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妮從小屋牆角處翻入一個古怪的地方,在這裏一棵參天大樹內發現了通身是血的藍田,兒妮將藍田扶入一處溪流為藍田洗去身上的血跡之後便將他扶入一處山洞,生起一堆火來,又四處撿來樹葉蓋在他身上為他取暖,兒妮內心十分自責,便決意要讓藍田醒來。
走在回小屋的路上,兒妮不由地苦惱起來,雖說她此時並不知道藍田昏迷的原因,可是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鞭傷顯然是那黑蛇毒鞭所致,而此時已然開始化膿,如若讓他這般傷下去,很快便會危及性命。正想著如何幫他找到解毒之藥,突然她一個抬竟發現那樹枝之上盤著一條黑色蛇,這條蛇便就是黑虎蛇,黑虎蛇是身上有劇毒,而狼族之人所做的黑蛇毒鞭就是用那黑虎蛇所做,所以僅有狼族之人才有這種黑虎蛇的解藥。
兒妮一看,腦中靈機一動,卻咬緊下唇便拿起地上一塊石頭就往那樹枝上丟,隻見那黑虎蛇刹時一個轉頭,口中吐著蛇信子立起頭來鬆開盤在樹上的軀體,就往兒妮處來,兒妮一看心中極怕,卻往後一伸手抓住一條尖尖的樹枝,可她卻沒往後退是靜靜地站在原處不動,隻見那蛇一個閃啄,兒妮隻覺全身一軟,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她趕緊抓起那樹枝對準那蛇口一把插了進去,隻聽到“滋”一聲響,那蛇血四濺,兒妮拖著一隻腳往小屋走去。
到小屋之時天已蒙蒙亮,兒妮看了一眼腿上的蛇傷竟是一笑,也沒將用任何東西綁住腿以防那毒血擴散,隻是坐在那半截作床的樹幹上等著什麼,她的臉色越來越青,已然頭暈眼花起來了,不一會兒她已然倒在了床上,朦朧中她聽到開門聲,隻見那蒙麵女子進了來,然後便覺全身一震,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待醒來之時已然覺得好了許多,卻見坐在身邊的那女子一臉不快。
“怎麼回事?哪來的蛇?”女子見兒妮醒來,便冷冷直言問道。
兒妮不由心頭一震,佯裝無辜道:“不知從哪裏來的蛇,從這樹藤上攀著便落在我身上,太嚇人了!”
那女子顯然有些不相信,便死死地盯著兒妮道:“你身上的傷是黑虎蛇傷,族內的黑虎蛇均養在潮濕之地,這裏並無溪水亦不潮濕,為何有黑虎蛇出沒?”
兒妮一聽隻得裝傻道:“這個我怎會知曉,你還說此處衣食無憂最為安全,為何又有此物?”
女子這一聽也隻得作罷,便轉身就要離開,卻讓兒妮叫住:“你留下解藥才走,萬一再有這蛇,我也好立時用藥也不至於藥發,如若你晚些來也是不打緊的。”
女子一聽便眼神一閃,本心生狐疑,卻因兒妮說得句句在理,再想白狄少主所吩咐之事,也就不好有二話,隻得留下那半瓶解藥,兒妮又吩咐下次帶多些食物和床被來,這讓女子不由覺得兒妮的表現竟與前一天判若兩人,可礙著不知原由也就沒細問便狐疑離去。
兒妮拿到解藥全然不顧腿上的蛇傷仍未好便立時翻入牆角處往那深道的山洞處趕,山洞處藍田仍舊仰麵躺著,兒妮立時為藍田上了專治黑虎蛇毒的蛇藥,又喂他進食飲水,隻見藍田已然好了許多的樣子。就這般,兒妮日日將女子帶給她的食物分一半給藍田,又不斷地尋來一些藥物為他療傷,不過三五日,隻見藍田已日漸清醒過來。
一日兒妮照例拿來食物之時發現藍田竟然已起了身,藍田見到兒妮不由地一驚,然後便是一喜,看著兒妮手上的食物,又看了看自已身上早已愈合的傷口,不由地全明白了。兒妮問起藍田當日之事時,藍田這才慢慢述來。
原來當日藍田離開了盤龍寨後便找到禁地,在禁地之內他便見到了受刑的父親,他拚死一救卻是寡不敵眾,被關入了狼族的死牢之內,有一次他趁半夜那狼軍們喝醉便逃了出來,可是就在逃入嘯禁穀之時竟狼軍發現又抓了加去,那時他便見到了爾東,也就是西絨白狄,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藍田便受盡了毒打,一日一名眼傷老巫將他帶入一個血室之內,他隻聽到一個古怪的聲音低低響起,又見到無數犬族之人被捆在了一起,四麵八方都是像樹皮一般的東西向他們圍了過來,在那千鈞一發之時,藍田急中生智竟念起了犬族裏的一種驅魔咒,這種咒是犬族人中人人皆學之咒,沒想這咒竟有些作用,藍田竟沒有了性命已危。
說起那血室的怪聲,藍田不禁全身一震道:“我總覺得這狼族背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助長他們的罪惡,也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