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本以為翁藍是為了救自已硬著頭皮單獨對陣那嬰屍王,哪知此時卻是這般情景,他有些驚顫,細看之時,隻見翁藍立時起身猛向嬰屍王撲麵而去,就在那一瞬之間,方才她所念的咒語似乎沒起多大作用,隻見那怪屍已被激怒,利牙外露,展爪狂哮,如同一條失去理智的瘋狗一般,立時猛跳而去將翁藍撲倒在地,翁藍一個轉頭隻見一張驚悚無比的白臉就這樣緊貼而來,一陣惡臭讓她無法呼吸,隻見那怪屍直壓在她身上,她頓時全身動彈不得。
“不好!趕緊幫我拿出幾張空符來!”布諾一見這情形便大叫起來。
雷千趕忙從布諾的布袋裏頭翻出了幾張未寫上符咒的巫符,布諾一咬手指,眉頭一皺,立時便在上頭快速寫了幾個巫文,於是單手一揮即刻將巫符甩了出去,翁藍利目一瞪用力一推將那怪屍推倒在地,登時接住三張巫符,這就向那嬰屍王額頭一貼,隻見那物竟定在了原地,翁藍本以為小命就要在此結束,哪裏知道竟又是場虛驚。
“哎呀!趕緊捆上繩子呀!”布諾見翁藍還愣在原地不動,不僅急起來,這三張符的效力可能不到一刻,話音剛落,隻見那嬰屍王竟又有些動起來,翁藍趕忙將那捆屍繩甩開,一個旋轉這就捆住了那怪屍,哪知怪屍此時已醒覺,狂吼一聲就要用力掙脫,歐飛見狀就要上前去幫忙,可立時被三娘擋住。
“你身上有傷,讓我去吧!”三娘淡淡地說道,歐飛觸及三娘的眼神,隻見她眼神裏頭有一種失落的光。
“我也去!”雷千也跟了上去。
三人一合力,這才將捆屍繩牢牢地捆住,在捆屍繩至陽之氣的作用下,那嬰屍王慘叫了幾聲,竟就緩緩地癱在地上,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幾個人喘著粗氣,都已大傷內氣,特別是歐飛和布諾,一個運功時被擊傷,氣損內髒,另一個又被鬼嬰咬傷腿部,這還不知會不會中了陰邪之毒。
“你怎麼懂得那馭屍之術的?”布諾剛鬆下一口氣,突然之間抬頭看向翁藍問道,“看來你是有拜過師,學過門道的,隻是還不大熟手罷了!”布諾說完嘿嘿地笑起來。
翁藍聽了這話,並沒有應答,卻見歐飛那銳利的眼光射向她,頓時之間,幾個人都用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已,翁藍冷笑道:“你們又在懷疑我了,是,我是會馭屍之術的口決也知道用捆屍繩來製服黑棺屍,難道憑著這些就可以懷疑我嗎?”
“你對這墓室裏的機關如此熟悉,難道這些隻是湊巧?”雷千這回也不得不懷疑起翁藍來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翁藍沒有回答,她看了一眼歐飛苦笑道:“是不是連你也不相信我?”
歐飛抬起眼卻見翁藍眼睛一紅,強忍的淚水似乎就快要奪眶而出,他深吸一口氣道:“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如果我說我有難言之隱呢?”翁藍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隻想知道,兒妮、潘竹和爾東失蹤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歐飛突然之間抬頭直言道,翁藍竟被歐飛陌生而無情的逼問驚住了,她淚水早已不受控,就這樣滴落了下來,她倉皇地後退了一步,定住在了原地。
半晌,翁藍冷笑一聲,轉身便是喃喃地念起咒語,突然之間,這四麵密封的墓道竟然突然暢通,幾個人實感不可思易,翁藍卻吸了一口氣,對歐飛說道:“既然你們懷疑我,那麼我們以後各走各路,河水不犯井水!”說完這話,隻見她轉身快步向墓道另一頭奔跑而去,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了墓道之內。
“大哥,我去追她,她定是那個黑手!”雷千見狀,早已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翁藍身上,在他心裏,翁藍這個舉動就是承認她就是那個神秘黑手了。
“不!”歐飛心裏早已亂如麻,心裏開始擔心起翁藍的安危,他最清楚翁藍的性格,方才的行為顯然就是她在賭氣,而他此時心裏頭竟有些後悔說出那些不相信她的話。
“你不會想包庇她吧?”一直在一旁沒開口的三娘突然之間冷言道。
“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誰也別想把罪名硬扣在她頭上!”歐飛轉頭回給三娘一個冰冷的眼光。
“我……我也覺得翁藍不是那種人!”布諾弱弱地說了一句,卻遭來了雷千的一陣白眼,於是又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你去哪裏?”見歐飛向著翁藍消失的方向跑去,三娘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