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藍細細地觸摸著墓牆上那些符號,這些簡單的符號內其實包羅萬象,她盡力去讀懂它們,一幅遠古部落之爭躍然腦海之中。話說火的野心越來越大,吞並了周邊各大部落,又讓一帶山脈的族群歸順於獫犬,在擴大部落勢力之時,他吞並了當時西戎較強的一個族群叫狼酋族,狼酋長宓主動歸順獫犬,並為火出謀劃策一路占領了中原以外北方的大部份土地,火與宓參天拜祭結為兄弟,火自是對宓百般信任,向族內宣稱二人同生死共患難,建國以雙犬王並稱。
說到這裏歐飛便插嘴道:“這獫犬已吞並了狼酋,當時應該是西戎一帶最為厲害的一支。”
“既然是最厲害的一支為何最後又滅亡了?”布諾說到這裏又是撓頭道,“可從這墓主人的墓誌銘看,犬王的父親應該就是這個稱火的獫犬人,為何犬王還去討伐自已的父親呢?”
翁藍再往下細看,隻見這墓文上頭對後情隻是粗略帶過,僅僅說起火在一起戰爭之中死去,獫犬一族也因危及王朝地位,高辛王派兵出戰,收複的各小國,文字極為簡單略略帶過,翁藍不僅懷疑是否因為文字數量不夠無法表達更多的東西而導致。繼續讀下去便是犬獫族內的一些獨門功夫,以刻畫形式出現,有拳法、劍法、狩獵之法,圖中的人物畫得極為簡單,可動作卻十分清晰,翁藍不由佩服遠古人類的圖文表達能力,實在形象非常。說起來這各式的拳法與那犬族之拳有幾分相似,看來這犬獫族就是犬族的前身不會有錯,而這個墓主人火應該就是犬王盤主之父。
突然間歐飛讓一處地方所刻之圖吸引住,隻見有一個人竟然口中吐出無數細絲,細絲如網一般網住另一個人,雖然這些圖都十分簡單但這樣的動作讓人驚愕,有些不可置信。
“人能吐絲?這是什麼怪功夫?”翁藍搖著頭,顯然有些不相信。
“怎麼不能?當日在盤龍山內我們被狼人引入密林之時,那歹毒的狼人不就是會吐絲嗎?還擺了個叫……對!叫寮蛐陣的!”布諾這樣一說,歐飛立時想起當日的情景來,當日由幾個黑衣人布陣,黑衣人身上有無數細小肢體,像蜘蛛一般,而從鍾千五郎口得知這就是寮蛐陣,如今看到壁上這怪功圖難道就是寮蛐陣?寮蛐一直是犬族獨有的叫法,而當他聽到鍾千五郎口中說出這二字之時不由心震一下,如今見了這圖又看了犬王之父火的墓誌銘後心裏更確定了幾分,狼族定就是當日犬獫的分支,而極有可能與火並稱二犬的狼酋長宓就是那白狼族的始祖。
“怎麼?你又有什麼頭緒了?”翁藍見歐飛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
“沒什麼?”歐飛一時回過神來看向翁藍,他自然是不會說出自已的推測,因為這些推測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他還不能說,於是隻是笑笑回應。
“這裏的地磚墓壁有些不像與之前走過的那些墓宮一樣,這裏是用粘土做成,似乎質地不同,同在一座墓宮內卻用不同質地建造,有些奇怪。”翁藍指著這些墓壁說道。
歐飛一看果真不同,而殿門口銜接之處也有些不自然,他細想之下便道:“這裏有可能是比其它墓宮早建成的。”
“嗯!”翁藍聽完後點點頭道,“這些粘土似乎時間較其他墓宮的長,而極有可能是建了這天璣神殿之後再建其他墓宮。”
“看來犬王孝心可佳。”布諾看著這裏頭的布置擺設都與其它墓宮不同,又見犬王命人所刻的墓誌銘用的是戎人的文字不由地心裏愈生敬佩之意。
歐飛卻是有些不懂,這神殿之內雖四處金碧輝煌,而各類寶物也多不勝數,可是為何他總覺得那墓誌銘中隱藏著一股怨氣,犬王之父到底死於何因?犬王為何幫助高辛王朝殲滅自已父親辛苦建立的國度?狼酋國到底是不是白狼族的前身?歐飛心裏還是有些不明白。
三個人在天璣神殿內查看一翻之後這才又沿著墓道走去,布諾時不時便會毒發,歐飛有些心急了,這一路來竟真未見到有任何女屍,眼看布諾的毒就快攻破穴道,他竟然束手無策。翁藍則是時刻觀察著那黑手的蹤影,可奇怪的是自從地宮出來之後便不見那黑手蹤影,也不知道他又在謀劃著什麼陰謀詭計。
越往裏走,三人越覺得氧氣不足,連喘氣都有些難了,布諾幾次暈倒,歐飛都以體內的內功救助於他,這一來二去歐飛也覺身體虛弱起來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三個人就這樣繼續往裏走,走了一段路竟聽到奇怪的水聲從不遠處傳來,這種水聲並非滴水的聲音,那竟像是海水的“嘩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