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一想便知就是那眼傷老巫,當日公王壇前以發令魂控製住那白印巫師的便就是他,但依夜紫這麼說,他的巫術並非在狼族所學,想了想,歐飛又問道:“那老巫到底是何人物?為何如此厲害?”
“他極為神秘,又與伺狄少主處處作對,我與他勢不兩立,不過記得他第一次出現之時是在一個雪茫茫的冬季,對於他的身世無人能知,”夜紫說到這裏冷哼道,“他心狠手辣,陰謀極深,定非善類。”
歐飛一聽不覺好笑,這夜紫自個兒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現又說別人心狠手辣,並非善類,聽起來不免覺得有些自嘲。看著夜紫側眼看著他的俏樣,竟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便幹咳一聲轉過頭去又繼續看著那巫骷缽,他用手指輕輕一敲,隻聽到“鐺”一聲震耳欲聾,嚇得二人忙往後一退。
隻見那巫骷缽中一道藍光衝天而上,將山洞頂上一片照亮,歐飛一看,竟見那裏頭一張巨大藍網,網裏顯現出一些似人非人的影子,仔細一看,隻見竟全是犬族之中的神靈雕塑,隻見那一尊尊神靈竟通體破裂,憔悴異常,歐飛頓時明白這竟然就是當日那眼傷巫師用血印封下的犬族神靈的金魂,這些金魂已然被封在了這個巫骷缽,沒想今日竟被自已遇到。
歐飛一見上前就要捧住那個巫骷缽走,怎見那缽突然一震,藍光頓時消時,緊接著從缽中伸出無數的手來,直伸向歐飛。
夜紫一見利目便向那陰陽池看去,隻見池中的水竟“咕咕”地響起,一個個水池不停地從池底往上冒出,再過半刻隻見浮上來一些紫色的毛發。
夜紫頓時麵容失色,立時就要衝向那陰陽池,卻被歐飛一把拉住了,夜紫用顫抖的聲音道:“這裏,這裏定是我寨人葬身之地!”
歐飛一聽一驚便鬆了手,夜紫急著向陰陽池跑去,此時陰陽池中頓時“嘩”的一聲,伸出來無數隻紫色的手就向夜紫伸來,夜紫大驚,可此時已然太遲,她的手腳已被那些紫手抓住往池中拉去,夜紫不愧是個殺手,眼疾手快,立時從手袖中射出十幾道銀弦便向那些手捆綁而去。她杏眼怒瞪,雙手將銀弦拉得緊緊地向自已身邊拉去,與那些鬼手抗衡起來,可她哪裏是那眾多鬼手的對手,就在拔河般拉緊的瞬,水中又有無數鬼手伸了出來,直掐住夜紫的脖子。
歐飛見狀便要上前幫忙,哪知從巫骷缽中伸出的鬼手立時便抓住他的手,歐飛轉身不由全身一震,竟是一個出手便揮掌而去,自當日逃出墓宮之時受傷之後,歐飛體內的筋脈一度混亂不通,而如今雖然他已然恢複了體力,可內脈仍舊未完全恢複,一時隻覺力不從心,那一掌過去竟隻打中了其中一隻鬼手,不由激怒其它,果真不出半刻,那陰陽池中突然池水大震,那無數鬼手直向夜紫戳去,隻見已有幾隻鬼手隻戳入夜紫背後的肉裏去,夜紫幾乎痛不欲生,昂頭慘叫,隻見鮮血從她背後的傷口處噴發而出。
歐飛一見也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氣直從丹田衝出,一個怒吼之下騰空而起竟甩出一條紫色光龍,龍頭飛旋而去,竟就將那鬼手嚇得倉皇退去,隻見那紫光龍盤踞半空,威目俯視下方,怒吼一聲竟就煙銷雲散了,歐飛一時被自已方才舞出的紫色光龍嚇住了,也不知方才那股氣息是怎麼發出來的,倒是想起自已從犬王墓宮獲救之後那把再次失蹤的幹將劍,回想當日幹將劍之威力竟就能舞出紫光龍來,想想方才那勢頭,再想想先前在迷宮森林中幹將劍莫名出現,竟恍然大悟。想必這次又和一次一樣,幹將劍竟就隨身跟隨著自已,而方才那道紫光龍定就是出自幹將劍身。
歐飛竟看著自已的手掌想得入神,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這才回過神來,隻見夜紫趴在地上,背上幾個極深的窟窿,鮮血不斷湧出,見她躺在血泊之中一時竟已奄奄一息,歐飛見狀立時上前扶起她來,隻見她那精致小臉早已發青,用手一探幾乎已沒了氣息,歐飛立時背起她來,四處找尋出路,幸而這裏並非封閉密室,很快便見一道石門,歐飛背上她走出石門之後便就見青翠一片,這才算走出了這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