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懸蘭狁峰(1 / 2)

歐飛被黑衣人拉上來的一瞬間,這才認出這黑衣人就是當日那鍾千五郎身邊的幾個隱身殺手中的一個,歐飛與這些黑衣人交過手,這些人個個十分了得,幾次也差點喪命於他們手上。歐飛一邊拍著身上的土一邊細細想著,這些黑蒙麵人怎麼和夜紫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裏?這回可好,讓他們發現了自已,這豈不回去稟告鍾千五郎?

“把他交給我吧!”夜紫突然間用低沉的聲音對獨眼監工說道。

“夜主!他可是犬族之人,故意挑起我族奴人爭端,按族規,應立時將他獻給火神!”獨眼監工全然不顧平日裏歐飛與他的交情,極其冷血地說道。

“伺狄少主有令,捉拿他回蘭狁都麵見狼王,不得有誤,如若你將他私下處死,你覺得伺狄少主會放過你?”夜紫銳目傲視獨眼監工,似乎並不把他當回事。

“少主?”獨眼監工突然咽了一口口水,不由地嚇了一跳,要說這獨眼監工其實就是那刀傷老巫的一個部下,而刀傷老巫又是白狄身邊的紅人,夜紫自然是知道這些的,白狄與伺狄二位少主明爭暗鬥,部下的幾個人自然也就時常對峙,這獨眼監工她記得在蘭狁都時見過幾次,他時常跟在那刀傷老巫身邊,平日裏仗著跟著刀傷老巫有了靠山,越發地囂張跋扈起來。今日她借著這事兒也該給點顏色他瞧瞧。

“你方才說的是獻火神嗎?”夜紫突然問道。

那獨眼監工突然間晃過神來,不由想起刀傷老巫跟自已說過,此次嘯月祭典上狼王將定狼王子之位,此位非白狄少主莫屬,想到這裏他突然心裏一穩,心裏暗想,待白狄作了狼王子,自已便能為所欲為,到時還怕那伺狄不成,更不用怕眼前這狼女了,想到這裏不由一臉不羈地說道:“夜主有所不知,這犬人方才觸怒神怒定是要將肉身獻給火神的,這是族規,你我都不得觸犯,想必伺狄少主也是如此。”

“哦?”夜紫冷眼輕瞟,冷笑道,“你方才毒殺的那些族人難道就不觸怒神威,你即如此能揣摩火神,不如將你獻給火神如何?”話音剛落,隻見夜紫雙手一揮從袖口處飛出兩道銀光,隻聽到“嗖”的一聲兩條銀弦如同兩條銀蛇直向那獨眼監工飛去,夜紫雙眼一眯,臉上閃過一絲殺氣,那獨眼監工揮著黑蛇毒鞭去迎,可那鞭哪裏是夜紫的對手,隻見銀弦穿過黑蛇口中將鞭炸得四分五裂,獨眼監工被追至火山口直跪伏在地上求饒。

夜紫一臉寒冰一般的表情,根本沒將他的求饒聲放在心上,竟一心就想殺了他,隻見她緩緩走過去,伸出右手,手掌中燃著一把紫焰,突然雙眼一瞪就要往那獨眼監工額頭擊去。

“等等!”歐飛突然一把抓住夜紫握著火焰的手,“別殺他!他已知錯,你就放過他吧!”

夜紫一臉怒氣猛一回頭盯著歐飛,卻見歐飛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情,夜紫竟有些不解地一愣,但很快又用冷傲的眼神看著歐飛道:“你別以為我是來救你的,殺了他以後再殺你!”

“嗬!”歐飛聽了突然間嘴角一揚一笑道,“你果真還是沒變,說話還是很毒。”

被他這麼一笑,夜紫頓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歐飛的話怎麼讓她既感到有些溫暖又有種厭惡感,她竟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紫焰,心裏冷靜了一下,看了看那伏在地上全身顫抖的獨眼監工,心想,如若殺了他可能會更挑起兩主之戰,這似乎也不是泄氣的辦法。

她轉眼冷冷地看向歐飛,示意了一下身邊的黑衣人,幾個立時上前將歐飛捆了起來。吉古和次仁本以為歐飛有救了,哪知此時卻見這黑衣這般作為,不由急得直叫。

夜紫恢複了平靜,她狠狠地對伏在地上的獨眼監工說道:“如若你再囂張,定讓你死無全屍。”說完這話便揮手讓黑衣人將歐飛一並帶走。

夜紫帶著一行人往東走,歐飛被捆住了手也沒了活動的自由,不由地有些不自在,他瞄了瞄兩邊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前麵一直行走沒有回頭的夜紫,便問道:“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這些黑衣人似乎都是啞巴,一句話也不說,雙眼直盯著前方,眼珠一動不動,與這些人同行就如同與一群孤魂野鬼同行一般,他們根本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你們再不說話,我就不走了!”歐飛氣極敗壞起來,靜立在原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