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神殿!”翁藍突然叫起來,她指著上方的石匾說道,“果真沒錯,地宮之上便是天璣神殿。”
布諾二話不說便推開門進入殿內,翁藍不由有些奇怪,其他的墓宮都以宮命名,為何這裏用的是神殿二字,似乎有些至高無上的意思,再者從殿門看去,門板用烏木作成,古人雲:“家有烏木半方,勝過財寶一箱”,可見烏木極為珍貴,而下對應著有財富星的“天璣”二字,這一入門的一個個跡象表明,裏頭的所安放之人應該在這墓宮之內地位極為顯赫,想到這裏她心裏一樂,難道這裏便就是犬王主墓,可再轉念一想自知不可能,這裏的地形來看主墓應該不會在這裏。
想到這裏翁藍已對此墓宮十分感興趣,她緩緩跨入之時隻覺一股霸氣迎麵而來,這天璣神殿極為寬大,與其他墓宮相比較竟足足大出了兩三倍,隻見這裏的梁柱全都是用上好石材所製,四麵牆壁竟都雕刻著犬頭龍,十分精致,大殿之上擺放著一個金色寶座,扶手處兩個狗頭十分顯眼,青石浮雕上刻著一條巨大的犬頭龍盤旋在大殿中央的墓壁之上,殿兩側竟是冰清玉簾散下。翁藍竟是呆了眼,就衝著眼前那犬頭寶座,這裏定就是犬王墓沒錯了。
“沒想到犬王墓會在天璣神殿。”翁藍不由感歎,她伸手去摸那犬頭寶座,這寶座竟是用一種石質物所作成,而這種石裏頭透著耀眼的金黃色,翁藍不由一驚,這種應該是出自於金礦物裏含金量較少的黃銅石,雖說這種石頭並非價值連城,但為了這犬頭寶座而特意尋來這些石頭在當時已然十分困難,看到這些翁藍更加確定這裏就是犬王墓了。
歐飛一直無言,他細細看過這寶座,眼光停在了兩個犬頭扶手之上,突然間腦海裏就閃過了先前在地畫上看到的那雙犬寶座,竟是心頭一震,細想之下他看到那寶座上刻著兩個古字,他便讓翁藍看看是什麼字,翁藍回答道:“這是‘犬父’二字。”
“犬父?”歐飛低喃著,“如若是犬父二字那麼就是說這寶座定是兒子為父親所做的,也可以說這神殿也是兒子為父親所建的。”
“犬王有膝下有幾子,定是他們所建。”翁藍點點頭說道。
歐飛聽了若有所思地搖搖頭否定了翁藍的說法:“我記得三娘說過,犬王的寶座上左龍右犬,而這寶座與那地畫上神秘族民的寶座一樣是雙犬,我敢肯定,這定不是犬王主墓。”
“這麼大的神殿這麼精致的寶座,如若不是犬王墓那會是誰的墓宮?”翁藍顯然無法理解。
“犬子,犬父……”歐飛一時間沒有理會任何人,就低喃著這兩個稱呼,他記得當日翁哈畢說過,“犬子”二字就是從盤主身上來的,如若犬王盤主是犬子,那麼犬父就是……歐飛頓時恍然大悟,口中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入這天璣冥殿,隻見那同樣金光閃閃的石棺床上竟無一人,而上方一塊先祖一般的竹製牌匾。
翁藍立念道:“人方犬犬王父之靈。”念完這字,她不覺怪道,“奇了!這裏也是雙犬這到底有何意思?”
歐飛聽完翁藍這樣一念便細問道:“這人方是何意?”
“人方便是燧人氏族人的自我稱呼。”翁藍想了想說道,“入這七星墓宮門之時,你也見到外頭牆壁上的浮雕上刻著三皇:天皇、地皇、人皇,這上古三皇之首便就是燧人氏,他們的祖先據說就是人頭龍身之神物,而他們便自稱人方。據說,猞族就是燧人氏的一支。”
“我也見過祭拜神靈之時,先祖犬王的牌位上隻有‘人方’二字,這麼說來,這應該就是犬王的出生地稱呼了。”布諾忙插嘴說道。
歐飛一聽,又將注意力放回到那“犬犬”二字,上次翁藍給他看的那戰書中已有“犬伐犬”的字樣,而此時又再次以“犬犬”並行出現,這讓他再次疑惑,難道這二犬與寶座上雙犬扶手的意義相聯係,想到這裏,歐飛突然腦海之中有一個讓自已都嚇了一跳的推測,但他此時未出聲說出來,隻見默默地尋找其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