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正想向那門走去,卻見眼前一閃,一個黑影閃到他的背後,竟覺自已被重拍了一掌,幸好他十分警惕,早就預備有人突然出現如何對付,隻見他手疾眼快,轉手一扳,反手一壓,將一個人壓倒在地上,隻見那人轉過臉來,用一雙冷冷的眼睛狠狠地盯著他。
“夜紫?”歐飛不由低聲道,原來方才那黑影正是夜紫,歐飛驚訝之餘忙放開她的手,這才發現他方才按住的是夜紫那受傷的手,此時已有血從裏頭滲出來,她臉上表情有些痛苦,可是強忍著。
“你怎麼來了?快出去!”歐飛本就沒想帶任何人進來,因為他知道這裏頭定十分危險,自已本想快速找到翁藍之後便帶著她出去,哪知如今又進來個夜紫,這夜紫如若不受傷還好,可如今她又偏帶著傷進來,歐飛唯恐呆會兒三個人都會被困在這裏頭被抽幹血去貢那血樹,於是便有些不喜起來。
說到此處時,隻見那過道那頭竟有腳步聲,歐飛一急之下攬住夜紫的腰轉入岩壁背後,那夜紫此時一愣卻已然被摟進了懷裏,隻覺自已冰冷的身體突然一曖,整個人就撲在了歐飛懷中,她隻覺自已那平靜得如一潭死水的心竟然撲通撲通直跳。歐飛並未覺察到夜紫的異樣,隻是不想被發現,於是便整個人撲在夜紫身上,往黑暗處挪去,隻見幾個黑影從過道上來回走了幾圈便離去了。歐飛方才放開了夜紫,夜紫此竟已是一臉通紅,那孤傲的氣質立時煙消雲散,她抬眼看了一眼歐飛,歐飛似乎沒有察覺,夜紫忙收回方才的羞澀。
“少廢話,你快些和我出去,不然就出不了了。”夜紫說著伸手就去拉歐飛的手。
“不成!我要救人!要走你先走。”歐飛說話時卻聽到石道又有了動靜,於是便捂住夜紫的嘴往後躲,原來從那石門裏走出來的正是那麵具黑袍人,夜紫一觸竟覺似曾在哪裏見過一般,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歐飛見那麵具黑袍人一走知那石室內定隻有翁藍一人,於是便立時向石室跑去,夜紫正在想著方才那人是誰,卻見歐飛如此,忙跟了上去。隻見歐飛左顧右盼進了石室,一入內卻見翁藍在石室內一臉愁容地徘徊著,轉身瞥到歐飛不由地一驚愣在原地。
歐飛叫了一聲翁藍,那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包含著這段時間來的心裏所有的感情似的,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處,一旁的夜紫卻頓時臉上結了一層冰霜一般沒了方才與歐飛說話時的那種羞澀,臉上竟閃過一絲冷冷的殺氣。
“你怎麼……怎麼在這裏?”翁藍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又變得有些恐懼,她立時左右觀望之後將門關上,轉頭之時才發現夜紫的存在,她上下打量著夜紫,隻見她一頭白亮的長發垂至腰間,額頭一個金亮的紫金印,紫色的羽眉下一雙冷冰冰眼睛,她似有印象地想了一想驚道,“她不是當日與我們交手的狼女嗎?怎麼你們……”
“說來話長。”歐飛聽了也不知從何解釋起,於是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跟翁藍說了一遍,自然不會提及在洛巴寨內藍田等人因他與夜紫同行之事打鬥的事,翁藍聽著,這才知道歐飛為了找她費了多少心血,可是越聽她心裏越不好受,臉色就越沉了下去,當歐飛問及她這段時間的經曆之時,翁藍頓時啞口無言,一時間不想提及這段時間來的事情。
“你是不是中了那麵具怪人的什麼巫咒了?是不是他要挾你留在這裏?”歐飛問道,見翁藍眼神閃爍欲言又止便道,“如今你別怕,我們一道尋路出去,待今晚嘯月祭典之後拿到神杖,我定不饒他。”說完便拉起翁藍就要走。
可出乎意料的事,翁藍竟掙脫了歐飛的手道:“你走吧!我不會走的。”
這話讓歐飛不由地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看著翁藍,隻見翁藍的眼光躲躲閃閃起來,也沒有正視他,他心裏突然間一沉,整個心都死了一半,看翁藍如今的樣子想必她真的變了心,難道真的與那麵具黑袍人已是關係非同尋常?這般胡思亂想著,歐飛的心從未這麼亂過。
此時一旁的夜紫卻是冷哼一聲道:“看來是你自作多情了。”說完還冷冷一笑,“枉費你為她費盡心思來到這裏,原來都是一場空。”
“停口!”歐飛轉眼厲喝一聲,心頭難以壓抑的火就隨著這一喝似要爆發,他竟沒想到翁藍會為了一個怪人而變心,於是淡淡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確定不走了?你不想回到你父親身邊了嗎?為了這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