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那小個子鑿齒人說,這座山叫巴卡山,這巴卡山內住著的並非隻有鑿齒一族,而到底有多少個族群他也說不上來,隻知道這些族群都在那巴卡的監視之下。
小個子鑿齒人說在他極小的時侯聽族中那些老輩說過,這巴卡山中的族群全都是戰敗的族群,這些族民被圈入了巴卡山內,世代不得出山,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小個子鑿齒人說到這裏停了停,看了看黑暗的夜空,生怕那鷹又突然出現,兩個鋒利的鑿齒竟微微顫抖起來。
歐飛細想,不對呀,這些族群是戰俘,那麼打勝戰的到底是哪個族群?為何又有鷹的出現?
那小個子鑿齒人接著又戰戰兢兢地說道,這座巴卡山有個統治者,這個統治者族人都將他當成山神一般參拜,而巴卡鷹就是他的眼睛,如若有外來者入山或山中族人出山,他便能立時得知,所以如今歐飛等三人的處境極為凶險,因此才有方才他將他們三個藏入樹後的一幕。
聽到這裏不覺布諾“哈哈”大笑起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就是幾隻鷹,何以懼怕到這個程度呢?”
那小個子鑿齒人被他笑聲一驚立時便按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發出聲音,此時卻見到不遠處有一些騷動,小個子鑿齒人豎耳一聽便隨著聲響走去,歐飛三人也跟著過去,漸行漸近之際,卻見那頭一群鑿齒人手持火把圍在一起,不停大叫吆喝,像是捉到什麼獵物一般。
歐飛細細一看,竟見那獵網之內一雙眼睛極其熟悉,心裏暗驚:她怎麼會在這裏?隻見那鑿齒人正要上前撕咬獵物,歐飛大叫不好,也不顧自已早上與鑿齒人結怨之事,便一步上前攔住,這領頭的正好就是早上在林中被歐飛打斷了鑿齒的獵王卡嘎,這個卡嘎一見又是歐飛,於是兩目冒火,立時揮臂將兩隻粗大的手直掐歐飛的脖子,張開口那兩隻已斷去一大半的鑿齒直向歐飛咬來,眼神凶煞,就像立時便要將歐飛嚼成肉漿一般。歐飛被掐住往後按,被拖退去了十幾步。翁藍被歐飛這一舉動嚇住,便向那獵網看去,隻見裏頭竟是三娘與夜紫,還有那個伺狄少主,這三人怎麼就走到了一處?才想著便見歐飛被那卡嘎掐住,她便要上前幫手卻被那小個子鑿齒人攔住,他手舞足蹈地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突然向那獵網走去,他雙眼直盯著獵網內的夜紫,然後伸手去入網,夜紫以為他要攻擊自已,便利眼一看就要還手,誰知那小個子鑿齒人竟伸手去就在夜紫的脖子上用力一拉,竟將一個東西抓在手裏。
“我的……”夜紫一摸脖子卻見狼牙不見了,立時便要喊出聲,可很快被旁邊一直冷靜的伺狄攔住,示意她別出聲,卻見那小個鑿齒人突然大叫一聲舉起那閃著白光的狼牙,頓時間那周邊的鑿齒人如同觸電一般都一震,臉色一沉,竟連同那獵王卡嘎一同撲通跪倒,竟是伏地而拜,口中怪叫一通。
接下來的更是奇事,這些鑿齒人竟將那獵網中三娘三人放出,並那歐飛、翁藍、布諾三人共六人一同迎入那鑿齒人棲息之處,這回三娘與歐飛、翁藍三人才算從犬王墓宮出來後第一次正式相見,三人此時六目相對竟陌生非常,三娘與歐飛二人先前的夫妻之名如今竟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如同虛設一般,翁藍此時已經曆無數痛苦,心境極其不同,三娘看了看翁藍與歐飛,曾經無數次想著找到歐飛的心情將會極其複雜,沒想今日找著之後竟是如此平靜。而一旁冷眼看著的夜紫卻暗暗地冷笑。
六個人都迎進了鑿齒人的棲息之地,隻見這裏是一片沼澤之地,他們用蘆葦在沼澤地邊上搭一些小小的蘆葦棚,那便就是他們的住所,那個態度360度轉變的獵王卡嘎竟拖來一些野象的肉給幾個人吃,歐飛放眼看去,那沼澤處還蹲著許多的女性的鑿人和一些孩童,他們見到歐飛等人被迎了進來不由地縮至一邊,眼神中透著一種恐懼的神情,這些鑿齒人在這個荒涼簡陋的沼澤地旁居住繁衍後代,從未見過外人,歐飛看著竟有一種淒涼之景。
歐飛看了看四周,又看著那鑿齒人如此盛情款待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於是看著小個子鑿齒人和那卡嘎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人。”那小個子鑿齒人突然間舉起狼牙說道。
神人?歐飛見這話似乎與那狼牙有關,於是看了看夜紫,卻見她也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此時那卡嘎似乎察覺出什麼來,於是便嘰哩呱啦地說起怪語來,似乎就是在解釋,竟還拿出一塊陳舊的布,這塊布上畫著的竟就是小個子鑿齒人手中的狼牙,幾個人一通驚訝,怎麼這些藏於潭內卡巴山的鑿齒人會有這幅狼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