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腦海中回憶起翁藍的一切,竟發現自已對翁藍從前的了解全都來自於自已的朋友陳均,陳均也對翁藍僅僅是輕描淡寫地介紹了一番,看來對翁藍以前的了解也並不很深,如今想想翁藍的身手腦中所裝的東西竟是讓人驚訝不已。
翁藍冷眸光直射向歐飛,嘴角一揚道:“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好!那麼我承認,我就是那個黑手,是我殺了爾東、兒妮和潘竹的!”
“你這分明就是在賭氣,我根本沒說過你就是那個黑手,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有如此異常之舉?”歐飛深歎一口氣,他知道翁藍是一個極端而敏感的女人,這樣的舉動已是在預料之內。
“為什麼?我沒必要告訴你!”翁藍冷冷一笑道。
“你真的是那個黑手?”三娘此時一回想,一入墓宮以來,這翁藍確實輕車熟路的樣子,從未進入這裏的她怎麼會這般熟悉這裏的環境,想到這裏,她眼睛一紅,“刷”地拔出頭上的三把銀針立時頂住翁藍的喉嚨顫抖著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翁藍低眼一看喉嚨處的針又昂頭冷笑著斜眼向歐飛道:“因為要殺他,你們都是讓他所連累的,因為他負了我!”
“你!”三娘一吸酸酸的鼻報氣,早已氣瘋了,此時的她一時想著為兒妮報仇,於是手握尖針就要直插翁藍的喉嚨。
滋滋
突然之間三娘停住了手,她呆住了,隻見歐飛不知何時一隻大手已直擋在翁藍的喉嚨處,三道銀針這就直插在歐飛的手上,三娘這時才清醒,隻見歐飛的手鮮血直淌,可歐飛竟是麵不改色地看著三娘。翁藍早已是目瞪口呆,兩個女人此時竟啞口無言,都愣在了原地。
“大哥!”雷千趕忙上前,抓住歐飛的手唉聲道,“三娘,你怎麼下得了手?”
“我……”三娘臉上一陣白,立時捧住歐飛的手,眼睛裏頭一紅,淚水這就要湧出來了。幾個人將歐飛拉到一旁處理傷口,而翁藍卻獨自一人冷冷地站著,她看著這一場麵,心裏頭卻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似乎她心中的最軟的地方被擊中,她咽了咽口水,臉上仍舊表現得一臉淡然。
“我沒事!”歐飛看著三娘緊張的樣子,又轉頭看著翁藍,卻見翁藍正就與他對視上了,她觸及歐飛的眼神立時別過頭去。歐飛見翁藍倔強的樣子,心裏有些後悔方才口氣如此生硬。
“再不走可能還會有暗箭,你們要是信我就跟我走,不信的話,各走各路,河水不犯井水!”翁藍背過身去,冷冷道。她此時的心又痛又涼,一時真不想麵對歐飛,當然她還是有那麼一些理解歐飛的做法,但她是有苦衷的……
“不成!現雖無證據,可不能放你走,等找到他們三個人再說!”三娘站起身來冷冷道。對於翁藍,三娘自已也不知是出於內心的嫉妒還是完全出自於懷疑之心,她頓時心中產生了一種敵意,這種敵意竟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在她心裏萌生。
“如果我要走,你們誰也抓不住我!”翁藍一雙冷眸直盯著三娘,臉上出現一種神秘的神情。
“唉!行了!如今不是我們內戰的時侯,我們必須得繼續走!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呀!”雷千深歎了一聲又轉向歐飛。
“現在前方的路隻有一條,大家也在同一條船上,不同生死共患難反而內戰起來,這樣走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歐飛站起身來,他看著一臉不服的翁藍又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出緣由我也不勉強你,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你先把背包交出來吧,由我保管!”
翁藍一聽,臉上更有些掛不住,憤憤地將背包丟給了歐飛,獨自一人就朝裏走去,歐飛無奈地搖搖頭,如今他是受七大寨主臨終委托的族長,他自覺身上責任重大,他心有顧忌這是很自然的,如果他不這麼做,恐怕會很難找到神杖。
這樣一來,一行幾人才緩緩地繼續前進,布諾被雷千背在背後,方才一昏迷便就是半日,醒來之時才發現自已竟被背著,四周仍舊黑暗。
“這是走到哪裏了?”布諾懶懶地問道。
雷千一聽他醒了,便是一下子就放開雙手,將布諾放倒在地上,痛得他直叫:“哎喲!你這是幹什麼!”
“你小子倒好,睡了半天,背得大爺我手都酸了!”雷千不停地揉著手臂道,“方才定是假睡的!”
“你別血口噴人,我……我哪裏假睡了!”布諾氣得眼冒金光。
“靜一靜!”歐飛突然低叫道,“前方有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