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傳來奇怪的叫聲,歐飛與翁藍二人趕忙就向那正殿飛跑而去,隻見那殿內一陣飛影,竟見一個白色的東西從正殿處蹦了出來,見到歐飛與翁藍二人立時一閃而去,歐飛定睛一看,隻見那布諾的身軀被移到了正殿外頭的池邊,手已甩在了池水裏,身子側臥著,差丁點兒就要落入池水之中,歐飛與翁藍默契一對視,歐飛便飛也地跑出了開陽宮,向那白影閃過之處找去。翁藍這才趕忙將布諾從那池邊拉了回來,這就守在了三娘與布諾身邊不敢離開半步。
歐飛向外頭跑去,隻見那白影就在拐彎處一閃而過,那個白影不像是個人,倒像是一隻什麼動物,他立時一撲仔細一見,竟是一隻雪白的兔子,這兔子身上有紅點,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奇臭味道,歐飛這樣一看,趕緊拎住那兔子的耳朵就朝開陽宮走去,走了一半抬頭一看,奇怪,明明方才自已是從這墓道直追而出,為何現在去找不到開陽宮?他站在原地向四周一看,這些墓道條條模樣一般難道走錯路了?
想到這裏歐飛又往回走去,誰知走了許久仍舊沒看到方才的拐彎道,歐飛靈機一動往腳下一看,隻見那通往各大墓宮的地畫竟不在腳下,這下歐飛真的蒙了,早知方才那個白影是隻兔子,他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周折跑出來尋找,弄得現在迷了路,與翁藍幾人失散。
“不妙!”歐飛突然轉念一想,方才布諾身軀被移至池邊,這不像是這隻小小的兔子可以做到的,再細想想,他恍然大悟,難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想到這裏他焦急起來,於是四處找出路,可是找了許久仍舊無任何路道可走。
這邊在開陽宮的翁藍卻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歐飛,她走到開陽宮門口向墓道那頭看,竟見那頭吹出一片霧氣,她眼珠一轉,隻感不妙,口中說道:“不好,該不會遇到霧墓道?”
霧墓道,則是大型墓室之內常見的現象,墓道起霧將進入墓室之人身困其中,那霧據說是墓主人的怨氣所化,被困霧墓道之人將會在混亂中迷失自已,一般這樣的霧持續的時間是將近一日,被困之人將會在極度壓抑和恐懼的情況下喪失理智最後自虐而死。
翁藍想到這裏差些就要衝入霧道之中去找歐飛,可是她看了一眼在正殿內的三娘與布諾,如若她走了,他們就會有危險,想到這裏她開始坐立不安。
嗯嗯
就在翁藍向開陽宮外頭望去之時,突覺背後一陣涼意,似乎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她沒有即刻回頭,隻是斜眼往後方一瞄,隻覺背後似乎站著一個什麼東西,她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摸出飛刀,立時轉身看去。
隻見背後就站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它像一隻黑貓又像是一個一兩歲光景的小孩,就這樣四肢著地,蹲坐在地上,背後一條長尾搖搖晃晃,黑暗下看不清它的臉,隻聽它喉嚨發出一陣陣地“嗯嗯”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翁藍頓時摒住呼吸卻在未看清麵目之前也未下手,心裏卻暗想道,這是個什麼怪物?卻見那物緩緩向布諾走去,竟咬住布諾身上的衣服向池水處拖去,隻見那物移至光影之處,翁藍細一看去,一個黑色大臉之上一對大得凸了出來的眼睛驚悚恐怖,直盯著翁藍看。翁藍隻覺全身汗毛直豎,見布諾被緩緩拖去,立時就閃出手中的飛刀一擲而去。
“放開他!”翁藍猛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大叫一聲,卻見那物快速閃過,然後緩緩轉回頭,兩隻凸眼充滿血絲向翁藍嘶牙咧嘴發出“嗯嗯”之聲,隻見那物臉上一陣雙頰直冒出幽藍之光,口中鮮血之流,看著這個人不像人貓不似貓的東西,見識頗多的翁藍還是全身一陣發抖。
那物向翁藍嘶叫了一下,又轉向布諾,它似乎對布諾“情有獨鍾”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它又開始奮力地拖著布諾往池的方向走,翁藍見狀也顧不得那物模樣醜陋,就向猛撲而去,想與它鬥個你死我活。
那物看起來雖像個一、二歲的孩子那麼小,可力氣極大,一雙長滿黑色刺毛的前爪竟有一種奇怪的吸力一個翻身便把翁藍壓在了爪下,口中的鮮血就順流而下,滴落在翁藍的身上,隻見身上一陣臭味,翁藍被那物鋒利的前爪壓住手腕,隻覺手腕一陣劇痛,血竟就這樣緩緩流出。
“啊!”翁藍吸足一口氣昂頭大叫,隻覺全身的氣力都聚集在了手上,雙腳彎曲一踩地,來個立地扳翻的動作,就將那物直翻入了正殿池水之中,翁藍喘著粗氣,按住手上的傷雙目直瞪向那池水中,卻見池水一陣平靜,竟不起一丁點兒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