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花洞之中竟見到雖死猶生活在幾千年之前的辛三公主,在那蠶叢人話裏他們得知了幾千年前蠶叢國與辛三公主之間的故事,也得知當時是鷹王宮內的巫師疊血向辛三公主施了巫咒才會讓辛三公主這般生不如死,永世也不得超生。
就在大家為如何了解鷹王宮苦惱之時卻聽到那蠶叢民說到那金絲戰書,翁藍不覺一喜,回憶當日她進入犬王墓時從劍將神冥殿之中拿到的玉蛋,她清晰地記得裏頭藏有一片金絲戰書,那雙犬戰書被翁藍一直帶在身上.
這一日五人在蠶叢族中受熱情款待,蠶叢人又將他們帶至桑樹園中一處洞內休息,又拿來獵物給他們充饑,一時間蠶叢族內極其熱鬧,眾人都想看到新奇物一般圍在洞口處,卻被方才那說話的蠶叢人趕走說道:“如若讓鷹兵發現了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眾人方才散了去。
歐飛想了想便問道:“這鷹兵真有如此厲害?”
那蠶叢民聽了麵露青色道:“它們目利耳靈,如若你們在太陽下山後還在山間行走定會被他們抓住,他們本是人肉之身,卻讓王宮巫師施下換魂咒將十萬鷹王精兵的魂魄換入山中雄鷹體內,那鷹兵有千裏鷹眼,我等族民需各守自族之地,如若越位被發現他們便立時知曉。”
“不妙!上回荊鸞姑娘已被發現,那如今鷹兵是不是已盯上我們了。”布諾聽了驚叫道。
“既然是十萬精兵所變,那麼這鷹兵定是既擅長陸戰又懂得空襲,如若被盯上恐怕很快會落入鷹王手掌之中。”三娘聽了壓低聲音說道。
荊鸞聽了不慌不忙道:“當日被那鷹兵所追我早已料及如此,自那日通靈幽穀出來之後我所領之路上都散下我天籟國中一種叫碧血的花籽,這種花散入土中必花火紅花朵,而鷹最怕的就是這種碧血。他們定不會從此路尋來,我們暫可放心。”
“荊鸞姑娘,你果真是個聰明伶俐之人,難怪當年山下各部落會為了爭搶你母親而大打出手。”布諾不由誇起荊鸞來,荊鸞竟有些不好意思低頭臉微紅起來,她略抬眼來看著歐飛,卻觸及歐飛的眼神,竟如同心事被發現一般羞紅了臉。
這一夜,翁藍拿出藏在身上已久的金絲戰書,歐飛此時也拿出當日在犬王墓中龜殼上印下的戰書白布出來,翁藍細細看著金絲戰書又看了白布上的戰書,突然一驚道:“看來這金絲戰書上所述之兵戰事全從這龜殼戰書上演變而來,有一種預感,這龜殼戰書如能拚成後定會有驚人發現。”
聽到這裏,歐飛已定連夜將此戰書拚湊出來,於是便與翁藍二人另入一洞一同拚湊戰書,在火把光之中翁藍將戰書布一塊塊分開然後按照字跡相接的地方排列,因這些古文字都被反寫,拚湊起來極其困難,待到入夜之時才完成了一半,二人都覺有些困倦,便靠在石壁邊上休息片刻,翁藍轉頭看著歐飛那雙如劍濃眉下內陷的眼眶,古銅色的額頭泛著細細的汗珠,臉上有些許疲憊之意,翁藍不覺心陣陣痛楚,回憶二人一路走來酸甜苦辣都嚐盡了,她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想為歐飛拭去汗水,沒想歐飛不經意轉眼,二人四目相對,頓時翁藍無了言語忙縮回手去,歐飛見翁藍如此立伸手抓住她已伸至額頭處的手,將它貼放在胸口處,翁藍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腦海中那個不堪回首痛苦的夜晚突然又躍至眼前,她頓時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寒意,立時便掙紮出自已的手,沒想卻被歐飛緊緊抓住,她感覺自已呼吸有些困難,內心慌亂起來。
歐飛見狀忙將她的手輕撫入懷中,伸手去摟住她的顫抖的玉肩,將翁藍發冷的身體摟入懷裏,把她的頭放在自已的肩膀上,他低下頭雙唇輕輕地在她額頭處淡淡一吻,翁藍頓時有些愣住了,隻覺全身慢慢放鬆許久,但手掌中仍舊香汗淋漓。
“待完成先祖留下的使命後,我便帶你回去。”歐飛用一種安穩舒適的口氣淡淡說道,“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
翁藍聽著歐飛那低沉安穩的話音,她緩緩閉上雙眼,隻覺四周一片寧靜,她深吸一口氣,頓時心情平靜下來,此時的她心無雜念,隻想一直這樣依偎在歐飛身邊。歐飛感覺到翁藍全身已放鬆,他緩緩低下頭來將豐潤雙唇向翁藍那顫抖的紅唇貼去,翁藍隻覺全身一鬆,整個人竟如同飄渺煙雲一般變得輕輕飄飄起來,她心中一陣酸苦,淚水從眼中奪眶而出,他輕啄著她臉上的淚珠,隻覺陣陣體香襲鼻而來,一股熱血衝上頭來,二人一時間難舍難分,此時卻不想外頭一陣貓叫聲驚覺了翁藍,翁藍此刻腦海浮現了隔避山洞中三娘的樣子,不覺心頭一涼從歐飛懷中掙紮出來,歐飛喘著粗氣與翁藍四目相對,二人相視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