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權宮(1 / 2)

翁藍講完那位不知名前輩那件難以啟齒之事後,看向一旁的歐飛,隻見歐飛若有所思的樣子,翁藍繼續說道:“這種叫‘詭幻陰’的屍毒大都藏於那些個女屍身上,解鈴還需係鈴人,據說這種‘詭幻陰’解藥就是那女屍口裏的玉所磨成的粉!”

“方才那些個身上都刻著‘奴’字,口中含玉的女屍必定不會是她們,而先前那女將軍和那狐姬口中也未有含玉者……”歐飛聽完這才開口說道。

“這麼說,這麼說,我會像你那色鬼前輩一般死去自宮?”布諾聽到此處隻覺自已眼下就快要死去了一般,立時大哭起來。

“不是自宮,是全身潰爛!”翁藍橫了布諾一眼,故意強調死因。

“不管是什麼橫豎都是個死!”布諾一時間過於激動臉上的傷被弄開了,鮮血便流了下來,脖子旁邊的皮膚顯然要脫落了。

“我們該想個辦法逃出這石室去,再往下走,相信可以找到口玉的!”歐飛說完便四處觀望,很明顯,這石門是萬萬出不得的,那群屍鬼定是守在了那門口,而這樣的石室地麵各處高低不平,四周有一些排水用的小溝,再想想方才那個在墓室裏生存了千年之久的怪人,他當日未死被困在這墓宮內定是想過無數方法逃出,挖過不少的暗道,他雖逃出墓宮未果,但定在這墓宮內留下許多暗道,方才見他在這機關石室內活動得如此靈活,便知他早已熟知這裏的一切,定是困在此處過而又自已逃了出去。

想到這裏,歐飛便想起打鬥之時那怪人總站在上方的石板之上,於是便往那石板上一看,隻見上方竟然有一個極小的洞,歐飛一腳向牆上一蹬立時便上了那石板,朝那洞一看,竟見到一道光,他便喜道:“這裏通向其它墓道的!”

歐飛說完立時便發現這塊板似乎是胡亂放上去的,並未固定住,於是用力一推竟見那墓牆上的板緩緩地滑開,這裏竟有一道懸空小暗門,歐飛立時向後喜道:“這裏便是出路。”說完歐飛跳了下來,拿出背包中的繩索將三娘的身體與自已捆在一起,於是先行登壁而上,立時便跳出那暗門之外,見四下無異樣便揮手讓翁藍與布諾下去,於是幾人終於脫離了可怕的機關石室。

此時,歐飛往下一看,隻見墓道上竟又顯出了地畫,三人不禁大喜,有地畫的地方便就是通向其他墓宮之路,歐飛立時背起三娘走在最前頭,翁藍與布諾緊隨其後,跟著那地畫走著。

翁藍一邊走著一邊往前看,隻見那墓道仍舊與之前的墓道的景象一般幽深而死寂,而那地畫仍舊長長地刻在地麵之上,毫無盡頭,翁藍無意中瞥了一眼地畫,這一看她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地麵,腳步漸漸放慢了,像是在尋找什麼一般就這樣一路慢慢地走著。

“怎麼?”歐飛回頭見翁藍腳步放慢不禁問道。

“你看,這地畫竟有些像用倒敘的方式來畫的。”聽了這話,歐飛這才注意到這一段的地畫所畫之事竟然像是犬王來到這龍騰山之前的故事,這些地畫顯然就像史記一般將犬王生前的故事一個一個地用圖畫形式展現出來,但歐飛此時才發現這些畫的順序非常亂,它似乎沒有按照當時時間發展的順序來雕刻,而正像翁藍所說它用的是倒敘的形式,這麼一種設計到底有何含義?

這裏的地畫有一段圖中描畫年少犬王正向殿上一幅圖騰磕頭,這幅圖卻讓翁藍大吃一驚,細細看來竟道:“這是什麼?”

“這大概就是犬王當年所族圖吧!”歐飛回答道。

“不,我是問這圖裏畫的是什麼?”翁藍搖著頭問道。

歐飛細細一看便立時驚住:“這……這不是那狐姬棺床上的白狼圖?”

“怎麼會這樣?”翁藍不由地有些不相信,似乎自已忽略了什麼環節似的道,“這圖上的犬王十分年輕,很明顯畫的定是犬王未揭榜之前的故事,雖不知他所拜之人是誰,但為何犬王會向白狼圖磕頭?”

“難道……犬王與白狼族有何淵源?”歐飛細細一想便答道。

歐飛回憶起當日在開陽宮內所見的那狐姬的棺床上的那幅圖,又想起那日幻境之中狐姬自報身世時所透漏的“蠻狄”歌妓一說,加上眼前這圖中犬王舉動的種種不合情理之行為不禁大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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