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隻見爾東並沒有被三娘一席話打動,竟然冷哼一聲道,“別再跟我提那些寨民,他們從小就看不起我,處處排斥恥笑我,我狼父告訴我隻要我能滅狼族立功,他便會召我回族,到時狼王之位便非我莫屬。”說到這裏他似乎已看到狼王的寶座一般眼中發出亮光,一種貪婪與冷漠的神情突顯在臉上,“所以我便設下陷阱,將那些暴露我們狼族的獵人全部殺光,將那藍萬雲調包,全局控製藍宗寨,我還將兒妮和你們之間的通信鴿半路攔下得知了你們逃亡的路線。還有你們回神靈地之時我將你們擺壇之處暴露出來,找來狼族巫師設壇破你們巫術,還讓夜紫跟蹤你們。還有那刀傷巫師也是我安排的棋子……”說到這裏他竟然像失去理智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原來你就是那個黑衣人,”三娘苦笑一聲,“對寨中那些死裏逃生的獵人下毒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他說出的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讓人不由地心裏發毛,沒想到這個平日裏極為老實唯唯諾諾的爾東竟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撕開偽裝他竟變成眼前這個麵目可憎貪婪冷血的動物。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兒妮早已臉色發青,她用顫抖的聲音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跟蹤三娘姐他們嗎?”
兒妮脆弱的一句話頓時之間讓整個洞裏的人都鴉雀無聲,一臉猖狂的爾東頓時之間臉色平靜下來,他半低著頭,暗隱著的冷眸竟劃過一絲柔情,可很快又變得冷淡笑道:“當日你也羞辱過我,你以為我會忘記?你當我是傻子一樣耍,難道你忘了嗎?”
兒妮一聽不由往後一退,眼淚就從眼眶中奪眶而出:“那你為什麼還要在山洞中救我?難道那也是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嗎?”
爾東抬起頭來觸及兒妮脆弱的眼神,不由地叫道:“不是!不是那樣的。那日你被刀傷巫師所抓,我本可以任由他將你擄去,可是我沒有,我就是為了救你才讓你發現了我的行蹤。”
“什麼?你早已察覺他的行蹤?”翁藍大驚,看向一臉無辜的兒妮,“你也是同夥!”
“不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大家,我當時見到了他和刀傷巫師在樹林中,可是他求我不要告訴大家,他騙我他是被刀傷巫師下了咒這才聽他的話,如果我說出去,他必死無疑,但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兒妮麵對著一雙雙責怪的眼光,不由有些害怕起來。
三娘用早已有些冰涼的手拍拍兒妮的手,看著大家道:“我們被抓到墓室之後,兒妮想盡辦法想救我們,我相信她定非同夥,隻是用情太深被人所蠱惑。”三娘說到這裏斜了爾東一眼,隻見爾東的眼睛盯著兒妮,臉上竟有一絲悔意。
“兒妮定不是同夥,大家別亂加猜測!但我想弄清一件事,”歐飛突然開口英眉一豎,看向爾東,他口氣不容抗拒,“你為什麼要殺鍾半仙?他到底與你有何恩怨?”
爾東被這一問,頓時臉上沒了方才那種悔意換而又是一臉的冷漠,“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本來我不打算致他於死地,隻想得到他身上的墓宮圖,哪知他寧死不給,拚死反抗,我也隻能除之而後快,”說到這裏他一臉驕傲道,“如果不是殺了他,我怎麼得到這墓宮圖。”說完他從兜裏甩出一張布圖,將它丟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它,我又怎麼能將你們引入陷阱。”說完,便瘋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翁藍立時拿起地上的墓宮圖一看不由一驚,這墓宮圖內有各處犬王墓中各處墓宮的暗箭陷阱標識,還有各處墓宮內部通道竟全顯其中,奇怪的是這水洞竟然沒有這圖之上,翁藍將圖拿給歐飛看,歐飛一看也覺得奇怪,不過這時他知道為何爾東一直遲遲不對他動手,其實就是想利用他找到神杖坐得漁翁之利,然後再除殺他們,這爾東的心原來如此狠毒,歐飛沒想到當日在自已受族人排斥之時爾東卻對自已伸出援助之手,而現在竟發現他是在利用自已,不由心裏一涼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