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鸞見歐飛如此,心中竟有些不舒坦起來,想了想便道:“但此法不知可用否。”
“你且說來聽聽,好壞也該試試,那總比‘換魂法’好吧。”翁藍說著便似笑非笑地瞟了布諾一眼,布諾隻得歪著嘴上一邊去。
“我見她麵色青紫,心髒衰弱,手腳冰冷,又聽你們說她曾中過毒掌,這倒像是一種極劇的寒毒。我們卡巴山中有一種草藥專治寒毒,叫鶴寒草的,不防讓她試試,即便不能治,也可緩和些,我們也好再想其它法子。”荊鸞說道。
“鶴寒草?”歐飛念叨著這名字,便道,“這倒是從未聽聞,這草有何用途?”
荊鸞便道:“此草聽聞乃一隻山野仙鶴從隔山之外叼來之物,因此卡巴山人都稱之為鶴寒草,此草能解極寒之毒,但據說這草極具靈性,尋它全在這‘緣分’二字。”
“既如此這山野茫茫,我們從何尋起?”翁藍見二人臉色凝重便問道。
“荊鸞說得對。三娘身上所中的狼毒掌便是深潛入五髒六腑之毒,所以每次發病都會手腳冰冷,臉色發青,雖以我之力並不能診出這狼毒掌裏的所含之毒為何毒,但從症狀看可斷定裏頭定含有寒毒,並且不是一般的寒毒。如若真有這般專治寒毒之草,縱然尋遍這山野我也要找到它。”歐飛因此站了起來,翁藍聽了歐飛那句“縱然尋遍這山野我也要找到它”之話不由一愣,看著歐飛此時傷感的神情,她的心莫名一痛,頓時沉默不語。
歐飛此時一心想救三娘也沒注意到翁藍的神傷,便安排幾個人分頭找,荊鸞聽說有其他族群的人在這一帶見過這鶴寒草,幾個人便在四周尋起,僅留下布諾照顧三娘,幾個人在交叉口處歐飛提出分道而尋,此時聽到一些啼叫聲,三人抬頭一看,隻見一群白鳥從遠處飛來,荊鸞抬頭一看,突然靈機一動,雙手括嘴昂頭向天呐喊,隻聽那聲音竟從隨著那白鳥一群飛過而被傳至極遠處去。
“怎麼會這樣?”翁藍與歐飛驚訝對視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是學舌鳥,如若我們其中有一人找著了那鶴寒草,我們便用這學舌鳥告知對方,如何?”荊鸞那雙靈動的眼睛一閃一閃十分可愛。
果真這不失是個好辦法,三個人就這般說定之後便分道而行,歐飛向林子東麵行,翁藍向西,而荊鸞向北行,於是各自找了去。
話說那夜紫與伺狄二人慢慢往回走出一段路,伺狄本想將她送回那石門之外,可夜紫卻似乎不願回去,眼睛不停地往後回望著,向歐飛遠去的方向看。走出一段路,夜紫便說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又喊渴了找水喝,伺狄見她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心有不忍便為她尋水去,哪知回來之時卻見夜紫已然無影無蹤了,他心裏大驚,她定是尋歐飛去了,於是立時轉頭追去,可追出幾裏路卻仍找不著人影。
夜紫一路走回去卻越想越氣,心裏巴不得立時就殺了歐飛身邊的那幾個人,於是,與伺狄一路往回走之時已察覺林後有一條小路,待支開了伺狄便立時翻身從那小路逃去,她畢竟是殺手出身,身手仍舊敏捷,攀樹跨岩便迅速逃離了而去,走了半日,她站在樹上遠望,隻見到遠處有兩個人,雖然相隔較遠但從那兩人的行動中看中竟是與歐飛一起的人中其中兩個。
夜紫眼睛半眯,嘴角露出了可怕的奸笑,一張俏臉頓時變得奸詐無比,她緩緩向前走去,隱在那草叢中往不遠處看,這才發現原來那林地上躺著的是三娘而旁邊站著的便是布諾,隻見他四處觀望,臉上有些焦急又有些懼怕,夜紫自知如今自已已無功力很難對抗,於是心裏盤算著借刀殺人,於是靜觀奇變。
此時,那荊鸞已在林中飛過一圈便回到布諾處,她見歐飛與翁藍還未回來,此時天色已有些暗,荊鸞自然知道那些卡巴鷹就快要出來,歐飛與翁藍再不回來定會被巡邏的卡巴鷹發現,於是便按原路去找二人,夜紫見到荊鸞獨自走開,眼珠一轉又看了看天色,不覺冷冷一笑跟了上去,隻見荊鸞展翅而起,低飛在半空之中,俯著頭往下找去,夜紫就跟在她後頭,突然見荊鸞回頭一看,隻見她臉色突變,登時便斜飛而下,竟衝入一棵茂密的大樹之中,她避在樹葉中從縫隙間往上看,夜紫見她如此再細看天空,隻見不遠處一群黑壓壓的東西就向這邊飛來,夜紫一聽不覺冷笑:“看來今天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