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等人在那花殿內的居所留夜,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用各種鮮花所造成,到處花香襲人,讓人有些醉意。歐飛走出那花居之外卻見方才花殿之上那說話甜美的少女向這邊走來,她見到歐飛便笑臉相迎,歐飛隻覺一股淡淡花香氣迎麵而來,竟是心頭一顫。
“女王讓我送吃的。”她說這話時,歐飛已然見她兩手空空,他心裏正疑惑,卻見那少女從旁邊摘一朵閃著藍色熒光的花托在手裏,然後遞給歐飛道,“這裏頭是鮮花清蜜,能養神健體,你且喝喝看。”
歐飛接了過來有些疑惑道:“僅喝這花蜜便可解饑?”
那少女笑而不語,隻是勸喝,歐飛半信半疑隻得昂頭一喝,竟覺入口清甜,立時便有飽足之感,這才信足了少女,那少女道:“這花是我族中聖花,我姑獲之人全都不食肉類,僅飲此花蜜便可存活。”
歐飛一聽便暗自稱奇,見這花國上下女子全都行為舉止文雅,性格柔順,竟不像是隱居於山間的族群,又聽布諾說那姑獲是鬼鳥化身專食嬰孩之血,可聽這少女方才之言,想問及原由卻又覺得有些唐突,於是便從這少女口中所講之話來源問起。
隻聽這少女娓娓道來:“二十年前,族中來了一位神人,是他教會了我人的語言。”
歐飛一聽竟與那矮個子鑿齒人說得一模一樣,於是便細問道:“這人從何而來?又去了何處?”
隻見那少女眼中閃著一種靈氣,見歐飛這麼說著,她便道:“我來正是為了這個事。”歐飛本正為問其詳盡而苦惱,如今被她這麼一說,隻覺她就是來道明一切的,於是忙往花居裏讓。
歐飛與那少女進了花居,伺狄等人已在花居中,見少女進來便讓其坐下,隻見那少女有些羞澀竟有些無從下口,頓了頓方說道:“我與你們一樣,此時就想找到那授我人語之人。”
夜紫見這少女欲言又止不禁追問道:“他有沒有透漏過他的去向?”又問那人來此地的目的是什麼。
卻見那少女連連搖搖頭,夜紫便有些不耐煩起來,此時隻見歐飛向夜紫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操之過急,便壓低聲音問道:“你方才說想找那人,可否告訴我們為何?”
隻見那少女低垂著眼簾思索著什麼,過了半晌才抬起眼道:“他知道我的身世秘密,我必須找到他才能知道我到底為何人之後。”
幾個人這麼一聽竟是大吃一驚,要說這少女不就是這戰敗國天籟中姑獲族的族民嗎?怎麼她倒說出這話來?再者,一個外族人竟知她的身世,這未免讓人疑惑。
歐飛此時再細看這少女的麵容,再細思量,這少女與這天籟國中其他女子並不同,她長有些接近人類的樣子,從膚色和行為舉止看,雖有一身靈氣卻不難看出她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姑獲女。於是便覺其中自有蹊蹺於是便細問。
隻見那少女娓娓道來卻讓人大吃一驚,她說:“我叫荊鸞,已在這山中住了近五百年了。”
“五百年?”布諾不禁脫口而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那你不就成了山妖了?這裏哪裏是什麼花國,這是山妖國吧?”
話還沒說完便見三娘向他使眼色讓他住嘴,此時他才知自已失言,於是立時捂住自已的口,那少女荊鸞聽了竟並不在意還仍舊笑著道:“五百年來被囚禁在這樣的荒山之中,要果真成妖了倒還行,可憐我等姑獲一族全都被吸去了靈體,妖卻不成隻成了一隻隻被監禁起來的鳥群。”
說著荊鸞便開始述說姑獲一族入禁卡巴山的緣由,此事要從遠古說起,據說當年天籟國的先祖是一隻姑獲鳥,因願與其它姑獲鳥一同去掠奪人間嬰孩而獨自去了荒山中隱居修行,竟就脫去羽毛修成一美貌妙齡少女,哪知就在此時被居於山間一族群首領偶見,為其美貌傾倒,執意要奪了去做壓寨夫人,那少女走投無路之際便食入一種毒草以尋死,毒草入肚便讓這少女頓時七孔流血,那首領一看便知她已死,於是便死了心思。哪知幾日之後這女子竟偶然醒來,此時她便發現自已竟全身閃著藍光,自已身上早已脫去的羽翼竟能隱顯自如,更奇怪的是她竟然就無故有了身孕,她無法隻得找了一處無人煙之地繁衍生息,成為這天籟花國的先祖,日複一日,她驚覺自已容顏不衰,身心不老,竟能活過幾百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