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牌如見先皇,沒有本宮命令你們誰敢動安若嵐一根毫毛!”嬌弱的身軀發出鏗鏘有力的話語回蕩在整個金鑾大殿。
安若嵐不知皇後手中的金牌對於太後來說是個怎樣的存在,但看太後的臉色,這恐怕是唯一能牽製住她的東西。
隻是人到瘋狂的時候,一直以來的牽製、約束,還管用嗎?
反觀皇後,她如此舍生為她,難道就僅僅是應楚、洛兩王的請求?
大臣的下跪,皇帝的俯身,太後從鸞座上站了起來,台階再加上本身的高度,使她看起來更加高人一等。
她徐步邁進,豔紅的宮裝裙擺如同一條用鮮血撲就的道路,從玉階上流了下來。
太後來到皇後身邊,用手指著安若嵐,銀牙緊咬,咬牙切齒的說道:“安若嵐……她是個妖孽!”
“皇後,你是瘋了才會護著她,哀家告訴你,哀家不管你是先皇令牌還是先祖令牌,反正今天安若嵐必須死!”
“太後一向以慈悲為懷,為何就不能放過一個弱女子,非要以火刑這麼重的刑罰將她活活燒死呢?”
聽到皇後這話,安若嵐頓覺好笑。
“慈悲為懷”這個詞用在太後身上合適嗎?簡直是天大的浪費!
若慈悲為懷又怎會對她施以這麼惡毒的手段?
皇後是睜著眼說假話吧……
“哼!皇後你是待在佛堂中待太久待傻了吧?以致於安若嵐是正是邪,你都分不清。若她隻是一個命格正常的女子又怎會屢屢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與傷害?”
“你可別忘了,十五年前她剛出生就害的丞相府被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且不說相府有多少奴仆喪生就連毫無關係的平民百姓都因那場大火燒的連家都沒有,還有……你看看她嫁給楚兒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先是被袁妃說與人通/奸,差點害的我們皇家的名聲不保,還飼機報複,先害的袁妃的臉受傷後直接將她推下行刑台,導致全身被燒傷,袁妃日後還能不能恢複如初都是個問題。”
“她這麼惡毒的女子,哀家如何饒得了她?!”
“所以皇後,你還是趁早將先皇賞賜的令牌收起來吧,免得到時候在眾臣麵前丟臉!”
威脅,絕對是威脅!
太後當著群臣的麵說出這番話,無疑是對皇帝的絕對權威提出挑戰!
天幕霎時暗淡,如同被一塊密不透光的黑布將整個天空籠罩起來,將白天變成黑夜。
眾人剛驚呼一聲,還沒將心裏的疑惑與恐懼說出來,天又恢複以往的光亮,好似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在夢境中走了一回。
隱於大殿,一個不起眼角落中的楚王,望向驟變的天空,視線轉移到安若嵐身上,若有所思,再從安若嵐身上轉移到她背後一臉擔憂的洛王身上,英眉緊攏,眉間出現一道溝壑,渾身上下散發出陰沉的冷意……
而安若嵐,對現時發生在楚王身上的一係列事情全然不知,她隻簡單的認為楚王正待在楚王府中焦心的等著她的消息。
她的視線,從兩後之間轉移到大殿外,看著被雲層遮蓋的太陽,心生一計,涼唇微微一勾,視線再落回太後身上,無懼的看著她的雙眼。