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老頭看了看那女孩又是一陣冷笑,平日裏族內都傳他深居密林不與人打交道,但此時聽他這麼一說,竟感有些詫異,原來他什麼都知道,而且知道得比別人還要多,看得比別人還要透。
“想當年我王為族內安危不惜舍去自已性命,如今你等不孝子孫竟引狼入室,連這片國土都守不住,你們怎麼對得起始祖們呀!”鍾半仙這話裏讓在場這幾人聽得有些滲得慌,如今族人僅稱犬王為始祖或是犬王,我王?他的這種稱呼怎麼聽都覺得有些不對,這種稱呼隻有在當時猞王國之時才會有這樣的叫法,盤古稀一陣疑惑。
“那女孩……那女孩不見了!”當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鍾半仙身上之時,方才蜷縮牆角的女孩竟逃跑了,雷千這才大叫起來。
“別找了,隨緣吧!”鍾半仙見歐飛等人就要往外跑,他淡淡地說道,“你們跟我回林裏吧,那裏安全。”說完他便搖搖頭就往前走。
“藍少爺。”就當大家走到屋宅門口之時,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歐飛定睛一看,原來是爾東與兒妮,爾東看起來精神爽朗,臉上還是帶著憨厚的笑,兒妮緊挨著他站著,臉色卻有些不對。
“太好了,我真怕你們出事兒!”三娘上前摟住兒妮,可見兒妮神色有些不妥,卻隻是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答語。
“你們倒是還走不走,再不走難保安全!”顯然那怪老頭有些不耐煩了,臉上冷冰冰道。
“那是誰?”爾東悄悄地問布諾道。
“哦,就是鍾半仙那個的怪老頭!”布諾一提這鍾半仙爾東便是耳熟能詳,隻聽布諾又道,“這老頭還真靈,什麼都知道,估計他知道的秘密有一籮筐那麼多。”
“嘀咕什麼?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背後嘀咕!”老頭難不成是千裏耳,連被掉在後頭的布諾說話,他都能聽到,布諾隻好吐吐舌頭,不再說。
那怪老頭鍾半仙帶著幾人繞過寒鍾寨,從後頭山林直穿而去,密林深處走去,走了一段路,眼前便出現了一間破舊不堪的小茅屋,這茅屋很明顯就是用林中一些木簡單拚湊而成,屋頂的茅草已發黃,木屋多處有蛀蟲,可見這屋的年月已久遠,也多年失修。在這茅屋不遠處又有一間屋,這間屋的木門上竟是一個碩大的鎖,沒有窗,屋頂各處嚴嚴實實,看起來有些像是堆放雜物的屋子,在這陰暗密林的映照之下,這間屋子被罩上一層陰寒之氣。
歐飛被那不遠處的那間神秘小屋吸引住了,他不由自主地緩緩走過去,卻見這屋子外頭連一條縫都沒有,無法看到裏頭的物品。
“你幹什麼?”隻見背後一聲怪叫。歐飛被嚇了一跳,轉眼一看,原來是那鍾半仙,這怪老頭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住的屋在那裏,這間屋你們誰也不準進!嗬嗬,小心嚇死你們!”
歐飛聽了隻得點點頭,在這怪老頭眼光的注視下走向那破茅屋,幾個人擠進這破茅屋之時,隻覺一陣惡臭,像是腐爛的味道。
“什麼味兒呀!”布諾掩住鼻子忍不住叫起來。
“嫌臭?嫌臭就別處去!”老頭揮手道,布諾這才覺自已失言,便是嘿嘿地笑起來。
老頭的這句話一落地,大家都不敢出聲,隻是暗暗地摒住呼吸,翁藍、三娘和兒妮這三個女人便收拾起床鋪來,騰出一些地方以供今夜睡覺之用,隻見這些席褥早已發黴發臭,惡臭難聞,實在讓無法忍受。翁藍不禁有些懷疑,這個屋子裏裏外外並未發現有任何腐爛的東西,為何會發出那酸臭的味道。
“這些罐子怎麼都掛在上梁上?”兒妮指著屋上方,隻見上方確實懸掛著幾個瓦罐,用一條麻繩串起來,吊掛在屋梁之上。
“這會不會是醃製的東西,吊起來防潮?”翁藍笑道。
隻見三娘臉上一陣疑惑,眉頭緊皺道:“這確實了吊罐醃肉之法,可這樣將罐子吊起來的方法,早在上百年前就已失傳了,怎麼他竟能做到。”
“失傳?”翁藍不禁停下手上的活兒,仔細地問道,“你是說這種吊罐的方式,現在這族已沒人能做到?”
隻見三娘點點頭道:“這吊罐手藝裏頭講究的東西諸多,不是一時能學會的,你們看,上方麻繩串連屋頂梁柱三角形,串連之技巧實為繁瑣,大都串起十幾個瓦罐,又需穩當,又要易拿,還真不容易學。而先人此高超技藝卻就在百年之前便已失傳,沒想到今日竟能目睹。”
翁藍聽了心中卻自有想法,這鍾半仙老頭確實不為凡俗之人,今日聽他之言,似乎他知道一切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他的身份又如此神秘,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