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嗯了一聲,癟癟小嘴,想回屋。喚了姝姝幾聲,後者卻沒反映。
一看吧,果然……對上了唄!
姝姝一臉的羞色,盯著對船的衛馳,一臉的無法餮足。
當她看來的時候,衛馳立即禮貌性地,朝他們這船抱拳一揖。
“美美,他們……會不會同我們一樣,也是入京呢?”姝姝的聲音中,隱抑著一絲激動。
“或許,是吧!”聽北辰說,他們是從阿南國回來,一路上視察邊防,直至封京。
“太棒了。”
棒嗎?大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再轉向“新同伴”時,也給對上了。
正和衛馳說話的白衣,忽然停下,紗笠轉向了他們這一方。
姝姝的情不自禁,她全然未覺,隻感覺,從那紗簾後射來的眸光,無限的殷切,鷙猛,帶著一絲狂囂的侵略味兒,讓胸口忽然火熱得,像被一團炭火灼烤著,怕燙著,又舍不得那溫暖,於是,隻有低喘著氣兒,濕了掌心,揪亂了一團衣角。
忽爾,白衣又轉回視線,衝衛馳說了什麼。
接著,衛馳又吩咐了一個兵衛,那兵衛立即跳下船,朝他們這裏跑來,來到她們麵前,躬身一揖道。
“兩位姑娘,此行可是前往封京?”
美美點頭,稱是。
“我家主人此行亦是前往封京,若兩位不嫌棄,我等亦與姑娘們同行,可衛護姑娘一行周全。”
“好。請軍爺代小女子謝過你家主人。”
“姑娘不用客氣,小的立即回去轉答姑娘謝意。”
於是,恭敬地行了禮,迅速回了船。
他再衝她輕輕點了點頭,即轉身入了船艙。
之後,姝姝和她說了什麼,她都一直魂不守舍的。
從這天起,從三樓的雕欄望出去,總能看見那幅張揚招展的黑色巨帆,獵獵作響,傲凜霸氣。
這,便是第二個意外咯!
而無數個意外,還在進行中……
渾濁的煙色籠得人心虛浮,她攏了又攏,卻怎麼也逃不開,沉沉的呼吸,開始變得濃重,而灼熱。
忽然,一片迷蒙中,閃過一雙熠亮如熾的眸子。
心兒一跳,她張口仍未出聲,一雙健臂倏地伸出,緊緊抓住了她的雙肩。
熠亮的眸子,撞進眼中,瞬間,撞疼了心胸。
心,鼓躁得,像要砰出來。
她明明知道是他,卻怎麼也喚不出他的名字。
宣哥哥……宣哥哥……怎麼回事……
一股灼熱的觸感,重重壓在唇上,粗暴得好似要把她輾碎了,吞進腹中;忽爾,又溫柔得像在嗬護稚兒,滑膩的緊抵著貝齒,一寸寸攻向軟糯內壁,舔砥著最後一絲薄弱的防線,久久不舍地輕觸,癢癢的,麻麻的,她不敢置信,喉中發出的,是自己的聲音。
身下,一陣濕滑。
心底,像有一隻貓爪搔著。
她不住的順息,卻驚覺呼進了全部都是對方的氣息。
又燙,又熱,纏綿縈繞,火烈得,仿佛他們已經融了、化了,整個兒嵌在了一起,分不開了。
“啊……不……”
呻吟出聲,一絲冰涼橫過額頭,醒了過來。
睜眼,才發現,不知何時,窗兒開了。一隻海鳥溜了進來,額上的水滴,是它撲打翅膀濺的。
鳥兒在桌案上咕咕叫了幾聲,一看到她起了身兒,扭頭,倏地飛出了窗。
她低頭一看,衣衫淩亂,頸上汗漬片片,身兒仍半弓著,手兒卻胡亂撫著自己的腰肢,胸脯。
天哪——
她居然做了場春夢?!
這可是她十六年來,成功發育後,第一次做春夢。
呃……真素,必須換……
擰著一方白布,臉上一片燒辣。
拿起桌上涼水,猛灌幾大杯。再蒙頭繼續睡,希望一覺到天亮。
奈何……怎麼也睡不著了。
奇怪,她到底是怎麼了?
嚴重思春不成?!
可惡,難道她被姝姝的春蟲感染了,居然……做起春夢來了。
啊啊啊——受不了受不了。
索性,披起溫暖的披風,出去走走吧!
甲板上,隻有來回撐犒的船夫,靜靜地,從船頭,走到船尾。
守夜的小婢,立即為她放下了三樓的紗簾,燃起保暖炭火,再在軟榻上鋪上足夠多的襦子,軟墊,配了小點熱湯。
這些人,簡直比她屋裏訓練得還要會看臉色,知進退,懂行事。不知道,北辰是打哪兒請來的,改天一定要問問。
質素這麼好的仆人,真是少見呀!
一定要想辦法把訓練的師傅找到,這樣她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正想著,吃著,喝著,熏暖的香,帶著催眠作用,眼皮緩緩搭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