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已立了大功,為何還到如今這個地步,不是應該飛黃騰達嗎?”歐飛看著虎顱魂靈問道。
隻聽他慘烈一笑道:“沒想到回卡巴的路上疊血騙我們入了這山,四麵埋伏弓箭手,可憐我們全族上下被亂箭射死!”說到這裏他頓時全身顫抖道,“我父身上有定魂符,於是一時未死便沿這山路往下去尋族人,沒想那疊血從玄盤中得知,立時施咒將我父毒殺,打得魂飛魄散。他恐我等魂靈造次,喚來黑蛇將我們封死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布諾一聽冷哼一聲道:“果真是惡有惡報。”那虎顱魂靈一聽卻怒吼道:“我們已在此困了如此久,你們還不能泄恨嗎?”
“如若你們當時與我先祖聯手對抗疊血,今日就不會有犬族之難了。”布諾氣不過便說道。
虎顱魂靈一時無話隻顧著冷冷地慘笑著。
荊鸞聽著卻一直無言,她心裏想的是另一樁事情,於是問道:“不隻鷹王所愛的那少女後來如何?”歐飛聽她這麼問頓時記起了荊鸞身世,聽方才虎顱魂靈那麼說顯然這少女就是荊鸞已過世的母親。
虎顱魂靈一抬眼直勾勾地盯著荊鸞冷笑道:“你不必說我也知道,你定與那少女有關,看你模樣應該就是從那個叫天籟國來的。”
接著他緩緩走了過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有猙獰的笑直盯著荊鸞那姣容看,突然他的臉直湊了上來,荊鸞被那張驚悚的臉嚇得倒退一步,歐飛立時將荊鸞拉到背後去,那虎顱魂靈突然大笑起來道:“誰得到天籟國女子便可得天下,看來你小子豔福不淺。”說完又轉過頭去道:“可惜這麼美的女子要步她母後塵了。”
“前輩,你……”荊鸞已臉上又驚又羞,一時不敢看歐飛。
“荊鸞姑娘是我們路途所遇,她為尋她的血親而同行,我對她並無非分之想也不為她智慧而接近。”歐飛見荊鸞羞紅了臉以為她生氣了,不覺慌了手腳。
“你若想與卡巴對抗如沒這女子的智慧是斷不能勝的。”說到這裏他又壓低聲音道:“你說的血魔必與那奸巫疊血有關,狼族僅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血魔也是,真正要滅你犬族之人就在卡巴!”
歐飛聽虎顱魂靈這話又看了一眼荊鸞,隻見她眼睛一時不敢抬眼,臉上緋紅一片,歐飛一時看呆了眼睛,一轉眼卻見那虎顱魂靈那雙血紅眼睛直湊了過來,古怪地笑著,笑得人心頭發毛。
“你到底還在打什麼主意!他如此奸詐,定又想害我們犬族人,你們可別聽他胡說。”布諾怒視著那虎顱魂靈不放。
“據說犬王畢身有一部戰書乃犬狼二族交戰時留下的,後來已不知去向,那是鷹王所要尋之物,鷹王曾多次命人去尋卻尋不到任何蹤跡,猜想這物應該就在犬王墓中。”
歐飛這時才想起那戰書,但想了想這虎顱魂靈的身份便不敢輕易拿出來。
此時虎顱魂靈頓時說了句:“不妙,天快亮了!”再看他的模樣竟然大變,隻聽到這尖堆堡四處鬼叫聲連連,三個人頓時聚至一處警惕地地向四周看去,那尖堆堡中門窗敲打起來,十分恐怖。
那虎顱魂靈突然看想布諾,一把抓住他往自己身邊拉去,布諾見他長發高聳在半空,樣子恐怖至極嚇得直叫先祖爺,隻聽那虎顱魂靈用極為低沉的聲音吼道:“小子!你再叫我就一把撕破你的喉嚨,現在時間不早了,當日我欠你先祖的今日一並還清。”
“前輩,你幹什麼!”歐飛見狀便要上前去製止,卻見那虎顱魂靈轉頭一陣冷笑,藍光一閃竟與布諾二人瞬間消失在這尖堆堡內。
頓時間尖堆堡內漸暗了下來,隻聽到遙遠處有雞鳴之聲,四出藍光立時消失,可這通靈幽穀之內卻仍舊伸手不見五指。
“布諾!”歐飛大叫一聲,隻聽到聲音在這尖堆堡中回蕩並無人回應。
“看來那虎顱魂靈怕聽到雞鳴聲,你看外頭,”荊鸞指著窗外:“就與我們剛剛來時一樣!”
“布諾如今被擄去看來眾多吉少!”歐飛忙打開門道,“我們得找到他。”
“歐大哥,等等!”荊鸞突然叫住歐飛道,“方才聽那虎顱魂靈之言語並無傷他之意,你且不用緊張,聽我說。”荊鸞不緊不慢道:“方才入這通靈幽穀之時我發現這裏的屍體都停在各自屋內,夜間才出來活動,如今是天亮時分,他們應該又回到自己屋內,這虎顱魂靈的屍體應該就在這尖堆堡內,我們隻要找到他屍身便萬事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