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的光從眼前掠過,一股海水的味道迎麵襲來,歐飛緩緩睜開雙眼隻見這裏四周一片黑暗,自已不知何時起便躺在了海灘之上,低頭一看,也不知是天黑的緣故還是自已視力出現問題,他竟發現腳下的海水全是黑褐色的。歐飛起身往後一看,卻見那無邊無際的黑褐色的海水就在自已的背後,他不由大吃了一驚,這到底是在哪裏?
歐飛起身之時才發現自已身上全是傷痕,仔細一想定是海裏的植物所割的,回想一下方才的情景竟就在那背後重擊之後的事情全然不知,突然間他像想起什麼似地四處張望然後大聲叫起翁藍等人的名字來,卻見這裏一片空曠並無任何人回應,他找了半日卻全然不知翁藍是生是死,身心疲憊的他一陣天旋地轉又昏倒了過去。
待他再次醒來之時不由地嚇了一大跳,隻見眼前一個長得極其古怪的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見到歐飛醒來他一臉奇怪的笑,然後瞬間一躍竟如同動物一般縱身一躍跳過歐飛的身體就往不遠處跑去,歐飛見此狀突然大驚,細細看向那人,隻見那人頭發散亂發絲已然粘在了一起,他光著的上身長著白色的毛發,手和腳都有鋒利的爪子,下身隻用草葉圍著,四肢極長,嘴鼻突出。
他再向四周一看隻見這裏是一個極小極小的木屋,準確地來說這裏是一個像狗圈一般的木屋,又低又小,屋內隻有一盞燈,就連他躺著的地方都隻是在地上鋪了一層草罷了,屋內一陣騷臭味,那怪人口裏叼著一塊肉就向這邊跑來,好像是想要喂歐飛吃這肉似的,歐飛抬眼一看不由一陣惡心,這肉根本未熟,還是血淋淋地一片,上麵還有一些白色的寄生蟲,歐飛忙揮手拒絕,立時坐了起來,此時將發現自已身上的傷竟然都快結疤了,他又看了看那怪人,不由心裏疑惑起來。
“啊呼咦哇哇。”那怪人見歐飛不願吃肉不由暴怒起來,不停地對他指手劃腳起來,那張怪臉變得更加猙獰。
“等等,是你救了我嗎?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歐飛頓時有些摸不清頭腦隻好問道。
隻見那怪人唧唧呱呱了幾聲,竟愣了一下就往回走了出去,歐飛跟著走了出去一看,登時愣在了原地,原來這屋外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四周枯木重生,仔細一看這枯木之上竟然都懸掛著無數的白骷髏,這樣一看歐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低眼一想突然轉頭看著那怪人叼著的那塊肉,他心裏不由一震:難道這是人肉?如若這樣的話,那個怪豈不是食人野人?可他再看看自已身上披著白色的毛發,那怪人救了他,又幫他療傷,那定非有害他之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飛突然眼前一閃注意力就在那身上白色的毛發之上,他低頭一聞,隻覺一股騷味,白狼?這就是白狼的皮毛!他抬眼一看眼前這個怪人頓時明白了幾分,如果沒猜錯,他就是狼人。想想當日在禁地之內落海,後來出了墓宮之時很有可能隨著海浪衝入直通禁地的海域,如若他是狼人,那麼自已就有可能已身處狼族之內,也就是那被禁錮在禁地之內的白狼國,想到這裏歐飛不由心頭一顫,爾東拿著神杖也不知去了哪裏,如今到了這白狼國,正好尋找神杖的下落,還有父親……
想到父親他不由心頭一痛,當日將父親與盤古稀留在禁地旁邊,如今知道了爾東是潛伏在他們中間的狼人之後,不由擔憂起二人安危,犬族此時不知已淪陷成何樣子,父親與盤古稀也不知道去向何處了,想到這裏歐飛深吸一口氣,側眼瞟了一眼那怪人,隻見他並無惡意竟還拿來黑黑的土塗在歐飛身上的傷痕上。
歐飛想了想便笑著說道:“感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說完這話他見那怪人竟然毫無動靜,於是又想了想,自我介紹道,“我叫歐飛。”再一看,隻見他幹瞪著一雙血紅大眼發愣搖著頭,歐飛想了想便用雙手快速向兩邊拍動,像一隻飛翔的小鳥一般道:“飛,飛!”
這一招倒讓這怪人頓時感起興趣來,他似乎聽懂了也跟著拍動手笑著咦咦呀呀地說起來,在歐飛手足兼並的方法下那怪人用怪異的發音說出了自已的名字“吉古”,雖然這名字有些怪,但歐飛總算知道了怪人的名字。
吉古一樂之下便向外頭跑去,過了半晌才回來,回來時他叼著一個類似獵物一般血淋淋的物體進來,歐飛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具沒了頭的人的屍體,他不由地後退一步,卻見吉古像一匹餓壞的野獸一般緩緩地用口將屍體撕成幾塊,竟將一個大腿部份叼到歐飛麵前讓他吃下,歐飛自然是不敢吃的,他推搡半日這才免於食死人肉,看著吉古將整具屍體食下,他不由地覺得頭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