盤古稀緩緩地站起身來,轉頭一看公王神壇,隻見那黑風早已消失,他臉色一沉低喝道:“到底怎麼回事?”

“神靈無法顯身,恐怕是大難臨頭了!”巫師大聲回答道。

“大難臨頭?怎麼辦?”

“這可怎麼好,我要快逃吧!”

……

寨民們見狀又紛紛地叫起來,場麵頓時變得混亂,隻見盤古稀盯著那名巫師厲聲問道:“為何這麼說?”

“寨主,連神靈已被禁錮,我族恐怕即將滅亡了!”那巫師說這話時又一提聲。

“布諾,這到底怎麼回事?”歐飛拉住布諾道。

“這是一種極毒的黑巫之術,用巫師練就的血用封印壓製住神靈的靈氣……”布諾早已不知所措,他也隻是在書上看到過這種黑巫方法,這種黑巫必須是長期拜祭魔界中法力較高的魔頭,這才能練就這般毒辣的巫術。而顯然,那巫師便是製造慌亂,讓寨民人心惶惶。

此時,巫師突言:“寨主,雖請神示果,甜茶卻需飲盡方不失敬神之禮。”說此話時,眾人嚇得紛紛跪倒在地,因為按照習俗,請神之後喝完甜茶方才可以起身,今日卻因請神未果大家慌亂起來方才站起身來,如今聽巫師這麼一說,寨民更怕觸怒神威降罪於他們,於是個個全身發抖隻求早些喝下那甜茶。

隻見盤古稀卻淡定自如地站著並非下跪之意,此時他心裏有一種對巫師的懷疑,他定定地看著眼前又閉上雙眼揮舞走動的巫師,而那盤伯不知何時早已端著盤子將甜茶送至盤古稀麵前,盤古稀緩緩地接過石杯,卻見杯中茶水顏色有些不同,其他寨民竟不由分說相繼喝下,歐飛見盤古稀已將石杯半信半疑般地放到嘴邊,他“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叫:“別喝!有毒!”

隨即有幾個寨民暈倒在地,口吐白沫,盤古稀利眼一看,“刷”地立時將石杯擲向不遠處的巫師,隻見那巫師冷笑一聲,揮手一指,那石杯竟憑空炸開,石碎杯散。

突然,喝了甜茶的寨民全身發紅,無數血紅色蟲子從鼻孔、雙眼、耳朵、嘴七孔如同泉水般一湧而出,躺在地上的寨民們睜著驚恐、空洞的雙眼仿佛被鎖住了魂魄,沒喝茶的寨民們驚慌而逃,頓時神壇前一片混亂,哭叫聲、殺戮聲、血蟲的吱吱聲彙成一片。

“這……這怎麼回事?”雷千大驚失色,隻見背後一個血蟲遍布全身的人驚恐地將他伸手抓來,那雙早已被吸幹了血、已露出白森森骨頭的手就在他腳邊猛抓,那血蟲滴滴點點地向他迅速蔓延過來。雷千趕緊一退,極度惡心地看著那些個被血蟲撕咬的屍體從慌亂掙紮到不停抽搐,直至瞳孔放大而死。

“這就是血盅呀!”布諾大聲叫道,“不要讓這些血蟲粘到身體,不然會被反噬。”

歐飛環顧周圍混亂的局麵,隻見那盤古稀被竟定在了原地,眼睛有些空洞,歐飛隨勢看去,隻見方才那白印巫師臉上一陣猙獰之笑,他站在盤古稀麵前,不停地低念著什麼,盤古稀竟如同被催眠中一般就這樣慢慢地跟他走。歐飛快速拍拍布諾的肩膀,指向盤古稀的方向,示意他看。

“催眠!得讓他醒來才行。”布諾轉眼一看,那巫師已將盤古稀領入了林中,此時隻見地上那些被血蟲吸幹了血的屍體竟有了動靜,不到半刻竟然突跳起來,骷髏般血淋淋的臉上透出猙獰的表情,他們嘶牙咧嘴地猛抓活人,空洞的眼神中釋放著一種驚恐的光,被抓住撕咬地活人淒涼地驚叫著,歐飛等人盡全力去保住活著的寨民,可是那血屍卻早已瘋狂得無法控製,歐飛的內功又無法發出,幹將劍竟也無了法力,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神壇變成一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